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番外(78)

作者:发芽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个小孩子不就是白日里在国师殿替我们开门的那个么?”枯月指指他背后的烈火纹抹额:“怎么大半夜跑来给太后送香?”

“那个香有问题。”

谢隐牵住枯月转身:“看来此事不必多做怀疑,十有八九都有这位国师参与其中了。”

枯月道:“那我们可要去会会这位国师?”

“不急,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他自然也会找上我们,明日我们先拜见长公主,不管怎么说,惠岳的死因,总得有个明白。”

回去路上人烟罕至,谢隐难得兴致上来想同枯月散散心,哪知枯月今天一晚上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枯月想要如此,实在是喜忧参半的情绪无法让她轻松起来。

《蓬莱闻录》上清楚地记载着白目玄武就在幻世镜中,半点没有隐瞒,甚至它的习性,都一一清楚地记载着,没想到她费尽心思找了那么久的东西,答案就这么明晃晃写在这里,或许她早就该开口去问,也不至于拖延这样久。

到现在,因为谢隐,下不去手又狠不下心,可如何是好……

身旁的人安静的很久,枯月察觉异样时,侧过目光一看,谢隐安安静静牵着她的手走在一边,目视前方,极其认真地走着路,察觉她的目光,偏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后,一笑,干净如高山积雪,令人心声心颤。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阿月不同我说话,我要与谁说去?”

谢隐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故意泄露出来的委屈,还有明晃晃的笑意,枯月一愣,只觉若是时光只停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她也不必去纠结站在该如何自处……

“谢隐。”她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谢隐笑意不减,淡淡嗯了一声,耐心等着她的下文。

枯月停下脚步,仰着头目不转睛看他。

“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谢隐道:“这话不该这样问。”

枯月歪头:“那该怎样来问?”

谢隐道:“应该说,阿月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毕竟我对阿月早就图谋不轨,从第一天开始,我已经开始想象你穿嫁衣该是什么样子了。”

枯月心头一震,忽然想起谢隐在□□上向来坦然到不可理喻,半点没有想要隐瞒自己内心的意思,他的感情与他清冷的性子不同,热烈而又深沉,每次谈及,或者在与她亲热上面都是毫无保留,好像生怕她不知道一般,只恨不得将满腔的热血都捧到她眼前供她赏玩。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被人这样爱着……

“那等我们回了蓬莱,你就娶我吧。”她抬手摸摸他的脸,两人被月色铺撒了一身,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风不走,云不动,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隐眼中笑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覆上她的手背,将她小小的手掌完全包裹在自己手心:“原来今天一天心神不宁,是在担心我不肯娶你么?”

“才不是。”枯月噘着嘴哼哼:“谁会担心这个,你图谋不轨呢心思这么明显,我想担心都难。”

“真的有这么明显么?”谢隐状似疑惑:“我倒是总觉得自己做的还差得太远,连对你十分之一的钟情都没能表现出来。”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油嘴滑舌。”枯月往他胸口锤了一拳:“每次一说起,就作这样不正经的模样。一听就不像是实话,更像哄骗小姑娘的甜言蜜语!”

“那样怎么办?”谢隐很苦恼:“我要不说,阿月怎么能知道我这样喜欢她?我这个人肤浅得很,没办法将这种事藏在心里,总想着一分不少的全抖落出来,就怕你感受不到,毕竟阿月可不喜欢我,要是阿月一个不高兴不想与我在一起了,看上了别人,我该找谁哭去?”

枯月抿着嘴看他良久,忽然抽回手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我就要你,不要别人,也不要同别人在一起!”

谢隐终于从阿月嘴里听到一直想听的话,简直快要喜极而泣,紧紧两人抱在怀里,一吻温柔至极落在她的发顶:“嗯,我也是。”

枯月发现,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坚强到别人想象不出来的样子,可是在谢隐身边的时候,她更可以脆弱到别人无法想象,温柔也许真的溺死人,让她逃不开放不下,心心念念他可以永远喜欢自己,永远对自己这样好。

环着他的手臂无意识收得更紧,闷闷的声音带着委屈:“谢隐,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性格不好,一身都是缺点,要是我以后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因此就不喜欢我了,把我丢下,再也不理我了?”

谢隐顺着她的长发,轻声道:“阿月,你还记得庙会那日,我在莲花灯里头许了什么愿望么?”

“……嗯。”

“岁月漫漫,我早已做好与你携手一生的准备。一想到若是往后有一日你会不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漫长的岁月如同刀山火海一般难熬。”

谢隐将枯月埋在胸前的小脸挖出来,捧着她的面颊弯腰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阿月就算做了错事,也该怪我没能保护好你,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所以,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可千万都不能弃我不要。”

枯月看他良久,垫脚吻上他的唇,她想,这一刻他的笑容,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了。

第74章 讨要好处

“王爷,这样偷看人家恩爱,不好吧?”

侍卫捂着眼睛默默缩到覃苏身后,覃苏目不转睛看着月光下两个吻得难舍难分的身影一动不动,直到他们走了,才哭丧着脸站起来,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像只被抢了骨头的大狗,不对,是以为自己会得到想要的骨头,结果那根骨头早被其他人叼走了。

“长风,你家王爷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特别的可怜?”

长风默默点头。

“为何上天要如此对我,既然不让我得偿所愿,又何必让我与她相遇!”覃苏捂着胸口悲悲切切,直把自己三分的惨样提升至十分。

覃苏:“……世事无常,造化弄人,王爷您,想开些?”

“呜呜想不开!这怎么想得开!”袖子大力擦过干燥的眼角:“走长风,本王心情太差,今晚睡不着了,需要借酒消愁!”

“王爷,我明早还要早起巡逻……”

“巡个屁!你家王爷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巡逻?”覃苏扯着长风的后衣领拉起就走:“今天你要是不肯舍命陪君子,我就把你今年的份例全部扣光,让你攒不起老婆本!”

“……”

——

第二日,谢隐去往玉藻宫面见昌邑,谈及昨夜的事时,一提起先皇帝惠岳,昌邑就目光躲闪,言辞含糊,一直试图扯开话题。

谢隐看在眼里,低声道:“长公主好好考虑一下吧。”

事关皇族密辛,昌邑不愿意说也能理解,只是此事很有可能与太后被害有密切关系,即便是昌邑现在不愿意说,等到背后指使的人被揪出来,最终也会真相大白。

昌邑面色几经犹豫,长叹一声:“此事先搁置一下吧,对我来说,现在还是母后的事情更加要紧,别的事,容本宫再想想吧。”

“全凭长公主意思,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想要询问长公主。”

长公主道:“谢公子但说无妨。”

谢隐道:“道家一门,长公主可有听闻?”

长公主道:“这是自然,道家一门乃是我朝第一信仰,就连如今的国师大人,也是出身道家。”

“那么长公主可曾听闻卜道一说?”

长公主闻言,面色一凛:“谢公子怎么会知道卜道一说?”

谢隐略一点头:“看来长公主是知晓了。”

——

玉藻宫外,枯月坐在水池边等着谢隐,抓着一把小石头时不时往里扔一两颗,惊得满池锦鲤四处乱窜。

长风扶着覃苏摇摇晃晃从宫外回来,路过玉藻宫水池,被噗通一声水花惊得一个哆嗦,暴躁地就想发个火,一见始作俑者是枯月,表情立刻从生气变为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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