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把风唯放下来,在周围下了一个隔音结界“师尊,地下室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它还活着。”
“什么样的东西?”
“一个心脏,还活着的心脏。”
月夜也很奇怪,他的神识穿入到下面,看到的确实是这么个东西,一个剥离人体的心脏,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风唯想了想,伸手撕开了空间,直接踏进了月夜所说的那个地下室。
月夜随后跟上,空间裂缝瞬间恢复如初。
潮湿的地下室里布满了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还有一股难闻的霉味。
地下室中间是一个玻璃器皿,四周已经封死,里面的正中间则放置着一颗心脏,正在跳动的心脏。
风唯和月夜相视看一眼,刚想靠近那块地方,周围传来了歌声,和在落霞谷的船上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风唯停住了脚步,她怎么感觉,歌声是从那个心脏里传出来的。
那个心脏很大,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微微起伏着。
“一直在注视我们的应该是它。”月夜指了指这颗心脏。
在月夜手指的那一瞬间,那颗心脏像是害羞了一样,歌声戛然而止。
同时,月夜也微微挑眉:“师尊,有人进我们房间了。”
“那就出去吧。”风唯说着,人已经到了一楼大堂,因为看不见,在原地里等着月夜来牵着自己。
月夜直接把风唯抱起来,远处的灯火慢慢靠近,是那个女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
“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女人有些不自然道。
“走下来的。”月夜错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另一个女人,一个非人类。
女人侧身,向身后另一个女人微微弯腰:“主人,就是他们。”
被称作是主人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红润的脸蛋,微微挑起的眉,殷红小巧的唇……
“你下去。”她朝那女人摆摆手,然后向月夜他们走过来。
黑暗中,她的手指渐渐靠近月夜的脖子,长长的指甲锋利无比。
被抱着的风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的朝那只手砍过去,女人及时缩回来,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蹭破了一点皮。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了风唯一眼:“哼。”
五指成风,这下不只是月夜,连风唯也变成了她的目标,她的速度很快,但再快,在月夜面前也不够看的。
月夜接过风唯刚刚拿起的刀,一瞬间,一条手臂就被砍了下来,惨叫声中的女人血流如注。
因为嫌吵,月夜封住了她的人,然后自己带着风唯走了,他发现,这里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
正文 第285章 阴暗面7
月夜抱着风唯上楼,楼上的每一个房间都有一副棺材,有的里面有人,有的没有。
月夜要去的是顶楼,那里有一副很大的棺材,气息也很强大。
整座城堡都是黑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也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月夜的脚步声和风唯的呼吸声。
不同于那个地下室,放置大棺材的这个房间很干净,看得出每天都有人在打扫,布置得也很精致奢华。木制的棺材漆黑发亮,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磨浸泡过。
月夜伸手推开,棺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眼前,尊贵,霸气,俊美。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只是伺机而发。
然而月夜看的只是浸泡着男人的血液,纯粹的人血,刚好淹没到男人的面部,并且,血液还在慢慢减少中。
“血族。”风唯虽没见过,也知道有这么个种族。
他们睡在棺材里,生活在黑暗中,喜喝人血,沉睡期很长,睡一觉就是几百几千年。
据说每一个血族都有一个成年期,越是尊贵的血族成年期越长,在他们进入成年期那几天,会需要大量的人血来供他们成功进化成年。
只是这只,怎么看也不像是成年期的样子,为何需要用那么多血浸泡着呢?
月夜冷冷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血族,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剑尖直直的指向棺材里的人,却不想,在半空中的时候被阻止了。
月夜感应到,这股力量又是来自于地下室里的那颗心脏。
“别杀他,别杀他……”
急促而柔弱的女声在四周响起,“求求你……别那么做。”
“你是谁?”月夜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从这一幕可以预见,那些消失在落霞谷的人已经全部遇害了。
“我叫桑雅,他叫该隐,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丈夫。”那个声音说道。
“该隐?”月夜蹙眉,是他了解的那个该隐吗?
“是的,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请你们放过他。”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月夜讽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
“只要你放过他,我能赐予你永生。”桑雅急切道。
“哦?把我们也变成吸血鬼么?”
“我们才不是吸血鬼那么低级的物种,我们是血族。”
“都是吸血的,高贵到哪里去了?”月夜不屑:“这个岛上的禁制是谁下的?”
“那不是禁制,是诅咒,你看看棺材的里面。”
月夜在低头的瞬间,手中的剑向身后刺去,一声闷哼之下,先前那个被月夜砍掉手臂的女人倒在了地上,那柄剑直插入她的心脏。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谈,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月夜手中还在滴血的剑泛起了青光,像依附了雷霆之力。
桑雅终于紧张了起来:“我说,你想知道我都说,请你别伤害他。”
月夜的剑向前了一分:“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是亚伯,他给该隐下了诅咒,让我们永远不能离开这里。”
“我们本是神的儿女,神拒绝了该隐的奉献,而接受了亚伯的贡品,该隐一气之下杀了他,他便用血誓诅咒该隐,让他成为一个只能依靠人血存活,并且永远都不能见光的血族,还把我们困在了这座岛上。”
“你们既然都是神的儿女,亚伯一个已死之人是怎么下这么大的诅咒来报复你们的。”桑雅的话太多漏洞,月夜渐渐失去了耐心:“怎么离开这里?”
“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耶和华为了让他受到惩罚而帮了亚伯,我们无法离开这里,亚伯已经死了,这只是他用最后的能力所下的诅咒。”桑雅的话听起来极为诚恳,那句无法离开让月夜稍稍蹙眉。
他们先前也试过,想离开这里,确实有点麻烦,强行突破的话,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抱歉,我……”
“这么说你也没用了。”月夜微笑着,把剑插入了该隐的身体里。
一声低沉的哭声响起,而后是笑,桑雅像疯了一样发出奇怪的声音。
而棺材里,该隐幽幽的睁开了双眼,眼珠里的血腥一闪而过。
双手攀上棺材的边缘,该隐从里面缓缓的爬了起来,里面的月夜被晃动得到出都是,该隐有些嫌弃的皱皱眉头,不过,在他从棺材里出来,身上的血液已经显示不见了。
“谢谢!”该隐朝月夜点点头,可能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声音沙哑而干涩,绕是这样,也不失性感。
月夜毫不避讳的把刚刚那把拿来刺他的剑收起来,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有着不小的故事呢?
该隐抬起头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下了楼,月夜紧跟其后。
“怎么从这里出去?”
“等我恢复。”
“你什么时候恢复?”
“明天。”
月夜勾了勾唇,不再说话。
该隐一直往下走,来到了月夜他们之前来过的那间地下室。
那颗巨大的心脏还摆放在那里,上下起伏着。
“哥哥,你来了。”四周又响起了那颗心脏的声音。
该隐没有说话,他用手打开了那个玻璃器皿,把那颗心脏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