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珈言……你又好到哪儿去？”
黎珈言不肯服输：“总归是比你要好些的。”
陈予烬眼神幽幽：“那么，我们这样算什么？亲了我，你得给我个准确回答吧。”
“什么，明明是你先亲我，我没追究你责任都算好的。”
陈予烬以往悠闲散漫的神情消失不见，眉眼间的冷硬变为急迫。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黎珈言坦坦荡荡直视他的眼睛，回答堪称无情又决绝：“什么都不算。”
虽然已经彻底崩人设了，但现在的陈予烬彻底上钩，她可以适当改变策略。
果然，陈予烬只是咬牙切齿质问：“所以你是逗着我好玩？”
“你怎么能这么说，分明是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对我感到厌烦，想让我离你越远越好。”
黎珈言眼眶微微湿润：“本来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可现在，你突然改了态度，难道要我立马接受？”
她挪开眼神，语气越来越委屈。
陈予烬神色果然怔了怔，黎珈言便叹息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做游戏的筹码？”
她话音刚刚落下，门外传来动静，恰好这间临时被征用的教室要迎接下一拨人。
黎珈言只是欲言又止看向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
陈予烬一直跟在她身后。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黎珈言嘴角始终高高翘起，连步伐都是轻快的。
“言言。”
用足够低沉好听的音色念出那么肉麻称呼，黎珈言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脚步慢下来，陈予烬就在她身后位置，每个字都清晰而笃定。
“往后，我会将你缺少的安全感补给你。”
黎珈言假装没听到。
她等会儿还有课，进了教学楼，直到走过拐角处，才假装不经意瞥了眼。
陈予烬还站在那里，今日的特殊打扮使得落在他身上目光更多，没多久，居然就有人主动上前找他要联系方式。
他摆手，冷着脸拒绝。
这样才算符合一点黎珈言的要求。
她晚上又和老朋友打了个电话，汇报最新进展。
“是不是差不多可以收尾？陈予烬现在满心满眼都在你身上，不会再喜欢别人。”
“只是现在的喜欢还不够。”
朋友说她：“黎珈言你好贪心。”
“我承认，我的确贪心。”
她要陈予烬往后，永远坚定不移选择她，对她的爱意浓厚到无法取代。
只有这样，某一天，陈予烬带她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遭到阻拦的时候，才会依然牵起她的手。
更何况，黎珈言想要的早就不只是这样。
除了报仇，她还是贪心的，想要真正得到陈予烬。
第55章 脚踏两条船
直到未来，哪怕陈予烬知道她如今这些阴暗的心思，依旧放不下她。
说起来容易，可黎珈言从开始，目的就不单纯。
这些动机一旦泄露，她都能想象到，自己和陈予烬的关系将会面临怎样糟糕局面。
朋友继续问她：“你后悔吗？”
黎珈言没有立刻回答。
走到今天，这场游戏基本已经获得胜利，到目前为止，陈予烬的注意力都只在她身上。
尽管还不代表陈予烬心里就只有她，黎珈言却有十成把握。
但沉迷其中的人……或许不只有陈予烬。
哪怕黎珈言表面维持着足够清醒，却无法忽略心动的那些时刻。
“什么叫做后悔？”
许久之后，黎珈言终于反问。
“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思考要怎么做，你还会想要通过利用陈予烬去报复那个女人吗？如果不想，就叫后悔。”
“会。”黎珈言的答案毫不犹豫。
她就是这样糟糕自私。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个女人受到伤害。
“我就只能想到这些办法，所以我不会后悔。”
“等陈予烬带你去见她的时候……你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大概体贴能够猜到，你最开始这些心思。”
这的确是隐藏的炸弹，引线早就点燃，只等到引爆那一刻，也许连她都粉身碎骨。
黎珈言咬咬牙：“所以我才要陈予烬无法离开我。”
朋友在电话那头叹口气：“你啊，真是有够贪心的，什么都想要，但就怕最后什么都失去。”
他的忠告，黎珈言很明白。
可她回不到最开始，根本不可能有后悔机会，也无法及时止损。
因此，无论往后还会面对什么，黎珈言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并且永远不承认……她早已后悔。
挂完电话，黎珈言从阳台进入室内。
“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吹着冷风和谁聊天呢？”
“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