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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韩闵走了过来,看了一眼。
当真是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时候了,每一天都是煎熬,都是难过。
原本以为只要每天看见他,就会很快乐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每天看着他,会很痛,爱而不得,竟会让人有种蚀心的痛。
这回京后的日子,是漫长的,往后的每一日,她恐怕都要如此渡过了。
慢慢的,变得有些不甘了。
朝闵慢慢走过来,拿了将士又敬过来给顾燕京的酒,道:“燕郎,将军喝多了,带将军回去吧。”
顾燕京其实也觉得头有些昏了,再看江小树的时候,她脸也涨得通红,喝多了的女将军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喝多,挥着手直接喊:拿酒来,再喝,再喝。
顾燕京一把推着她出去了,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谁了。
江小树到底是不胜酒力的,走出来后她就跑到一旁吐开了。
顾燕京紧跟着过来一边给她拍着背一边骂她:“你说你没事逞什么强?真以为自己当了将军就是男人了?”喝两口意思不得了,她倒好,非要学人家男人,什么大口喝酒大口吃酒,瞧她得现吐的那臭德性。
臭死他了。
江小树吐了一会,舒服了一些。
深秋,透着凉意。
现在被晚风一吹,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燕京嫌弃的看着她,一把抱了起来,警告:“回京后,再发现你喝一口酒,封了你的嘴。”
江小树不服气的哼唧着:“封,你怎么封?用嘴封吗?”她双臂勾了他的脖子,要把自己的嘴巴凑过去,顾燕京已别过脸,嫌弃万分:“臭死了,一边去。”谁现在要和她亲亲……
江小树闻言有些委屈:“你也喝酒了,我都没嫌弃你臭。”
韩闵远远看着,看着他们大步流星离去的身影。
燕郎抱了她,回屋了。
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这么臭……
顾燕京回去后就把她扔床上了,他自己也喝得有点头晕,哪还顾得上洗漱,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上,他可不想抱着一个这么臭的女人睡觉。
江小树已趴在床上不动了,也实在是喝高了。
顾燕京也不想动,头昏,他靠在床边眯了眼。
韩闵走了进来,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一个睡地上,一个睡床上。
转身,她从床上抱了一床被下来,轻轻往顾燕京身上搭了去,深秋了,他这样躺在地上,很容易着凉的。
被子盖上,顾燕京猛然就睁了眼,看着她。
韩闵?
他以为看错了,闭了一下眼……准备再睁开之时,韩闵已覆身上来,把自己的唇印在他唇上了。
虽是满身酒气,她可一点不嫌弃,还觉得别有一番的味道。
猛然,他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她压了上来。
韩闵并非柔弱女子,她自然是有力气趁其不备,把他压下,顾燕京挣了一下,没挣开。
呕……
正躺在床上的江小树又觉得一阵反胃,她翻身过来就要往床下吐,那口东西还没吐出来,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
有人在她床下压着打架,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抱作一团。
她瞪着眼睛看了看,感觉上面的人又好像是顾燕京,之后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手脚发软跌跌撞撞的过去了,一把拽了顾燕京,没拽动,酒醒了大半。
韩闵已挣扎着慌忙坐了起来,把身上的顾燕京推倒一旁去了。
“将军。”她羞赧的站了起来。
江小树看了看两个人,又觉得羞辱,又震怒。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气得踢了一脚刚站起来的顾燕京,竟然在她屋里,当着她的面和这个女人就亲热起来了。
不是说不碰她的吗?
韩闵忙道:“将军,您不要怪燕郎,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罚你吗?你就算再猴急,也不该当着我的面干这事,你给我滚出去。”
韩闵看了一眼一旁站着没说话的顾燕京,抿了唇,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江小树已用力推了一把顾燕京,连个解释也没有。
顾燕京被她推得退了两步,晃了一下,不悦,这江小树越来越不相话了,都想要骑他脑袋上来撒野了,骂了回去:“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喝多了,能干得了什么呀?”
江小树委屈得不行:“你还说你没干什么,你们都搂在一块了,你若是之前和她没有过什么,她能跑进来和你这样子吗?”
“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跑进来。”
“你不知道她忽然跑进来,那你就不会推开她吗?”明明还压在人身上的,让她亲眼看见,她怎么也无法淡定,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顾燕京头疼,也有些火大:“江小树,你现在摆出一副抓奸在床的模样对我大呼小叫什么,当了个女将军后,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可以骑到爷头上来了?”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当回事了。
他高兴,就让一让她。
现在看她这样子,他非常不高兴,加上酒多了,借着酒劲,舌头也不听使唤了:“爷就算要了别的女人你至于这么生气?妒妇。”简直是天下第一妒妇,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女人。
是他这段时间把她给宠坏了,让她无法无天了,骑到他脖子上来了。
江小树又气又怒,他居然认为这是小事。
也是借着酒劲,她扑了上去,两个人扭作了一团,最后都摔倒在了地上,江小树翻身骑上,顾燕京非常不满她此时的动作,气得直骂:“臭死了,不许亲过来。”
“你现在开始嫌我臭了,你抱她的时候怎么不嫌她臭?你给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你不准喜欢别人。”她野蛮的上下其手……
顾燕京气得甚想打她,让她清醒一下,最终却是没有。
她下下其手的扒他的衣裳,把他给强J了。
脑袋实在是昏得厉害,她自己爽完了,爬上了床,钻到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
顾燕京酒已醒了大半,慢慢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还未消下去的家伙,爬到床上,拉过她摁到怀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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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一夜过后,早上醒来。
其实,江小树是被冻醒的,两个人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顾燕京把被子都拽到他身上去了,一个人睡得正香。
江小树坐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睡了多久了,早上起来觉得鼻子有些堵,再看还睡得沉的顾燕京,昨晚的一幕,就冲到脑子里来了。
昨天晚上,好像看见韩闵来过了?
她想了想,觉得是真的,又觉得不是真的。
昨天晚上,她好像把都统大人给强了。
她想了想,觉得是真的,又觉得不是真的,只是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摸了摸一片狼藉的身下,便确定是真的了。
她发了一会懵,韩闵怎么会在她房里和都统大人那样了。
这真是,气死她了。
下一刻,她已一脚伸了出去,把顾燕京给踹下床去了。
整个人忽然被踹出去,有生以来,头一次。
顾燕京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从地上坐起,身上发疼,他缓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再看床上的江小树,脸色已是大变,怒。
“江小树。”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太久没收拾她了?居然敢踹他下床。
猛然,江小树已从床上惊叫着跑了过来:“大人,大人,您怎么跑地上来了。”
“摔着了没有?有没有疼?”
她关切的询问着,一边又忙往他身上摸了摸,之后一把抱住她,一副惊吓过后的模样:“刚看见您直接从床上飞了出去,真是吓死我了。”
“您是不是做梦了,梦见自己跳悬崖了。”
顾燕京看着她,本来怒气冲天,以为是她把自己踹下去的,但这会功夫,瞧她演得像真的一样,他又有几分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