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爵之重新握住她的手,稍微握紧,“你受了伤,别乱动。”
时玉儿勾唇冷笑,“这里又没有别人,韩先生不必跟我演戏了吧?”
那副假惺惺的虚情假意,她看了碍眼。
韩爵之蹙起眉,“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就是我拿刀捅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宁大小姐,结果老天看我不顺眼,让我摔地上,给我扎了个血窟窿呗,你以为还有谁像我这么倒霉?”
她说话的表情太过自然,几乎看不出有任何不自在,不像在说谎。
韩爵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没有责备她,沉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时玉儿投去一个看傻丨逼的眼神,“姓韩的,我拿刀捅了你的女人,你应该跟我离婚,然后把我送进监狱!”
“如果这是你跟我离婚的借口,我不接受。”
“……”
靠,这家伙没救了。
时玉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韩爵之抬起手,温柔地揉着她的秀发,语气见了鬼的温柔,“瘦了一点,等你伤好,让千千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
时玉儿忍不住睁开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别恶心我了可以吗?”
不善的语气,换来男人一个温柔的吻。
一个以德报怨的吻……
原本只想封住她的出言不逊,不慎吻上了瘾,男人轻轻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头稍微抬高。
天知道,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有多想念她这张欠吻的唇。
时玉儿身体使不出力气,挣扎了一下,挣不开。
不得不认命地闭上眼睛,被动的接受男人传来的清甜汁液。
不可否认,他的吻很好吃,像喝泉水的感觉。
吻完后,甜蜜仍在嘴里回味,意犹未尽。
韩爵之伸出大拇指,撵走她唇角上的唾液,柔声道:“更恶心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不想尝试就乖乖听话,嗯?”
时玉儿咽了咽口水,扭扭身子,突然感受到一股尿意,眸底浮出羞涩,小脸倏地涨红。
从她昏迷到现在都没有排泄过,这会儿憋得她好难受。
不行了,忍不住了……
“那个,我想嘘嘘……”
好端端的浪漫,被一泡尿灭了。
第196章 打情骂俏
听闻女孩害羞到几乎发不出声来的诉求,韩爵之唇角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这才是他认识的玉儿。
伸手拖住她的腋下,轻柔地将她扶起来,“看看能不能自己站起来,站不起来、”
“你要帮我端尿盆吗?”时玉儿调皮地打断,眸子里又恢复了昔日的鬼灵精怪。
丫的不就是在做戏嘛,不信他还能演到给她端尿盆的地步。
韩爵之欣然点头,“好。”
这个好字,差点让时玉儿吓尿。
“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以自己站起来!”刚说完就被自己狠狠地打了脸,后腰上的痛加上虚脱的身体,根本站不稳。
韩爵之急忙扶住她的手臂,“先坐下来。”
待她坐下来,他马上弯腰,将床底下的尿盆取出来。
时玉儿真要吓尿了,急道:“你把尿盆放回去,我不尿了!”
韩爵之抬头看她,神色淡然道:“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啊!”
大爷,她是吕孩子好不好!
“你再试试,站不起来我帮你。”
“不、不用了,你让千千进来扶我进厕所,我可以自己走。”
“千千回去了。”
“那我自己来,我的身体没你的宁大小姐那么娇贵。”
尽管时玉儿一再坚持,身体却不听使唤,动一下腰就痛得厉害。
看到女孩如此痛苦的模样,韩爵之心里不是滋味,不再纵容她,伸手从她身下穿过。
时玉儿身体一轻,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清淡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视线被那张完美的侧脸吸引,再也撇不开眼睛,仿佛这一刻是永恒。
好帅……
趁女孩犯花痴之际,韩爵之将她抱进了厕所里,轻轻地放她在马桶上。
“好了叫我。”说完就出去了,还很绅士地为她锁上门。
时玉儿好不容易回过魂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时玉儿,醒醒,别忘了他只是在做戏!
终于把自己打醒了,时玉儿赶紧尿完,然后一手扶腰一手扶墙走去洗手台。
门外的男人听见水流声,直接开门进去。
见她瑟瑟发抖地站着洗手,赶紧上去扶住她。
“不是让你好了叫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说大声点。”
时玉儿故意装傻。
傻逼才叫他!
“等你伤好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切,有本事你现在就收拾我,我才不怕你。”
“洗快点。”
“我不!”
“我等你。”
“……”
二人沉浸在斗嘴的世界里,丝毫未觉病房门口来了人。
宁乐和成孔站在门外,听着洗手间里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一个脸色比一个黑。
宁乐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手背青筋暴起,难以遏制内心的妒火。
成孔如何感受不出来她的情绪,以为她在委屈,不由得低声安慰:“别难过,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宁乐假装释怀道,“没关系的,只要爵之开心就好,我受点伤不算什么。”
成孔微微眯起眼,咬牙切齿说:“要是司少还活着,他绝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说话间,洗手间里的声音停止了。
韩爵之抱着女孩走出来,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两个人,直接无视掉,将女孩抱回床上。
第197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
被冷落的宁乐心中恼火不已,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逼自己挤出白莲花般的笑容。
“韩少,我可以进来看看时小姐吗?”
韩爵之在为时玉儿整理衣领,整完了才开口,“进来。”
宁乐咬了下唇瓣,抬步走进去,在病床一米外止步,低头看了时玉儿一眼,欲言又止。
时玉儿大方与她对视,唇角勾起痞笑,“宁小姐,真是对不住,我这人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一刀没废掉你的手吧?”
宁乐下意识的用右手捂住了左手腕上的纱布,表情有些不自在。
该死的时玉儿,她到底在唱哪一出?
正常情况下,她不应该哭着跟爵之解释自己没有伤害她吗?
宁乐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时玉儿。
她就这么沉默着不说话,一旁成孔看不过去了,怒道:“时玉儿,你别太过分。”
“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战争,你一个臭男人插什么嘴?”时玉儿霸道的说完,伸手抱住了韩爵之的手臂。
倏地抬头,冲着男人眨了眨眼,清纯透亮的眸子闪着光芒。
“韩先生,我弄伤了宁小姐,你舍得罚我么?”
“啵……”男人啄了一下女孩的樱唇。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时玉儿很懵。
韩爵之抬起修长的手指,掠过女孩的秀发,声沉如大提琴般动听,“伤人始终不对,该罚的还是要罚。”
“你的意思是,你要赶我走吗?”时玉儿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快说是,快说是,快说是啊八嘎牙路!
韩爵之轻轻摇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受着伤,我也不忍心罚你,所以,我会代替你受罚。”
说罢,男人将手从她的发丝之间抽回,接着转身,拿起了放在水果篮子里的水果刀。
时玉儿有些疑惑,猜不出他想干嘛。
宁乐忽然变了脸色,焦急不安地说:“韩少,你不要这样,我不怪时小姐,请你不要伤害自己!”
成孔亦劝说:“韩少,你别冲动。”
韩爵之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劝告,将左手置在桌面上,悠然的举起水果刀,作势要伤害自己。
看到这里,时玉儿总算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