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道：“星星？这是你的小名吗？”
“算是吧。”衡星被他叫得有些不习惯, 脖子有点发痒, 莫名感觉这个熟悉的称呼被他念出来就多了些缠绵的意味。
“那我以后也这样叫你吧。”虞念青笑道。
没必要。
衡星想说，两人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但话未出口突然想起刚刚的甜筒和风筝。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她没说话，安安静静咬着手上脆脆的芝麻蛋筒。
虞念青莫名从她的动作中品味到委屈和无奈，暗自发笑。
终端震动,
衡星看了眼, “虞先生，我要回去集合了。”
“去吧去吧。”
虞念青把风筝塞到她手里，“我过会就要回去了，你明天继续玩吧，等下周你再把它带给我。”
衡星拒绝的话被堵在嘴里，闻言只好点头, 和他挥挥手就回到同班同学之间。
体育委员正在整队，班长在点名。
虞念青看向那里的学生方阵，青春洋溢的氛围中金灿灿的衡星依旧突出，不免让他回忆起几年前的授勋大典。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离开的飞船票买的是今晚，两人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切，要给容易害羞的星星留一点自我消化的时间。
星星。
他轻声地念了几遍，这么可爱的称呼衡船长竟然一直没告诉他。
“哥哥，你的东西掉了。”
一个才到他腰这么高的小朋友追上来，递给他一张折成小星星的十元星币纸币。
“小朋友，这不是叔叔的东西哦。”他弯腰摸了摸她的头。
“是你的，刚刚从你裤子口袋里掉出来的。”小孩被他质疑，眼圈马上委屈得泛红。
见她如此，不像是看错了。
对了，那个甜筒是八星币。
不会是星星给他吧。
虞念青和小朋友道谢，到旁边买了个甜筒给她作为帮助的礼物。
回科泽的途中，他靠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拆开星星纸币，里面啥也没有。
意料之中，往里面塞小纸条确实不像青春期Alpha的作风
和他还分这么清楚吗。
虞念青把纸币还原成原本的星星模样。
*
亲近的关系靠每日不缺席的接触的累积，虞念青每天每周刻意制造的接触没有白费。
一个月多过去，高中生衡星和他的关系从见面点头打招呼升级成早上上学时看见他会笑着回头招手。
“你快高考了？”
虞念青打算购买的飞船终于有实物可以看，衡星发通讯让他来修船厂体验一下。
“嗯，再两周。”衡星回答道，“虞先生，你要上去试试吗？”
“要，我上去试试。”虞念青走上飞船，“你可以载我吗？”
“我现在还没有驾照，等我毕业了之后再去考。”衡星道，她找了个同事帮忙开飞船。
虞念青问她：“那你以后考到驾照了可以载我吗？”
衡星没有深思他的意思，“当然可以了。”
两人就坐在同事后面旁若无人地聊天，没发现前面开飞船的同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青，像吃了狗粮一样难受。
同事听出虞念青的言下之意——他决定等衡星高考毕业后买一辆飞船送给她。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人啊，还是得有张好脸，这不，把人迷得死死的。
同事开着飞船带她们在柯泽星附近转了一圈。
下飞船后，衡星问虞念青有购买飞船的打算吗？
虞念青见她眼里闪烁的期待，没有辜负她希望地点了点头，“下个月我就买。”
等你毕业考到驾照之后送给你。
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衡星打完卡，热情地骑着小电动送虞念青回家。
虞念青心里笑骂她见钱眼开，买个飞船就肯送他回家了。
他坐在衡星身后，手轻轻环抱放在她腰前，指尖仿佛可以触碰到结实的肌肉块。他又不由得感慨，现在的星星较33岁的完全体形态瘦了点，还是少年身型。
流动的清风扬起她蓬松的发丝，笼在虞念青脸上，仔细辨认可以闻到淡淡的玫瑰香。
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头发还是一样的又多又炸。
“虞先生，再见啦，你赶紧进去吧，注意安全。”
把虞念青放在小区门口，衡星掉了个头准备回家。
夕阳给她的身体镀上一层金，把她和环境分隔开。
听着她久违的温和的叮嘱，虞念青忍不住开口问出自己一个好奇很久的问题，“星星，你为什么这么缺钱？”
衡星一愣，她想了想回道：“因为我想买一个很贵的东西。”
语毕，拧下车把，咻的一下离开。
这之后，不管虞念青如何旁敲侧击，衡星都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