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简听到施若风的话语,第一反应是愣怔,然后,便是兴奋地把施若风抱入了怀中。
男性带着汗味,夹在着丝丝香水的味道,让施若风感觉厌恶。
秦简瞪大双瞳,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把头埋入秦简的怀里,施若风点头。
沈飞与栾越暴怒,他们怒视着秦简,却在施若风冷然的目光暗示下,什么小动作也没敢做。
这一天,秦简把施若风带入了他的家。
沿途的路上,秦简的一只手一直以着宣誓性一般,围在了施若风的腰上。
这个人的性格极为傲慢,他看沈飞与栾越跟到了他家,便说:“怎么说来者是客,若不会介意我把他们带到房里去吧?”
施若风犹豫了一下,之后,轻轻摇头。
沈飞与栾越进入了秦简的家,与其说是家,不若说是属于秦家的一套公寓。
毕竟,情人,而且还是男性情人,这是无法带回去给自己的父母看的。
秦简让沈飞与栾越坐在了客厅中,然后,搂着施若风的腰进入了房间。
施若风懂,已经……没有办法退缩了,要做,就要做到底。
施若风的心里空洞洞的,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看,当他回过神时,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脱光,秦简的唇正在他的身上游移。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因为猴急而引起的粗暴。真恶心……
可是,当他的手下移至自己的下体时,粗鲁的碰触下,微微的疼,明明疼,心里明明厌恶着,它依旧起了反映。
男性,都是被情 欲所支配的雄性动物。这句话,果然不假。
秦简轻吻着的额,当看到额上的“飞”字是脸上闪过一抹不悦,手上的力气更为粗暴了。
秦简的唇在施若风的额,眼,脸上游移,最终,他的唇想要碰触施若风的,结果被施若风偏头躲避了。
一丝怒火在秦简的胸中引燃,他捏住施若风的下巴,强制性地让他接受。
第一天的脱轨,第一天的堕落中,施若风感到了疼,剩余的,便是报复后的快感。
一颗心,就好像死了一样,整个人,不过是活着的会走动的人形娃娃罢了。
这一天开始,施若风否认了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他认为自己都不配活着。
秦简说,他想要听施若风的呻吟声,然后,施若风呻吟出声,不带快感的呻吟,带着疼意的呻吟。
呻吟声,清晰地从故意没有关严的门缝中传入客厅。
秦简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说:“若,我会……好好儿疼你的,让你……忘了那两个人。”“忘”这个字说得极为大声。
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施若风懂,迷蒙的眸中什么也看不见了,却能感觉到,一直有个人,不停在自己的身上律动着。
不怕,反正,自己是脏的……
变得污秽了也好,到时候,那两个人便不会再缠着自己了,不会了……到时候,就真的自由了。
第二日,施若风是先于秦简起床的。
肚子,微妙地疼痛着,施若风想,昨日……什么措施也没做。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得病吧?这样,也好,看谁还敢碰他。
施若风一手捂着胃,眉头轻微皱起,向浴室的方向走去,清洗身子。
当他走出浴室时,秦简依旧没有醒。
这样也好。施若风想着,便拿起自己放在房内书桌上的背包背上,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当沈飞与栾越看见施若风,便通红着双眼站起来。
两人,在客厅里整整等了一夜,心,就像是被针刺一样的痛,抓狂一样的痛……
这一个夜,沈飞无数次想要闯入那个房间,想要制止这一夜的疯狂,可是,栾越不允许。
栾越说,那一日,他亲耳听着沈飞与施若风在一起的声音,这一日……也要沈飞尝尝他那一夜的痛。
宛如,撕心裂肺的痛。
尝到了,所以,疼的,整个人都想要疯子……想要,杀了施若风。
沈飞一步步地走向施若风,双手缠上了施若风白皙的脖颈上,他说:“杀了你,我就不会痛了……”再痛,也不如现在痛了。
明明如此说着,如此想着,可是,当看见施若风阖上双眼,任由命运的安排,命运的铺路走每一步的淡然而平静的面容时,那双手怎么都没有办法掐下去。
爱的,想杀一个人……痛的,想杀一个人……恨,恨的,甚至想着如若从未来个这个世界走一遭便好了。
沈飞没有下的下去,因为,他太爱施若风,可是,栾越敢下手。
栾越的手附上沈飞的手,狠狠地掐着。
栾越说:“为什么,那一场火没有烧死你呢?如若……你死了……”我就不会如此难受了。
施若风是祸害,害人的祸害,让人心痛的祸害。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栾越发觉到自己喜欢施若风,不强,微弱的喜欢,喜欢的同时带着厌恶。
眼睁睁地看着沈飞为了施若风而疯狂,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了施若风日日萎靡烂醉,便觉得,施若风是祸害。
祸害,就要死,省的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栾越想,施若风死了,自己就清净了,不会陷得更深了,不会变得傻了。
手下的力气逐渐加深,施若风的面色瞬间青紫,醉眸半眯,嘴唇微微地张开,毫无血色。
再这样下去不过几分钟,施若风必死无疑。
最终,当那双半眯的眸全阖上时,沈飞推开了施若风。
一只手拦着施若风的腰,另一只手扣住施若风的头,唇碰上他的,轻轻地渡着气。
沈飞说:“哪怕是要杀了若风,也只有我能做,至于你,永远也不要想着再一次地碰触施若风。”语毕,沈飞带着施若风离开了这间客厅。
走到大街上,沈飞茫然着,要把施若风带到哪里去。
如果可以,想把施若风带到一个孤岛,没有人烟的孤岛,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他,而他再也找不到可以出轨的人了。
孤岛……
沈飞打的,坐上去,他想说,去落成的海滩时,施若风睁开眼,先他一步,道:“去天凤学校。”
沈飞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焦躁的眸子与施若风的对上,当看入那双空洞的眸时,言语总是无法从那微启的红唇中吐出。
昨夜的事,在天凤学校闹得人尽皆知。
许多人都认为,秦简是特别的,可是特别的,也不过是那一夜。
这日的中午,秦简邀施若风共进午餐,结果被施若风拒绝了。
施若风对待秦简的态度极为客气,就好像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部是虚幻。可是无论如何,施若风身上的痕迹是不会消失的。
秦简忍受不了施若风的冰冷,一只手抓握住他白皙的手腕,大喊:“若,你是我的!别忘记我们昨天晚上……”
“做过爱是吗?”施若风醉眸微眯,随后讽笑了一声,不屑地道:“我只能对你说,在我的心里你不是特别的,你不过是我一时的 性 伴侣而已!”语毕,施若风一把甩开了秦简的手。
瞬间,学校里流传着,施若风刷了高傲的秦简,玩弄了他的感情,让他在学校颜面尽失。
从此,秦简暗恨在心。那双暴怒的眸子无时无刻地盯着施若风瞧,爱着,并恨着。
哪怕是如此,到施若风手上的情书是从未少过,明明知道会被伤害,明明知道不过是一夜情,可是飞蛾扑火的还是太多。
他们能得到的,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施若风。
日日夜夜,施若风都会换着不同的伴侣,时间一过,在众人的眼里就成了常事。
男人嘛,天天换个人疼爱,有什么关系。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又不是女人,何必那么三贞九烈。
做做做,做到天昏地暗,做到海枯石烂,也不会有孩子。能这样想的施若风,估计也是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