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瞟去一眼:“请你也安静,好吗?”
马瑶持续卖惨:“呜呜呜……”
姜淼淼直接掏出手机拨打110。
在即将摁到最后一刻的“拨打键”时,马瑶识相地收了声,显然眼泪这玩意她还是收放自如。但他俩也看出今晚能决断的人不是姜正业,而是年轻的姜淼淼。
姜正业难得不耻下问,“那你有什么好想法?”
“报、警。”姜淼淼立场坚定。
身旁的晏幼绥默默点头,女朋友真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以后胎教妥了。
“我都说了不能报警!”
“那还能如何处置这两个大活人?杀死埋尸还是终身监.禁?”姜淼淼反问,又倏然扭头——直勾勾盯住那对男女,“你们偷走老姜保险柜的钱,花剩多少?”
马若瑶和小白脸断续嗫嚅:“都、都赌输了……”
姜正业顿时目眦尽裂地盯住他们:“都输光了?骗谁呢?我保险箱光是黄金条就30根,怎么可能输光!”
姜姒举手要求发言,“是真的。他们嘚瑟过头,铺张浪费,出国前还去单家赌场玩,哪知道输红了眼就把钱输光了。有钱出国是老子,没钱出国是孙子,再加上大哥雇人天天盯着出入境口,他们只好躲到鹏城这边。”
“既然如此,那不就结了——”姜淼淼摊手,“没钱赔就坐牢吧。”
可是马若瑶和宋尧既不想赔钱也不想坐牢,他们磕头求情:
“不要,我们不想坐牢。”
“我们知错了,求求你们再给一次机会!”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我坐牢,那介之怎么办?我坐牢可是会影响到他的。”
又可是,饶是他们哭嚎得再悲惨可怜令人不忍,在场者都是无动于衷地。
眼见姜淼淼又要摁手机,宋尧忽然抓起膝盖旁的碎玻璃就爆起。
姜淼淼目光顿寒,加速找死!
可下一瞬,身旁晏幼绥却横档在前,企图直接用肉.身之躯来保护她。
事发突然,众人反应都很真实。因为姜正业是拽过姜柏年做盾,而姜姒看似柔弱,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所以,宋尧是直接扑向姜姒。
宋尧一边挥舞着玻璃尖企图扎向她那截白皙光洁的脖颈上扎,一边爆喝威胁:“你们都别动!谁敢报警,我、我就杀了她——啊!”
一根高跟夫球杆横空打中这只抓着玻璃尖的手,也是姜姒。
姜姒依旧淑女端坐,只是双手青筋直蹦地紧握那根球杆,挥完一下,又反向挥回第二下,直接击中宋尧的头,将他猝不及防地打倒。
姜淼淼和晏幼绥顿时飞扑上前,再将宋尧牢牢摁死在地毯上。
唯恐马若瑶也偷袭,姜姒手里的球杆“咻”的一声回怼在她鼻尖前,近在咫尺。
她用柔弱善良的美丽面孔,说着最阴狠的话:“大嫂,我建议你最好别乱动,否则你不仅要坐牢,还得塌鼻毁容!”
马若瑶早就被吓呆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普通的贪钱恶劳好男色。而宋尧刚刚那狗急跳墙的挟人操作,智商不高的她可是连想都没想过。
警察很快赶来,当场一人一副手铐地拷走。又经过现场取证跟录口供的折腾,时间已到凌晨三点多,徒剩满地狼藉与困乏的众人。
姜正业跟姜柏年懒得回酒店,就着这身衣物强行往她家两个客房躺着就睡了。饶是姜淼淼再如何嫌弃也赶不走,哎。
晏幼绥也犯困但还坚持着打扫狼藉的客厅,替女朋友分忧。
姜淼淼拉住姜姒问:“刚刚没被吓到吧?”
姜姒摇头:“自然不会。幸好我谨慎,把人逮回来时顺便挑了个球杆傍身。不过这高尔夫球杆看着细瘦却没比你那根狼牙棒轻多少,刚刚打人怪手疼的。”
“谁让你是黑寡妇而不是金刚芭比?”姜淼淼说道,“今晚你跟我睡主卧,剩下那间客房要收拾出来给三岁。他家太远,明天又是上早班,在这里能多睡一会就一会。”
姜姒无所谓。
但,晏幼绥坚持:“我们这不适合……”
“又不是孤男寡女,你再矫情?”姜淼淼伸手捏住他手感极好的面颊,威胁再威胁,“你敢矫情?”
晏幼绥无奈地鼓了鼓腮,愈显可爱。
三人快速收拾好客厅碎片,简单梳洗后也入房休息。
姜姒难得与大侄女同床。
她侧躺,单手支颌的挑眉:“可口的人儿就在隔壁房间。大侄女,月黑风高最适合霸王硬上弓!”
姜淼淼白去一眼,“来日方长,我不急。你很急吗?”
姜姒哈哈笑道:“有点。还是有不少人想趁你怀孕,抄你家。”
姜淼淼道:“只要不是你想抄我家,我就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