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耳后传来的低沉而好听的声音:“谁是甩货,她便是小爷我一直求而不得的女人,小爷想娶的女人便是她,你们两个才是甩货,明白吗?”
五少的声音让我耳根一颤,肩膀一颤,整个身子都是一阵颤动,我看到对面两个女人,那两张漂亮妖饶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颜色,她们都不可置信地把目光投向我,尤其是夏丽,那眼神恨恨的,恨不得要把我拿把刀子剁了。
“管好你们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五少揽紧我的肩,低沉而慵懒的声音透露着极度的不悦,说完,再不管那两个女人是何种反应,顾自揽着我走了。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五少,被他牵着手,一路离开了卖场,很快来到他的车子旁,他将采购来的东西都放进车子里,然后帮我开了车门。
“你去凤凰了?”
上车的时候,他问。
“嗯。”
我在副驾驶坐好。
五少一边开着车子一边说:“去做什么?听说蓝珂那小子也去了,你们两个约好的?”
他消息还真是灵通,人在法国,连我在凤凰遇到蓝珂的事都知道。
“不是。”
我就纳了闷了,他是有派人跟踪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凤凰,还有蓝珂?”
五少:“在机场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我:“……”
看见我了,还装的没看见一样,让我以为他真的没看见我,这人演戏的本事一流。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去凤凰,而不是去别处?还有蓝珂,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少:“我有耳目。”
我愣然,“你说什么?”
五少:“没说什么。”
虽然他矢口否认了,我还是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你该不会是叫人跟踪我吧?那个夏丽是你派来的?”
如果这一路上真的有他的耳目,我想那一定是夏丽,只有那女人才最可疑。
五少笑摇头,好像我说了多么幼齿的话,“她也配?”
“那是谁?”
我不解了。
五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抬起,手臂搁在车窗处,姿势慵魅,笑:“总之,你别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我保证第一个知道。”
“你……”
我简直无语之极了。
心里非常恼火,“姓陈的我告诉你,我还不是你什么人呢,我也没答应做你女朋友,更不是你老婆,你派人跟踪我是违法的,是没有理由的!”
五少脸上笑意越发绷不住了的样子,“生气了?我只是想时刻掌握你的状况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你混账!”
我恼火地大吼。
五少挑眉,车子越发加了速,根本没理会我的狮子吼。
我气得没法,可是那人根本不理会我的气恼,车子开得飞快,很快来到一家西餐厅。
车子停下的时候,我忍可忍地拉开车门,头都不回地走了。
“喂,林笑?”
五少在车子里喊。
我根本不理会他,这人简直太可恶了,他竟然派人跟着我,那么我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而且,他凭什么派人跟着我,要监视我吗?
我气鼓鼓的,走的头都不回,五少见我不肯停下脚步,便从车子里下来,大步流星追上了我,一把将我的手腕子攥住了,“行了行了,我错了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不派人跟着你。”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晚了!”
侵犯我的隐私,还以此为荣,我都恨死这个人了。
可是五少再次将我拦住,高高身形挡在我身前,帅气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你不打我就自己打。”
五少又上来那种不要脸劲儿了。
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打,使劲儿打!”
五少嘴角猛抽了一下,大概以为我会舍不得,却不想,我不但舍得,还让他使劲儿打,这下子打还是不打,轻点打还是重点儿打,那可谓是骑虎难下了。
第176章 树咚
最终,五少扬手左右开弓,对着自己两面漂亮的脸,各扇了几下。
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扑哧乐出来,我脸上还绷着,却已经忍不住想笑,五少趁机抓住了我的手,落在他脸上,“你摸摸,好像肿了吧?”
“肿你个头。”
我故意不给他好脸色,他却已经看出我的情绪变化,很满意的勾起唇角,拉紧我的手,“走吧,解恨了就吃饭去。”
我跟着五少向西餐厅中走去,眼角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爱纱,她就站在离我们十余米的地方,撅着嘴唇,十分生气地瞪着我。
一顿西餐用完,五少没有将我送回寓所,却直接载着我来到河边。秋日的天气,天高气爽,气温怡人,五少将车子停好,拉着我的手来到那气势壮观的魔天轮前,直接将一沓子百元钞递给售票员,“我包下所有的座位,这摩天轮不要再上人了。”
售票员很惊讶地收下了那沓子钱,我不解五少的用意,这少爷是钱多扎的吗?
我扯了他的衣服一下,“喂,你钱多扎得慌啊!”
五少侧眸对我一笑,“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一脸黑线,摩天轮上每个舱位都是独立的,谁能打扰到谁啊?
摩天轮上的人依次下来,五少拉着我迈了上去,这时,整个摩天轮上已经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当摩天轮在半空停止转动的时候,五少笑眯眯地开口:“你看,这里的景致是不是独好?”
那还用说吗?
肯定是独好啊!
这里可是数十米的高空,而且是在河中心的位置,万家灯火一眼即望,水面波光,灯影倒映,清风拂面,那自是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这少爷还真会享受,在这几十米高空的摩天轮上来欣赏夜景了。眼见着那少爷,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任夜风轻拂着他的鬓发,我忽地想起数月前的一幕,就是在这里,这家伙把我的护照给扔进河里了。
我当时就郁闷了,很生气地质问他:“喂,我的护照你就是从这儿扔进河里的吧?”
五少怔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闪烁起来,他抬手揉揉头,做迷糊状,“呃……有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我狠狠瞪着他,“你再说不记得!”
五少:“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说,你为什么要把我护照扔水里!你就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总算是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
五少眼珠转来转去,伸手挠头,“呃……可能……我在梦游吧!”
我抬脚,在他那乌黑锃亮的皮鞋上,狠踩了一脚,“我让你梦游!”
五少疼的眦牙,却不敢叫出来。
我终于逮到机会发泄过了,很舒心地坐下,开始美美地欣赏这摩天轮上的夜景。
五少的脚被我踩疼了,隔着鞋面,不停地揉脚,这少爷长这么大,恐怕还没有被除了他父亲以外的人教训过,我也算是解气了。
摩天轮停下,我先行跳了下去,少爷脚疼,跳下来的时候,还有点儿发瘸。一边走,一边装着一瘸一拐,好像真的被我踩断了脚似的。
我明知他的疼一大半是装的,自然不理他,只顾一个人美美地沿着河边亲水平台欣赏这城市的夜景。
“喂,你真不心疼啊?”
走着走着,那少爷就忍不住了,委委屈屈地问。
我回头冲他挑眉,“心疼什么?”
五少嘴角一抽,“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一路走,五少一路郁闷地跟在后头,前面有卖糖葫芦的,我要了一串,问他要不要。
五少摇头,蹙眉,一副“那东西也能吃”的嫌弃表情,我没理他,给自己买了一串,美滋滋地边向回走,边吃。
经过一处小桥时,我停下脚步,抬头望月,五少就在这时走了过来,在我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手攥住了我的手,将那串糠葫芦向着他嘴边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