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盏盏捂住耳朵不听,他渗透自己的生活实在太严重了!
“说明这个药就已经产生效果了,我们要坚持!苯妥英钠和佐匹克隆副作用很大,你都吃了快五年了,会出事的!”
“你能不能别管我!”
这时阿姨从厨房探出脑袋:“小姐,顾总,可以吃饭了!”
顾森宁从沙发上起来,拉了拉她,“先不说好不好,我们洗手吃饭!吃了晚饭我们去临溪桥栈道走走,我看夜景,你吹风!”
曾盏盏甩开他的手,自己起身走人!
阿姨准备好之后就离开了,屋内就剩他们两个人。
顾森宁查看了下手机,“天气预报说两个小时内可能会下雨,要不,我们去看电影?”
曾盏盏冷哼一声,情绪本就还处于刚才那场反对无效的愠怒中,说话难免有些冲:“你见过一个瞎子去看电影的吗?”
虽然相处已久,但顾森宁每每听到她口中说出来的“瞎子”二字,还是心尖刺痛,“曾盏盏,你就一定要说这种话吗?”
曾盏盏发觉他刻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多少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可口气上并未放软:“我说的是事实,你再不高兴,也不可能指望一个瞎子能看到电影!”
“你可以感受一下氛围,带你去看电影、听音乐会、去穿风者、去散步,都是不想你那么无聊!你不能看电影,你还会画画呢!”
“就算是这样,难道瞎子就不能有权利去选择打发时间的方式吗?”
唉……顾森宁长叹一口气,虽然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但她总是这样带着贬义地“调侃”自己为瞎子,根本没有让他觉得这是她的坦然,而是她在轻视自己,对他而言,这是一种无以名状的苦涩。
曾盏盏往他的方向侧了侧头,怎么不说话了?
顾森宁给她碗里夹了好几次她爱吃的菜,“你慢慢吃,有事叫我!”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曾盏盏没想到他给自己夹好一大把菜就起身离桌,“你去哪?”
“我吃不下,你自己吃!”顾森宁语气有些恼,径直走向客厅,打开电脑,坐在能一眼望到餐厅的位置。
留下曾盏盏一个人也是吃得心不在焉,碗里满满当当都是菜,扒了几筷子还洒了些出来,扶着碗的左手沾了不少菜汁!
不耐烦的情绪开始衍生,她试探地伸手去摸索纸巾的所在,左边臂长范围内没有,又换右边摸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顾森宁当然看见了,甚至都算准了她铁定不会向他寻求帮助的,她那脾气,比十头驴加一起还要倔!
看吧,她找不到纸巾,起身就往厨房走去,不是拿固定在墙上的抽纸就是去洗手,反正不会喊他过去帮忙!顾森宁着实被气得不行,就差捶胸顿足了!
听见厨房传来水声,接着是抽了两张纸巾的声音,然后就没动静了!顾森宁一直盯着厨房出口,却不见她出来!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顾森宁终于坐不住了,跨着大步走向厨房,进去一看,她竟然还站在抽纸的墙壁之前一动不动,心中难免窝火:“你在干什么?”
曾盏盏没动没说话,低头站着,手里戳着一团纸巾。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就令顾森宁心软得一塌糊涂,真是拿她没辙!谁叫他一点都见不得她受委屈,走近去拉了拉她的手臂,柔声发问:“站着不累吗?”
曾盏盏低声下气地说:“我在面壁思过……”
顾森宁抿然一笑,弯下腰去打量着她的脸,“哟,我的曾大公主有什么过啊?”
曾盏盏委屈巴巴的,低着头,噘着嘴,一改往日的高傲和强硬。
难得见她屈服,顾森宁心花怒放,揽住她的肩膀,把她一步步带出厨房,“好了好了,你再大的过都我的问题,该面壁的人是我,我不该提议去看电影,惹你不高兴,不去了不去了,我们吃饭好不好?”
曾盏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你刚才为什么不理人!”
“什么叫我不理人?我都跟你说了,有事叫我!”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
“你叫一声我就过来了!”
曾盏盏理亏,不再驳嘴,重新扶着碗筷吃饭。
顾森宁从她碗里夹少了一些菜,“那你吃完去画画,我刚好有个方案要过一遍!”
“方案很急吗?”
“不急。”
“那就去看电影吧!”
顾森宁笑了,抬手就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你想看什么电影?”
“上个月月底《繁歌》上映,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排期,你看一下!网上说那部电影都是原声,我觉得我还可以很大程度结合他们的声音想象到演员的表情!”
“《繁歌》是吗?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