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若风清浅一笑,另一只脚也踏空……只是,人没掉下去,被男子抓住了一只胳膊。

男子说:“那是你的真心吗?想要抓着我弟弟狠狠蹂躏?”

施若风摇头,淡然一笑,笑中带苦,一个人……伤心到了极限,哭也哭不出来,只能笑了。

“抓你弟弟蹂躏?你说的是身体还是心?呐……我曾经把身心都交给他,他选择的是扔在了地上……我现在,就有把他的骨头狠狠地咬在嘴里搅碎的冲动……”施若风控制的一只手,一根根地掰下男子的手指。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死?而不是选择报复?”

“你说的倒是轻松,报仇真这么简单?他是你的弟弟吧?你会忍心吗?”施若风冷笑。

男子用力气,把施若风拽上了房间。

在施若风最后的视觉中,他看见的是栾越冲入宾馆的身影。

男子把施若风狠狠地甩在地上,他说:“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地言生死。”

施若风一愣,最后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呢?你品尝过心痛的滋味吗?那……应该比千刀万剐还痛吧?”

“……既然这么说,你可有被千刀万剐过?”男子一脸认真地问。

施若风嘴角扬起,以着嘲讽的目光看着他,道:“……那么,你是否要把我千刀万剐?”

“……”

施若风从地上起身,一步步后退向门口的方向,之后,开门,转身跑走。

走廊的彼端上,施若风看见了栾越,他转身,反方向地跑去,跑过长廊,自另一个楼梯爬下去,到了五层,开始晃悠。

楼上,当施若风跑走后,男子紧跟着追出去,栾越与男子碰面了。

男子一步步向栾越走去,眸子眯起,以着质问的声音,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也就只能叫他了……认识了这么久,他就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这是一种距离,连名字也不知的遥远距离。

栾越皱眉,脑子千回百转,想要说什么,问什么,最终,只道一声“哥”。

施若风……你,始终勾 引了我的哥哥吗?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下贱……

施若风,我会把你引入地狱,同时……你再不乖,我只能选择从你身边的人开刀。

施若风,天之涯,海之角……注定,跑不了了。

彷徨在人之间,各种各样的关系惨乱无比,生活在残酷中,同时,也能享受过残酷中的蜜糖……然后,沉沦,享受。

蜜糖毁了施若风,无论他的心多么晦涩,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渴望。

栾越说,要把施若风狠狠地推入地狱的底端,可是哪怕是他,依旧会受到情感的牵连。

那一双眼睛,总是带着愁的眼睛,就像是梦魇,缠绕于栾越的心田间……可是,总是总是被残酷的漠视。

施若风逃了,一个人彷徨无助地离开了这间宾馆。

没有去栾家,没有去找沈飞,没有去见母亲……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自由自在地徘徊于各地。

静静的夜,除了风声,还有蜷缩在角落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哭着哭着,能哭多少便哭多少,把心里的压抑、委屈等等一切幻化成泪水,哭过一场也便罢了。

仰头看着天空,星星依旧闪亮,万物不变……

二九节

男子轻轻挑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男子再一次问。

栾越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一个宠儿罢了,哥,你在生什么气?”

“……一个宠儿?哈。”男子讽笑一声,眸中的冷意更甚,“好一个宠儿……你说,我是否要从你的手中夺走他的圈养权呢?”

栾越轻轻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可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却没有让男子错过。

“有什么关系?只要哥喜欢就好了。”

“……在你眼中,他果然就是一只宠儿罢了……你连叫他的名字也不愿意。”男子不动声色地试探施若风的名字。

“是啊,小猫小狗都是宠物,我的宠物有那么多,每个都取不同的名字会很累,不是吗?”栾越笑的可开怀了。

“……你不会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栾越一愣,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一脸淡然无害地道:“……哥,不知道他的名字地不会是你吧?”栾越试探地问。

男子选择沉默,栾越微微勾起嘴角,染上一抹戏谑的光芒。

他说:“他叫沈飞。”语毕,栾越转身,向施若风消失的方向追去。

沈飞,他艳丽的眸子也很美,并不亚于施若风清丽的眸子,只是……比不上的,便是眸中快要渗出用眼睛传递一切的凄凉。

沈飞的眼睛让人惊艳,但是自身的情绪一直被其掩藏,在美的东西,少了真情,便也缺少了灵动。

栾越的哥哥,栾凤,以前或许会喜欢沈飞那样的人,只是……碰触过哀凉的美,便不会再想着拥有美丽外观的东西了。

栾越走出宾馆,施若风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此刻,栾越与沈飞见面了。

沈飞问:“他在哪里?”

栾越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嘛……你说,是不是等我回去,在床上宠幸呢?”

沈飞眸子瞬间眯起,双手捏紧成拳,他说:“现在,他或许是你的,迟早……我会把他夺回来!”

“你的父母非常不赞同你与他在一起吧?呵呵,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说如何?”走过沈飞,栾越在马路上踏步而行,左看右看,只想寻找到那一抹身

影。

淅沥沥的雨转化成了豆大的泪珠,一滴滴地,悄悄地滴落在栾越的心上,只是……那种轻微的痛楚,被他隐藏了起来。

栾越找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施若风的下落。

是否,此时此刻的施若风是蜷缩于墙角边,淋着雨,入梦呢?

现实是残酷的,第二天,天气阴沉,雨,栾越依旧没有寻找到施若风的下落,第三天,栾越利用了栾家势力来寻找栾越……

第四天,天气阴沉,雨,栾越以着侥幸的心态上学,当入了班级时,便有人提议到施若风,已经几天没有上学了……

第五天,天气阴沉,雨,栾家也好,学校也好,依旧没有施若风的消息。

这天晚上,沈飞质问栾越,栾越不肯答,两人在天台上大打了一仗,这一仗就好像在导火线上点燃了一抹火,彻底引燃了栾越这颗炸弹。

五天的时间,栾越始终寻找着施若风的下落,每天每天想到的便是他吃不饱喝不足,或者是在哪个角落静悄悄地死亡的场景,精神已经紧绷到最高点。

担忧担忧,除了担忧还是担忧,为此,栾越为自己找借口,借口是:施若风不过是自己得到沈飞的棋子罢了,等得到了沈飞,他便可以舍弃掉。

于是,担忧的心情又被隐藏住了。只是,当沈飞一脸担忧,一脸痴心地询问栾越,施若风的下落,又斗殴一遍后,栾越把施若风当成了罪魁祸首。

第六天,天气阴沉,雨,落成晨报上以着大字上映着:X家女佣因儿子离家多时,愧疚感使然,多次以着手伸向眼,似要挖下自己的眼珠子。

第七天,天气阴沉,雨,晨报里的内容不变,却变成了宣传单一般的东西,贴至于大街小巷上。

第八天,天气阴沉,雨,晨报,以及宣传单里的内容焕然一新,转变为:X家的女佣因儿子离家多时,思念成疾,多次自杀……

第九天,一穿着破碎衣裳的少年徘徊于栾家附近,当栾家少爷坐着车行驶出栾家时,正巧与少年相视。

少年,施若风匆忙跑离,栾越立刻从车上跑下,紧追着施若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到了最后,栾越一手握住施若风的手腕,捉住了他。

被雨水浸湿的发,苍白的面孔,无血色的群,随风摇曳的身体,似乎慌神间便会消失不见,不知去向的人。

抓不住,所以会愤怒,多日的忧虑,自身的疼痛化成了暴力,一手提着施若风的衣领,一手握紧成拳,狠狠地击向施若风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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