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傅明霜的宿舍楼下，陆十屿坐在车里。
他和沈逆通完了一通电话后，手机的屏幕就敞亮着，一直留在电话拨打的页面。
傅明霜11个号码有了，但却没有打过去的理由。
他摁熄了手机屏幕，沉闷地坐在车里。
在月上梢头的时候，终于看见傅明霜离开宿舍，画着浓妆，打扮妖娆。
果然，她不是那种难过就躲在宿舍里哭哭啼啼的小女生，她不高兴，是要去发疯的。
陆十屿下了车，拦住了她。
“去哪？”
傅明霜没有停下步伐：“做哎。”
陆十屿看着她穿着低胸超短裙，自己的戒指还在她胸前晃荡。
所以等下是有哪个野男人，会碰到自己的戒指吗？
陆十屿眉川渐拢，抿着唇，二话不说，打开车门，把傅明霜拉扯进了后座。
“你干嘛陆十屿？”她挣扎，对他拳打脚踢，泄愤一般，拼命打他，“你带套了吗？没带套你就敢来找我，你这混蛋！王八蛋！”
指甲的碎钻，在他脸上划出很长的一条血丝。
陆十屿凭借男性的力量优势，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手就桎梏着傅明霜双手的手腕，把它们固定在傅明霜的头顶。
掌心轻而易举地覆在她大腿的根部。
傅明霜怔了怔，如同自己好不容易拼凑好的盔甲，被人轻而易举地撕烂了。
她咬着唇，心有不甘，可还是接受了她无法挣扎的事实，像一个被抽了魂的娃娃躺在那里。
掌心传来的触感，让陆十屿心里一沉，密密麻麻，而且还……
他收回了手，借着月色，还看到掌心有淡淡的血渍。
她这一次，把自己伤得很深。
“傅明霜……”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只是嘴巴先比大脑唤出她的名字。
月色透过车窗，铺在她脸上，妖艳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的苍白。贝齿咬着的唇，红得鲜艳，就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
他低头，想借着月色，去吻她倔强的唇。
可傅明霜头一偏，躲开了。
“想去酒吧吗？”陆十屿问她。
傅明霜错愕：“这里不是港岛，是帝都。”
她提醒他，这里是容不得他陆十屿行差踏错的地方。
陆十屿从她身上下来：“我知道。”他回到驾驶位上，启动了汽车。
“那你在搞什么？
陆十屿调了调后视镜，透过镜片看着傅明霜说:
“哄你。”
傅明霜哑然，然后双手环胸靠在座椅上，从后视镜里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窗外。
疾驰的光影，明明灭灭在她脸上流动，却照不出原本灵动的她。
***
陆十屿带着傅明霜来到帝都最大的夜场。
“这是我小叔的地盘。”傅明霜站在门口。
“换个地方？”
“算了。”傅明霜走进了酒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像唤醒了她一丝的生气。
她脸上终于带了点笑容，就像鱼回到大海，准备去舞池放纵一番。
可陆十屿叫住了她。
他脱下自己的衬衫外套，环过傅明霜的细腰。
暧昧的距离，让傅明霜不禁抬头，注意到他脸上那道，被自己划破的血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陆十屿却是低着头，将目光落在两个袖子上，打结，一扯，顺带把傅明霜一个踉跄扯入自己怀里，小巧的鼻尖碰到自己的下颚。
“你大腿的伤，注意一下。”陆十屿提醒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傅明霜睫毛轻颤，推开他：“知道了，啰嗦。”
她转身，指尖夹着半瓶威士忌，进入了舞池。
她这次玩得很疯，瓶身随着她疯狂的蹦迪，晃出细碎的酒花，打湿了她的脸和她的长发。
还不够，她直接把酒瓶高高举起，倾斜，琥珀色的酒液一路流淌，流过她纤细的玉臂，引得周围的人阵阵欢呼。
陆十屿就坐在卡座里，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不烟不酒，端庄得生人莫近，静静地看着在台上发光的她。
如此鲜活的她，才是真正的傅明霜。
等她放纵过后，脚步开始虚浮。她回到卡座，坐在陆十屿身边。
“喝吗？”傅明霜举着酒瓶问他。
陆十屿摇了摇头，这在傅明霜的意料之内，所以她没再纠结，自己喝了起来。
“陆十屿，我想醉了。”
“醉吧，我在。”
“我醉了，你不能乘人之危。”
“好。”
傅明霜今晚虽穿得惹火，但有陆十屿坐在旁边，替她挡下了许多狂蜂浪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傅明霜开始不胜酒力，脸颊绯红。
“玩够了吗？”陆十屿垂眸问她。
傅明霜真的醉了，窝在陆十屿的怀里，显得特别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