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给我开药,一会再过来喝。”萧凌拽了他,硬是把他从酒桌上拽出来了。
虽是不情不愿的,华歌还是去了自己的药房,一边给他拿药一边说:“谁又病了?”
“给紫衣姑娘送点药,防备一下。”
华歌了然,抓了药,拍拍他的肩膀:“小子,有前途,紫衣姑娘温柔贤惠,美丽大方,谁娶了谁幸福。”
“胡说什么呢。”
华歌哈哈笑着就走了。
臭小子,现在知道关心别人了,说明他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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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是想着吧,自己以往承蒙紫衣姑娘的照顾,现在应该他照顾她一下了,也算还了她的情了。
那时的紫衣姑娘,可以说是一断打着喷嚏回去了。
还真有点冷,就坐了那么一回,她这身子骨,不至于这么娇弱吧?
紫衣钻进了被窝,还是暧一暧吧,兴许一会就好了。
以往,袭人和她睡一个房间,现在袭人成亲了,她便一个人占据了这么一个大房间了。
房间大些,就显得有些冷了点。
奴婢们的房子不比主子们的,可没有那么暧和。
还是有点冷点,紫衣又打了个喷嚏,觉得鼻涕都出来了。
“紫衣姑娘。”外面忽然传来萧凌的声音,她怔了一下。
转身,紫衣忙披了衣裳,开了门,惊讶:“萧凌,你有事啊?”
“紫衣姑娘,这药你喝了吧。”在外面,就听见她在里面直打喷嚏了。
“这什么呀?”
“我从华歌那儿要的药,驱寒的,你喝了,睡一觉,捂一身汗,明天就没事了。”
“谢谢你啊。”她让了一下,伸手接了药,还热着呢。
萧凌跟着往屋里走了两步,看着她喝完。
药是苦的,她咧了一下嘴。
“吃些葡萄干,就不苦了。”萧凌给了她一把葡萄干。
紫衣看了看,接了过来,吃了。
“谢……”一个谢字才出口,那喷嚏又要来了,她忙拿帕子捂了嘴。
“你早点休息,明天会好的。”
紫衣应了一声,萧凌也就出去了。
“哟,萧凌,真的是你呀。”随着萧凌出来,铃铛已经迎了过来,都是三房这边的奴婢,所以和紫衣也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的,只是不同房罢了。
今年是大年三十,奴婢们都不会早早睡觉,他刚一路过来,又在门口喊了一声紫衣姑娘,成功的吸引到人的注意了。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没事跑到女人住的院子里来了。
萧凌看了她一眼,还是解释一句:“我给紫衣姑娘送些药来。”
铃铛嘻笑:“你不用解释啦,我也没说什么呀。”
萧凌拨腿就走,铃铛也嘻笑着追了过去问:“萧凌,你是不是喜欢紫衣姐了。”
萧凌脸色微沉:“别胡说。”
“我没胡说,你要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
“……”他的事情与她原本没有关系,萧凌语气就有些冰冷了:“夫人最不喜欢有人在背后乱咬舌根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你背后随意猜测她最喜欢的婢女,恐怕不会太高兴。”
铃铛听这话有些委屈,差点要哭出来了:“我,我没有和别人说,我就是和你说一说,你千万不要和夫人说,我求你了。”她伸手拽着他的胳膊,可怜巴巴的。
“好了,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萧凌挣开她的手,匆匆离去。
他也是经历过女人的男人了,自然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这铃铛几次三番的示好,找他嘻笑打闹,他虽不言不语,她还是缠着他说话。
她就是在勾引他。
一如当初的那个蛇蝎女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在勾引男人。
他现在,不喜欢这种主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并不安分。一如古音,背着他,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现在想起来,浑身都不对劲。
身为她的丈夫,那绝对是一种耻辱。
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跟过无数的男人,他竟全然不知,还被骗得团团转,成为她的棋子。
他慢慢停了下来,铃铛没有再跟上来。
抬头,他望了望天空,那轮明月,冷冷的悬挂在那儿,又明又亮,但还只是个半圆。
曾经,他也设想过,给她一个幸福的家,那个家可以不大,但一定会幸福的。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无法抹灭的耻辱。
锦墨居。
实在是撑不住了,吃过一些瓜果,顾今笙喊:“三爷,我不想守岁了。”
“行,睡觉去。”他也没有很想守岁。
顾今笙站了起来,三爷去拿之前说的礼物给她。
“笙儿,今晚把这个换上。”
“这是什么啊。”顾今笙伸手接了他递来的衣裳,打开看了看,瞪圆了眼。
“爷帮你换。”他很主动的伸手扯了她的腰带。
“三爷,这个,很冷的。”要不要这么搞啊,大冬天穿这么露的衣裳。
屋里明明很暧和的……
“我不换。”顾今笙脱了外衣,爬上床,拉了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打着哈欠:“好困……明天还要早起呢。”所以今天晚上就不要折腾她了吧。
苏长离看了看被她无情扔在一旁的衣裳,他精心准备的……
越来越任性。
算了。
他认命的。
自己宽了衣解了带,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
第139章顾燕京三爷的谎言/嫡女掌家
年初一。
和往年一样,天还未亮,鞭炮就响开了,想要安心睡个好觉也是不容易的。
“三爷,起来了。”
“三爷……”
平日里也没见他赖过床,这年初一了,竟还比她还晚醒。
顾今笙唤了他两声,见他不理睬,翻身就要坐起来,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坐起,忽然就被他长臂一捞,腰身又被他给圈住,把她给摁住了。
他语气带了几分慵懒:“笙儿,这天还没亮,你就又神气活现的了,看来昨晚你还是不累的。”昨晚,要了一次,就喊着累死了累死了。
她现在最会喊的就是这句话了。
她立刻软了声道:“我累,我昨晚腰都累断了,真的,不骗你,我腰现在还酸着。”话语忽然带了几分的调笑:“难不成三爷休息一夜,这腰还没休息过来?”
她叹了口气,摇头:“看来三爷是真老了,这肾也快不行了吧,您以后可真要悠着点,好好保养了。”
“……”
他肾不行……她懂的可真不少啊……
苏长离整个人也精神起来,一把捞到她自个身上:“爷肾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三爷您现在是勇猛如虎。”她立刻小心的赔了笑,伏在他身上,立刻感觉到三爷的早上,真是一言难尽了。
他轻哼了一声,这讨打是她,讨好也是她。
罢了,大过年的,不与她计较,免得误了拜年的时辰了。
松开了她,顾今笙也就一骨碌爬了起来,三爷也就跟着起了床。
因着过年,三爷也是特意准备了一番。
今笙挑起那年貂衣,瞧了瞧,做工精致,连一个线头都没有,和往年她姥姥送她的那件裘衣有得一拼了,她往身上一披,还别说,可真暧和。
苏长离这时也走了过来,拿起他那件披了起来,同款的貂衣,滚了红边,内衬白衫,往人身上一穿,当真是雍容华贵,气度非凡了。
“三爷,还别说,这貂衣还真衬你。”
“有什么衣裳是不衬爷的?”
“……”顾今笙轻哼,这人还真不能夸他。
“三爷,你坐这儿,今天我给你绾个好看的发。”她准备今天给三爷亲自梳发,往日里这些事情三爷是不要她做的,他自己随手就梳了起来。
苏长离也就坐了下来,由着她给自己绾了个发。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男人的发简单多了,她三两下也就给搞定了,也甚满意自己的杰作,含了笑问他:“三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