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那时候的他没办法靠近黎珈言，也只能装作记忆里从未有过她的存在。
“嗯？”
黎珈言明亮的目光盯着他，陈予烬眼里笑意温柔：“今天就讲这些，早些睡吧。”
沈峥得知黎珈言买了初五的机票回学校，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你干嘛？”
“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这些行为，几乎不像是单纯的利用陈予烬来报复。”
“怎么不是？让他更加爱我才能确定，他会选择我，而让那个女人离开陈家。”
沈峥说：“现在几乎已经够了吧，陈予烬对你的感情不需要任何质疑。”
黎珈言嘴硬狡辩：“谁知道呢……总得让他喜欢我更多。”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做这一切，单纯只是因为你舍不得陈予烬留在学校过年，所以想趁早过去陪陪他又回来？”
黎珈言被沈峥不留情面戳穿心思，梗着脖子反问：“那又怎么样，没有规定我不能喜欢他，如果他选择了我……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
她声音渐渐坚定：“我本来也没有想过，到那天……就要和他分手。”
第63章 “不要离开。”
黎珈言从小就是父亲心目当中乖孩子，哪怕在她最叛逆的那几年，学习成绩急速下降，还被请过家长，但父亲依旧认为，她只是暂时的叛逆期，很快就会变好。
何况，也是因为那段时间。那个女人刚离开他们。
所以黎珈言的叛逆，在父亲眼里也情有可原。
不仅如此，许多时候，黎父还觉得亏欠了她。
所以从来舍不得说任何一句重话，第一年高考失利，实际上经过最后那段时间冲刺，在本来就有很好基础的情况下，黎珈言成绩已经比大部分人都好。
但没有达到她自己的要求，她就提出要复读。
黎父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答应，他会支持女儿的所有决定。
也是因为黎珈言要复读的决定，让父亲认为，女儿已经彻底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对黎珈言之后的任何选择都足够支持，她想要读什么专业，未来要做什么，全凭她自己做主。
包括这次，年都还没过完，黎珈言突然要回学校一趟，黎父也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到学校之后告诉爸爸一声。”
其他的，黎父什么都没多问。
也许他能猜到，却选择信任和包容。
黎珈言更没告诉陈予烬，自己打算要做什么。
在她上飞机之前，还正常和陈予烬发消息。
过年这几天，他终于没那么忙碌，只是陈予烬并未完全告诉她，他的日常状态，通常都几句话敷衍过去。
她知道，他是故意隐瞒。
老师都回家过年了，陈予烬留在学校里，只可能是忙着机器人社团的研究。
也许每天照样安排得满满当当，可总有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学校的时候。
空荡宿舍，没有人烟味的环境……陈予烬哪怕再怎么不在乎，黎珈言也知道，他需要陪伴。
只是他习惯性压抑自己，从不会让人轻易发现他的任何弱点。
只要想到这些……黎珈言便更想快一点，出现在他身边。
飞机准时抵达京市国际机场，黎珈言落地打开手机，收到陈予烬之前发来的信息。
“我还好，不用担心。”
她问他一个人住在宿舍，会不会觉得很无聊，他的回答也在她预估当中。
陈予烬在用他的方式粉饰太平，不让她发现，他的孤独。
黎珈言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记得按时吃饭。”
刚刚回复，陈予烬直接打来电话。
男生语调中酝酿着些许笑意：“关心我？”
“不想我关心吗？”
他诚实回答：“想，只是不太习惯。”
他们谈恋爱的这段时间以来，更多时候都在互相试探，拉扯，绝不会轻易承认对彼此那份感情。
更不可能将各种甜蜜的话语挂在嘴边。
黎珈言突然这样直白又体贴的关心，的确有些异常。
但陈予烬很受用。
黎珈言语气保持着平静：“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就……”
“谁说我不喜欢。”
陈予烬用低沉音色在电话里带一点哀求：“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这样撒娇的男生让黎珈言完全抵挡不住。
她路过一扇巨大玻璃窗时，看清自己嘴角的笑容弧度，根本难以抑制。
她故意哼了声：“这种事情要看我心情。”
“言言，开视频吗？让我看看你。”
“……你在哪儿？”
黎珈言当然不可能现在答应，所以必须得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
“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