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御商果然凑得更近了,玉昙趁着季御商一个不备,看准时机右手猛地发力,藏在大氅中的匕首,直直往季御商的喉咙处招呼。
“去死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凭你也配。”
匕首刺进半个指甲的深度,就再也刺不动了,她再想用力,手腕却被抓住了,季御商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猛地往下一贯。
“哐当——”匕首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咔嚓——”一声,剧痛传来,她的右手脱臼了。
一时之间局势反转。
季御商捂着脖颈上的伤口,他伸手疼痛刺激了他的凶性,“难怪玉小娘子敢来赴我的约,差点还真着了你的道。”
季御商沾满鲜血的手捡起匕首,手指划过刀刃,无半分伤痕。
“不过,玉小娘子你带来的刀没有开刃呀,你当真是想杀我,还是想跟我调.情。”
玉昙瞳孔猛地一缩,她只在铁器铺子买了,压根不知匕首还需要开刃。
见势不妙,她拔腿就跑,怕不过几步就被季御商追上,她跑不动了,她的大氅被季御商扯住了,大力一扯,她重新回到了那间挂满避火图的屋子。
“方才让你选用哪张避火图,你既然不愿选,那我就自己挑一个,今日我们做了真夫妻,来日保管将这里的全都用遍。”
季御商用力一扯大氅,她踉跄摔倒在地,季御商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肩侧。
她头皮发麻,用力挣扎,对季御商而言,如同猫挠痒痒,她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玉昙害怕往后缩,大氅被扯住,她动不了,惊恐道:“你不能动我,我阿兄会杀了你。”
“若我真成了你夫君,你也真愿意嫁给我,玉鹤安如何杀我?”季御商手一扯大氅的系带,大氅从身侧滑落,露出靛蓝色团绣小袄。
她的左手用力拍打着季御商,双脚用力乱蹬,“我不会愿意,死也不会愿意。”
季御商钳制住她的左手:“那是现在,等日后你尝了我的妙.处,自然会愿意的,况且梧娘还在我的手里。”
“恶心,流氓,混蛋,登徒子……我要杀了你。”
玉昙胡乱的挣扎,明艳的脸染上恼怒的红晕,平日高傲的双眸里渗出了水汽,让人凭空生出施虐欲。
“骂得真好听,你都在喘了。”季御商的用力一扯,小袄的系带断裂,往下一拉露出雪白的里衬,他已经缺了一件件脱衣的耐心,直接拉着里衬往外一扯,“哗啦”布帛撕裂的声音,雪腻的左肩全部暴露了出来。
肩头接触到冷气时,她彻底慌了,双脚乱蹬并用妄图往里爬,奈何动弹不了分毫。
“你快滚啊……”玉昙的声音已染上了哭腔,难道她真的逃脱不了命运。
“哭得真好听,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季御商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你们当真是兄妹吗?你的唇角是他咬破的吧。”
“你在胡说什么。”
她和玉鹤安之间清清白白。
季御商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腰带,她惊恐不已,双腿用力蹬着。
*
长明跟着玉鹤安小跑了一路,跟着玉鹤安来到杏花巷,买了好几份拔丝糖,甚至他还得了一份,喜滋滋地往侯府走,在拐入侯府后巷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明举着拔丝糖的手一顿,高声道:“郎君,好像是娘子?”
玉鹤安回头,盯着玉昙的背影若有所思。
长明困惑道:“娘子去的好像是霞光巷,娘子为什么会去那儿啊?”
玉鹤安沉思了一会:“不知道,走,快跟上去。”
他们快步跟上,他们离玉昙本来远,在一个拐弯处,将人跟丢了,毫无头绪地在霞光处徘徊。
路过季府大门前,朱红色大门半敞开着,原本富丽的大宅,现已人去楼空,萧条挫败。
玉昙怎么会来这?
“难道是奴才刚才看错了?”
方才人影只是一闪而过,也许是真的看过了。
玉鹤安点点头,转身打算回府。
一名身穿天水绿小袄的女郎迎面走来,福了福礼,面上带着妥帖的笑。
“玉郎君,是不是在找昙儿。”
玉鹤安颔首,这女郎之前便是和玉昙交好,又生出歹心的李絮,“李二娘子。”
玉鹤安绕过李絮往回走,李絮笑着跟上,“玉郞君,近日可是有您母亲的娘家人来到汴京?”
玉鹤安停了脚步:“什么意思。”
李絮点着下巴:“我这几日出府,总是在桐花巷巧遇杳杳,说来也奇怪,杳杳身后的娘子,长得和她极其相似,难道是你们母亲的姐妹……可我记得宁娘子是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