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傅明霜开口。
“就这两年……”陆十屿顿了顿，又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带着跟傅明霜一模一样的花香味……
“在想你的时候。”
第103章 留下来
“滴滴滴。”门禁电路重新连通发出了一阵提示音。
自己熟悉的花香还在缭绕着空气里的暧昧，但傅明霜停滞的心跳重新跳动。
她躲开陆十屿的视线，起身，去按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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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门开了，她也该走了。
“喝了那么多酒，早点休息吧。”傅明霜平淡地说着这话，往电梯间走去。
陆十屿趁伸出长腿，绊了她一下，傅明霜毫无防备地向前倾，陆十屿伸手一拉，让她转了半圈，再跌入自己怀里。
傅明霜整个人摔在陆十屿身上。
骨头碰撞在一起，很痛，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陆十屿闷哼了一声，可顺手圈在怀里的，却是傅明霜的柔软。
“傅明霜……”简单的三个字，他却说得很慢。
“留下来。”他的手，覆在她的腰间，紧了紧，将她完全贴近自己。
傅明霜在他怀里抬头，可是目光所及，只是他下巴隐隐的青色渣滓，身上的酒味和烟味跟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她居然在陆十屿身上，闻到自己曾经的气味。一时间，有点恍惚。
“留下来，就一晚。”
陆十屿的声音从震动的胸腔，穿过鼻息，轻吐在自己的耳边，拂过耳垂，痒得让人心动。
“你如果是因为喝了酒，想找人解决生理需求……”
“傅明霜……”
陆十屿打断她，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就像……
他在向这个高傲的大小姐低头，“我找谁都可以，但其实谁都不行。”
这么拗口的一句话，傅明霜听懂了。
“陆十屿你混蛋……”大小姐第一次将骂人的话，说得这么轻柔，因为被陆十屿抱在怀里，更显的她的声音细细碎碎，“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我能打什么算盘？”
“如果我今晚留宿了，按照法律要求，我们过去那两年的分居时间就无效了，又要另外算起。”
“嗯，聪明，我确实是这样想过。”陆十屿顿了顿：“那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想离婚呗。”
“嗯，对，那我为什么不想离婚？”
“因为你……”某句话下意识就差点说了出口。就连傅明霜自己，也实打实地吓了一跳。
“继续说啊，我为什么不想离婚？”陆十屿的声音沉沉地传入自己的耳膜，傅明霜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见傅明霜不说话，他随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痒～”傅明霜在他怀里扭了扭，陆十屿的眸光又暗了几分。
“傅明霜，不想回答问题的话，那就留下来，好不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哑着声音，手却探入她的衣摆，带着点凉意的指尖一寸一寸地往上……
他第三次发出邀请。
傅明霜的背脊透着一股酥麻，直到他的手，来到自己后背的卡扣上。
“怎样？想好了吗？”
陆十屿的手，很君子地停在卡扣上，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举动。
“我的自制力有限……”
他催促她。
“不要。”终究是理性占据了上风。这两个字，傅明霜说得轻柔，但却很硌耳朵。
她挣脱了暧昧的旖旎，手脚并用地从陆十屿身上爬起来，还没迈开离开的脚步，就听到陆十屿的声音:
“你不想留下的话，那接吻呢？”他抬头看着她，眸光微润，带着红血丝，也许只是醉了的缘故。
“……”
“那抱我一下？”
“……”
“那牵手？”
“……”
大脑像一坨糊浆，无法思考，所以身体僵在原地。傅明霜没有给出一丝反应。
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在已破碎的某人面前，就像是一种拒绝。
陆十屿依旧坐在地上，拉住了她的手，没再把她扯入自己的怀里，只是轻轻地勾着。
“那就再看我一眼。”
……
……
……
时间一点点过去，耐心与勇气也随之消磨殆尽。
陆十屿的心像坠入了海底，那是个没有一丝氧气和光的地方，他收回了手，垂下了头，颓丧地自我嘲笑了一下。
他是陆十屿，曾经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他到底输了什么？
突然，一阵淡雅的香味钻入鼻腔，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就感受到一片柔软——
傅明霜蹲在他身旁，吻上了他，像是带着一股甜味，去揉弄他干涩的唇。
她吻得很轻，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在轻轻扇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