旭凤冷冷地道:“什么弟弟?他不是我弟弟,润玉只有我一个弟弟,我没有旁的兄弟。”鎏英咂舌:“很快就要一个都没有了,他马上要是你结发妻子了。”旭凤笑道:“是我发妻,亦是我兄长。”
鎏英都不知感叹过多少回了:“你真不要脸。”
“哪里哪里。”旭凤谦虚,“一般一般。”
他二人说笑了片刻,鎏英又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孩子万万不可留在鸟族手中,是否需要我找人去把他接出来?”
旭凤道:“如此最好,其实若是待鸟族将他推上帝位,我们再除了鸟族坐收渔翁之利更是省力,可只怕鸟族心肠狭窄,一旦得势便要整治润玉旧臣,到时邝露等人便危险了。”邝露虽不给他好脸色,六年前又多番刁难鎏英锦觅,但她到底是润玉亲信,旭凤不愿她受苦受难,更不愿有人因效忠润玉便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他要润玉即使退隐,也仍是个人人称道的明君。
鎏英听他短短几句话,竟成长了不少,不仅会顾虑他人名声,甚至会思人所思想人所想了,不由感叹爱情真是可怕,竟能将个自幼眼高于顶不会替他人考虑的凤凰变成这么个样子。
“你长大了!”鎏英感叹,语气甚是沧桑,仿佛一个妈妈粉。
“走开!”旭凤被她慈祥得浑身发痒,忙一挥袖子跑掉了。
第三十一章(三十一)
定下日子,旭凤便忙碌起来,他一会儿忙着寻合卺酒,一会儿研究喜袍,这人间最好的绣娘赶工出来的喜袍一水儿水儿一车车的送来,他左看右看皆是不满意,润玉被他折腾来折腾去,不堪其扰。
“不过是件衣服。”润玉被他烦得受不了了,“我看这一件就很好。”其实他实在看不出这一件那一件的区别,可旭凤一会儿一个主意。锦觅还跟着捣乱:“不不不润玉仙你不懂,这个大红比那个薄红更深三分,衬得人脸色好看。”
她说着又拎起一件道:“可若说款式,还是这件好看!”她说着又捉起另一件,“但你看这件上纹的龙凤呈祥图案,多可爱!”
“啊!”旭凤双目发红,发出难以抉择的低声咆哮。他扯着自己头发出去透气了。
“……你不要欺负他了。”润玉无奈道,“你明知他在意这个。”
锦觅吐吐舌头,嘻嘻笑道:“他有毛病,衣服到底都是形式,穿衣服的人才要紧嘛。”
“你猜……锦觅今日……对我说了……什么?”
入夜,润玉靠在旭凤怀中,他二人在温泉中就胡闹起来,旭凤从身后将他抱了,身子插进他两腿间,从身后一下一下温柔且有力的干着他。他声音因而也断断续续的,被旭凤按在池边干的呼吸破碎。
旭凤将他打湿的长发揽到胸前去,露出光裸洁白的后背与自己胸口紧紧相贴。他一边温柔的顶动,一边去咬润玉的耳垂,哑着嗓子问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狠狠往上一顶,润玉尖叫着欲要逃离,被他从身后将双手紧紧扣住,十指交缠。“你还在想……别人?”又是狠狠的一撞,润玉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叫,软倒在池边。旭凤进而抓住他干了好几十下,见润玉趴在池边,只发出微弱的喘息声,便有意想让润玉缓缓,俯下身子整个将润玉压在身下,嘴唇贴着润玉的耳朵道:“她说什么?”
“……谁?”润玉故意道,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旭凤没想到他都这样了还有心逗自己,警告般的在他耳廓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乖点。”旭凤威胁道,“不然……有你苦果……吃。”他每说一句,就重重顶在润玉身体内那一妙处,把润玉顶得颤抖个不停,在他身下如个被捕捉住的小兽般可怜。
“她说……她说衣服只是形式……”润玉轻声道,“要紧的是人……哎轻些……旭凤……”
“她懂什么。”旭凤说道,又开始缓缓律动,几轻几重干得润玉满身红潮,随着他的动作呻吟不停。
“可我觉得……可我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
“兄长此言……差矣。”旭凤嘴唇贴着他的脸颊,一下下捣干着润玉,两人身体被温暖的池水包裹,水声将身体碰撞的啪啪声淹了,只听得见浪一下下撞击岸边,如同情潮迭起。润玉将头枕在胳膊上,努力试着从旭凤的动作中找到自己呼吸,听着旭凤慢慢跟他讲道理。
“一生一次的事,怎好……随便?”旭凤断断续续说道,“再者说了……兄长你……穿的越多……”他将手搂住润玉的腰,紧紧的,“我就越想……将你……扒光……”
润玉被他说得面上要滴下血来,何况旭凤是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灌进他耳朵里的,热气直往耳朵里钻,伴着那张狂的浪语,饶是润玉与他已有六年肌肤之亲,仍是觉得太过了。
“我是为了……兄长的洞房……花烛,”旭凤道,“兄长不谢我,就罢了,怎么还……怎么还跟她一起……打趣我?”他说着,感觉情欲一波高过一波,润玉体内亦是热过池中暖水,便将人不管不顾的压紧啪啪地肏了起来,润玉被他干得将要晕死过去,哪还管得了喜袍,只得尖声叫着“旭凤”,被他生生给干射了。
几次下来润玉便学了个乖,再不去招惹筹备婚礼的旭凤了——这凤凰都偏执了,一心要半个最周到的婚礼,虽然他们既无长辈证婚,亲朋也只有鎏英锦觅两个(“其实彦佑也……”“可以,正好婚宴上还缺道蛇羹。”),但他偏就要较劲。
若是问他,旭凤便说:“我这是为了谁呀?”一副委屈的样子。还是鎏英聪慧,“他这是紧张了,只好瞎胡闹纾解一二。”
紧张了,那还不好办吗?大婚前夜润玉把他叫回屋内——这凤凰异想天开,想一天之内做出五百个凤凰灯挂在府里各处——又依先前那般将他压在床上自己主动了一回,凤凰被他弄得要哭不哭的,红着眼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润玉看,嘴里软软地威胁道:“你要离了我,我就活不成了……”
“我若离了你,你就不会来寻我?”润玉被他哭得又心软又好笑,咬着牙道,“臭小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旭凤带着哭腔道:“可我只想你甘愿跟我在一起……”他哭是哭,底下那东西倒是一点也不示弱,又比方才大了几圈,把润玉的腹部顶起一小块来,隔着薄薄的皮似是能摸到那东西硬邦邦的形状。旭凤往日荤话说得多,这会儿就连润玉自己都痴了,似是觉得要被他肏进宫腔,被他干怀孕了。
“……我自然是甘愿的。”这一场性事到最后,两人具是力竭,汗津津地躺在一起,润玉靠在旭凤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你就想听这个,是不是?”
“……是。”旭凤倒也不跟他含糊,应道,“我渴望得紧了,忽然要得到,就总是不信自己竟有这样的运气。”
“好吧,那你便将信将疑着吧。”润玉也不哄他,心想,横竖有几十万年的光阴呢。
他二人在仙府里抵死缠绵,可苦了鎏英,又要看顾魔界,又要寻人来替他去鸟族偷孩子。
她第一个找上的,自然是那鸠无——他是鸟族人,里应外合便可事半功倍。
鸠无也不含糊,听说这是为魔尊的大计出力,马上激动地一口答应下来。
“你给我一个十人的精锐小队,我们入夜潜进去,把孩子偷出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人早给你备好了。”鎏英道,“你只记得一点,此事不能张扬,尤其不能闹大让上面知道。”
鸠无点头,“此事我明白。”他二人商量一番,定下了计策,鎏英有意要让旭凤喜上加喜,便将动手之日定在旭凤大婚前一日,准备等到旭凤和润玉成亲后再给他一个好消息。
动手那日,鎏英安排了十个魔族精英,鸠无在鸟族东北角开了个小口子,将众人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