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我知道,但是我们已经感受过太多的恶意了。”
“我不知道你们遭遇了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瘦瘦小小的克莱斯特。现在还能见到她,我很震惊!”埃尔隆德确实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可是那些并不是美好的回忆。他注视着瑟兰迪尔,幼年时代的瑟兰迪尔在他的记忆力已经模糊了,唯一记住的就是克莱斯特那晚亮的出奇的双眼。
“你可不像一位单纯的兄长。”
“是,那又如何。”瑟兰迪尔直视埃尔隆德露出一丝假笑。他确实钦佩埃尔隆德,但是他讨厌有人提起他们幼年时期的事情。
埃尔隆德反倒被瑟兰迪尔的咄咄逼人弄的聊不下去,他只好换了一种说法:“你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她还像小时候那样倔吗?我是事后才听说的,很让人吃惊。”
瑟兰迪尔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勾起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还是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巫师们与精灵们相处久了也就知道精灵其实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一样吃喝拉撒,一样争风吃醋,一样七情六欲。
有一天,克里斯托弗库伯不慎遗失一本自己私藏的花花公子,找了好久就是没找到,遂放弃。
直到一天他无意穿过一条大绿林里的小路,发现一群轮休的巡逻队员聚集在一起偷偷摸摸的翻看着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克里斯托弗也将头拱进人群里。
哎呀,这不是自己丢的那边花花公子吗?在仔细一看,妈呀,梅林在上,这本书都快被翻烂了!看着这群面色赤红的精灵们,克里斯托弗猥琐的笑着问:“我还有别的,想看吗?”
从此,克里斯托弗成了林地王国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小黄书出租户,深受精灵们的喜爱和好评。据传言,他的客户包括傲慢的不可一世的精灵王陛下。
※、第54章 心在这里,就不会走远。
克莱斯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急匆匆的叫走自己,“父亲、母亲。”当她来到到母亲的宫殿里,看到了精灵王,突然明白是父亲在找自己。克莱斯特向两人行礼后,坐在他们的下方专心聆听。
“你这次回来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是王后开口询问,但是克莱斯特知道,父亲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克莱斯特就将这一路所遇到的事无巨细都告诉了他们。
“半兽人与食人妖?”欧费瑞尔也很疑惑,登兰德人一直居住在伊顿荒原,他们与索隆有纠葛,但是半兽人出现的太突兀了。他看着克莱斯特问:“埃尔隆德为你而来,很少有谁能瞒过凯兰崔尔夫人。”
“那也不一定,我的秘密比她想的还要多,所以她才会请埃尔隆德前来,因为她也不确定。在她心里肯定猜测我是因为那件事情而得到光的力量的,才会这样成长缓慢。不过这样也好,是个很好的借口不是吗?”
“借口,你有想过这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吗?”欧费瑞尔有些动怒,他不希望克莱斯特卷进这些纷争中,这些年他们把她保护的太好了,让她有些不知所谓。
“如果别人恐怕会坏事,但是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凯兰崔尔夫人和她的丈夫,就没什么可担心的,看她请来的埃尔隆德就知道,她也不想引起我们的反感。”
“你确定她不会告知她的兄长。”欧费瑞尔始终不放心。
“不会的,在她没有最终确定之前,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欧费瑞尔听着克莱斯特自信的娓娓道来,思绪飞跃到了很久以前,那时王国刚刚覆灭,他和族人流亡到了林顿,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克莱斯特,那时她还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再后来他又想到那个将瑟兰伊尔从黑夜中拖回来,浑身脏污但双眼闪着执着光亮的倔强小姑娘。以及后来在精灵大殿中与精灵王对着干决不妥协的那种狠劲。到现在坐在他的面前已经有着少女般亭亭玉立的模样。“我一只知道你与瑟兰迪尔是不一样的,他满心恋恋的只有这个王国,你虽然也爱这里,但你眼睛却看向更远的地方。说说你的想法!”
“父亲,我有时在想这里是否是真实的世界,每每午夜梦回,我都在想,我现在身处何处?在中土我把自己当精灵,在魔法界我当自己是巫师,在爸爸妈妈那我是个小圣徒,你们说哪个才是真实的我呢?”克莱斯特垂下眼睑,完全退去了小女儿姿态,用成人的口吻与她的父母交谈着:“人的心只有一份,如果分开了就不完整了。我不知道你们的未来里是否还有我,但是我希望当下与你们一起。而我只是个人类,即使成长很慢,也会变老的人类。”
“克莱尔。”
“母亲,听我说完。你们认为我会输给时间吗?不,时间会造就我。瑟尔他只想守护好王国和我们,而我却想在这中土占有一席之地。我不可能永远做你们的小公主。”克莱斯特笑着走到温瑞儿身前半跪下,抹平她紧皱的眉头,握着她的双手接着说:“我有野心,我想要手握力量,我希望有一天我能与你们并肩作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你们的身后。”
“这就是开始走向众人视线的理由。”精灵王凝视着克莱斯特,若说他对克莱斯特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关系到王国的利益时,克莱斯特却没有那么重要,他知道克莱斯特的不同,甚至纵容克莱斯特的这份独一无二,但这一切并不是不求回报的。
“不,这只是一个契机。”
“是你带来的那群孩子,有计划了吗?”不论怎么说,欧费瑞尔其实很看好克莱斯特,乐意看到她的强大。
“刚具雏形。”
“你要知道,这片土地并不属于我们。”
“我知道,雄鹰无数次从我头顶的天空飞过,以前没有驱逐过我,我总不能为了有可能发生的意外而畏首畏尾吧!更何况,比起我那些雄鹰更关注半兽人!”克莱斯特自嘲的笑着说。
“那你自己多注意一些,我先走了。”离去之前,精灵王又转身到克莱斯特面前:“去做吧!林地王国永远是你的后盾!”欧费瑞尔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克莱斯特可以走的更高更远,另一面他又想守护王国现有的生活,但有的时候,感情能战胜理智。
“谢谢,父亲!”父亲的爱护染红了克莱斯特的双眼。
目送父亲离开后,是属于母女两的独处时光。温瑞儿将克莱斯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抚摸着她稚嫩的脸庞,“你明明是最小的那个,却偏偏最先长大。”
“其实我和瑟尔差不多大。”克莱斯特顺势靠在温瑞儿的肩头,就像普通母女那样轻声低说。有些话克莱斯特更喜欢与温瑞儿交谈而不是同她的亲生母亲说,克莱斯特的生母是个强势的女人,他们在一起讨论的永远是最实际的问题,不是说不关心彼此,只是不适合温存。而温瑞儿不一样,她温柔细心,就像普天下大部分母亲那样关系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希望从各个方面照顾好他们。
克莱斯特曾经与瑟兰迪尔笑着说她有两位母亲,一如烈焰,一如溪水。两位父亲,一如高山,一如大海。后来瑟兰迪尔问克莱斯特他代表什么,克莱斯特没有告诉他,克莱斯特轻声在自己心底说:“你是我的星空。”就是这些美丽的景色构建了克莱斯特波澜壮阔的世界。
“在笑什么?”温瑞儿看着突然笑了的克莱斯特好奇的问道。
“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母亲,别担心,我们都很好。”克莱斯特拥抱着精灵王后。
“我知道,只是一想到你要离开,我就难以接受。
克莱斯特笑着呢喃:“心在这里,就不会走远。”
“那群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约束他们,我对他们负责。”
“老实说,他们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但我不想因为他们而让你离开。”温瑞儿是真的像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爱着克莱斯特,即使她是一个人类,即使她能影响自己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