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简短，却也保证了两人联系。
至于那天的事情，好像没有出现过。
黎珈言更没有去问他，约自己去湖边见面要说什么。
中秋演出是在下午，学校大礼堂，每个学院分到部分票，随机发放，来的人倒是挺多，礼堂已经完全坐满，还有些人挤在过道里。
黎珈言的演出排序靠后，她今晚有两场演出，除了开场和姜灵她们的群舞以外，就是自己的独舞。
后台化妆时，姜灵一直在看她。
最近每次群舞排练，她都这样，有点古怪。
难道是她又在憋什么坏？
但最近一直注意观察着她，没发现她最近还有什么特别手段。
黎珈言打算先不管她，姜灵却忽然过来，说了句特别奇怪的话：“你见过他了？”
“……见过谁？”
“没什么。”
姜灵笑了声，又回去她的位置。
黎珈言来不及在意，演出很快正式开始，这场群舞，大家表现都很不错，完美带动起了全场气氛。
她则是要迅速改妆，换衣服。
黎珈言在后台等待时，发现姜灵匆匆往外走，鬼使神差的，她跟出去。
听到她在走廊打电话。
“你要我怎么做？”
“这样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发现我这辈子都毁了，你别太过分！”
不知道那边说的什么，姜灵声音都在害怕的颤抖：“我，我知道了……”
第30章 “移民咯！”
在姜灵发现自己之前，黎珈言已经躲开。
姜灵后面那些话格外谨慎，黎珈言也无法判断是否和自己有关系，因此在后台等着演出的时间里，足够小心。
不该吃的不吃，不该喝的不喝，仔细盯着演出道具，全程保持着高度警惕，等到主持人叫出她名字，黎珈言才松了口气，淡定踏上舞台。
这才是她最期待的表演。
全场安静。
丝绒幕布拉开，古画框伫立于追光下，黎珈言提着月白提花马面裙立于画中。
腕间缠枝银镯与油纸伞相撞，伴随琵琶乐器声响，坠下一串玉珠般的清音。
每次旋转，裙摆都如海棠花般绽放，她彻底化作画中人，令台下观众仿佛瞥见了千年时光在工笔重彩里流动的秘痕。
直至幕布闭合，压轴节目结束，众人都还没从这场惊艳的演出中回神……
迟了十几秒，才响起山呼海啸掌声。
黎珈言脚步轻快下台，大家都在恭贺她演出顺利，她一一回应了，才去换衣服，准备卸妆。
原本绷紧的那根弦，担心姜灵随时会从哪个角落里出来找她麻烦，也在此刻松开。
黎珈言又被叫去和大家合照，姜灵一切表现都很正常，或许先前听到的那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也可能跟她毫无关系。
这次演出人员大合影时，姜灵特地和黎珈言离了好几个人的位置，总的来说，还算相安无事。
“珈言，老师请我们吃火锅，你去吗？”
黎珈言摇摇头，去找带队老师说明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安排，就不跟着去了。
她从大礼堂出来，拿出手机，下意识就点开了和陈予烬的聊天界面。
和陈予烬最近都没联系。
那天湖边的意外事件后，她就再没见过陈予烬，还从樊杨那里打听到，原来他跟着老师去参加比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学校。
樊杨说起的时候，语气里藏着几分羡慕，显然那是一个很珍贵的机会。
黎珈言看着和陈予烬仅有的几条微信对话，退出来，等拿到今晚演出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她没办法确定，陈予烬会不会看见。
但她是个足够耐心的猎人。
接下来时间里，黎珈言的更新频率变多，又趁着机器人社团在国庆假之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主动给陈予烬发去消息。
“学长，社团会议你不来参加吗？”
陈予烬：“我没在学校。”
黎珈言已读不回，手机关静音，继续听徐朔秋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阐述他最近的一些设计灵感以及研究发现。
反趴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下，黎珈言直接无视。
徐朔秋开始问其他人的构思，大家和他热火朝天聊了快一个小时，才打算先结束会议，各自回去实践后，下次再总结经验。
徐朔秋手机也在这时候响起来，他看一眼来电，赶紧对大家做了个手势：“嘘，是咱们社长打来的，我和你们说过，他最近不在学校，这会儿肯定是来关心我们的进展……”
“喂？社长，我们这个机器人设计的已经到了……啊？”
徐朔秋激动说到一半，突然愣住，疑惑地挠了挠头，满脸不解，紧跟着看向黎珈言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