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审神者之后[综漫]+番外(25)

他喜欢被她认真体贴地照顾,喜欢看她一脸为难又心甘情愿尽心尽力地达成他的愿望,也喜欢引导她和被她所依赖,但这种喜欢又分明和她的喜欢是不同的,是无法划分到恋慕中去又完全不同于主从间的感情。

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呢?三日月宗近把手贴上少女发烫的前额,指腹一点一点滑过舒展开了的眉头,微颤的睫毛,最后停留在了干燥柔软的唇瓣上。

毫无防备的,安心依赖的……嗯,他也很喜欢她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她也还可以,再多一点地依赖他——在能负责起审神者最基本的责任的前提下。虽然从他的角度看,替审神者安排出阵等事务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那个少女依赖他们依赖得过头……那她的姐姐会直接清理掉这个本丸也说不定。

对那个性格与审神者截然相反的女人来说,不管是这座本丸也好还是他们也好,都不过是她拿来‘磨炼’妹妹勇气的工具。

可是,人的心可是比世界的一切都要复杂的东西啊。

三日月的目光从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的鹤丸身上挪开,转移到了树边满头是汗,嘴角不住勾起的少女身上。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可爱。”他对上她瞪大的眼睛,笑道。

“主上。”

嗯。

他果然很喜欢她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也是爷爷视角!好好捋一捋爷爷是怎么喜欢上由佳的!超级粗长的一章,快夸我!

第27章 三日月宗近视角.下

在大阪城中随行的审神者为了小夜左文字受了不轻的伤,回去后也一直念念不忘为他们手入,充分证明了她对他们的重视——比起她自己更在乎他们的重视。

这应当是一件好事,足以让还残存警惕的刀剑们彻底放下心来,但没有一个人为此感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喜悦,包括三日月宗近。

“可以去为大家手入了。”少女用讨好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脏的部位忽然刺痛了一下。

稍纵即逝的仿佛是错觉般的刺痛后是复杂的无奈感,和前者一样对三日月宗近来说都是非常新鲜的情绪,然而都并不令人好受。而面前人温柔安抚小夜左文字和五虎退的笑容也没有由来地令他想起他所触碰到的她的鲜血,给予灼热到烫人的错觉。

大阪城一行带回的数把已有的刀剑被合成链接,剩下的和泉守兼定和宗三左文字被灵力激活变成了人形,然后……手伤未好被勒令禁止做任何内番的少女就开始跟着对任何内番都不擅长的和泉守兼定跑了。

不仅是内番绑定,审神者内番之外的时间也全部被划给了和泉守兼定,和后者的相处模式几乎和当年堀川国广一模一样。

“太狡猾了!太狡猾了!”对此,乱藤四郎格外愤慨,手指按得游戏手柄按钮啪啪响:“明明是我先的,不管是认识主公大人也好,还是玩lovelive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

一期一振似乎对此也无能为力:“乱,冷静一点,虽然和泉守殿的内番全部被交给了主殿这件事的确应该阻止。”

“没办法不吃醋啊!”乱气鼓鼓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三日月宗近愣了一下。

吃醋吗?他原本是更倾向于把自己对于少女整日跟随和泉守兼定,甚至忽视了他而产生的那种轻微的不悦划分到担心对方重复第三任审神者的悲剧上的,现在看来,似乎应该是更倾向于——占有欲。

不能否认也不需要否认,他的确在引导审神者的过程中对她产生了占有欲。

但具体划分这种情绪对他所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喜欢她依赖他,对他一个人露出特别的表情,时不时用同样特别的目光偷看他,和他一起喝茶散步,所以他自然要将这些维持下去。

“主上。”

对,就是这样的表情。

泛起绯红的脸庞,专注又害羞的目光,饱含纯粹又复杂情感的眼睛,略微急促的呼吸……只在他面前出现的,这些。

“我……”“主公殿下!”还可以看见更多的,如果没有那突如其来的打断的话。

但三日月宗近只是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没有半分不悦,笑声一如既往的温厚:“哈哈哈哈,老爷爷我就不去了,主上便劳烦和泉守你照看了。”

一步,两步,三步,在拐角处的时候,少女如他所预料中的那样回过了头,直直对上了他的眼睛。

让他喜欢和愉快的感情,还可以更多一些更多一些,他现在并不担心她会走第三任审神者的老路。

因为她倾慕的对象是他,而他会回应和引导她。

嗯,当然,她本身就是个好孩子这点也是原因之一。

……

以近侍的身份陪同前往政府不是因少女失误将信函和衣服一起交还才导致的凑巧,即使三条由佳没有失误地将这件事在餐桌上公布,陪同前往的人也只会是他。

在时之政府人来人往的大厅中,三日月宗近久违地体验到了被少女全身心依赖的感觉。她紧紧揪着他的袖子,在被他握住手后更是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握了回去,仿佛将全身力气都用在了抓住他的手这件事上。

“别怕。”指腹被沾染上温热的泪水。是淡淡的咸味。

左手维持紧牵的状态,右手则以半是拥抱的姿势把少女环了在电梯的角落里,这是稍微再一靠近就能把对方整个人抱到怀里的距离,也是稍微一低头就能清楚看见那已经完全变得通红的耳朵的距离。

是让他产生类似愉快又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欲望的情绪的距离。

大概是……想更近一步的欲望。

少女同父同母的姐姐和少女是截然相反的类型,个子不算很高,面相也很年轻,却拥有格外强大的气势,命令压切长谷部斩下导致大阪城事件的男人时散发出来的□□的杀意令三日月宗近几乎要下意识地拔出剑来。

那是熟悉的属于战场的杀意。他瞥了眼失去双臂在地上痛苦嘶吼哭嚎的男人,手腕微微一转,便顺着少女的动作将其护在了身后,从容对上了对面女人冰冷的目光。

“刀剑,应当有身为刀剑的自觉呢。”“哈哈哈哈,是吗。”对于女人尖锐傲慢的威胁,三日月宗近只是笑了笑,没有显出半分不满,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什么不满。

如果这是关乎三条由佳的博弈,那么名为三条理奈的女人在将三条由佳送到这座本丸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至于身为刀剑的自觉?我行我素到极点的付丧神瞥过压切长谷部与女人交织的双手,嘴角笑意加深。

回去后没过几天,补偿便与要求锻刀的信件一起被寄了过来,后者不用多想都能知道是少女姐姐的手笔。

锻出新的刀剑,然后用新的刀剑转移少女的注意力,从理论上说的确是个好主意。从一期一振手上接过锻刀任务的三日月宗近调配着资源的投入,笑眯眯地请刀匠锻出了又一个藤四郎和堀川国广。

堀川国广在化出人形后迅速把照顾和泉守兼定的任务拿了下来,药研藤四郎也暂时分走了乱藤四郎和五虎退等人的注意力,手伤未愈的少女再度进入了极为空闲的状态。

但是,她在躲他。

即使有所对话也是类似——“主上是要去马廊那边吗?”“不是。”“哈哈哈是这样吗。”“是。”这样的,简短的只有是和不是的回答。

是他太操之过急了吗?三日月宗近以审视的目光观察了会少女通红的耳尖,拽紧衣袖的双手,眼中的新月暗了暗,发出与平时无异的笑声后干脆地道了别。

转身一步,两步,她叫出了他的名字,急急切切到忘记使用敬语,格外颤抖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的声音,然后她拉住了他的袖子。

“哈哈哈哈,还以为主上讨厌老爷爷我了呢。”他隐晦地引导般的对她说出这句话,原有的几分不悦如同产生时一样快速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转而在心中升起的是微妙的理智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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