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不认账。”玉鹤安挑起她的一缕头发,乌黑的秀发惨绕在修长的指尖,“那就好,是我错怪你了,认下就好。”
“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玉鹤安起身披了件外袍,道了杯热水给她,她刚捧着杯子,喝下几口热水。
几张宣纸就递到她身前,最上面那页宣纸上,歪歪扭扭的爬满了字,开头硕大的两个记仇。
“看明白就签了吧。”
“郎君,郎君,侯爷过来了。”
玉昙手一抖,剩下的半杯水全洒了。
“我、我要多躲起来。”
作者有话说:审核大大 你再看看 我真的全改了 就连你没标的地方 我也看了 一天一夜了
我们睡觉了 好不好[爆哭][爆哭][爆哭]
亲脖子都删掉了[可怜]夜间审核好漫长啊 放过我嘛 [捂脸笑哭]
第69章
“叩叩叩——”门外响起几声急促的敲声门。
“郎君, 侯爷急事找你。”长明站在门外急忙催促,“侯爷快到院子了。”
她起身想走,却被玉鹤安伸手挡了一下,“杳杳, 等等。”
玉昙急了:“阿兄, 父亲来了, 你快让开, 让我走……”
“走哪去?不是方才才说认账吗?这么快就要变卦?”和她着急的态度不同,玉鹤安不急不慢。
她似乎听到玉征沉稳的脚步声, 应该已经进到院子里, 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阿兄。”
玉鹤安总算让开了,走到书案前慢条斯理地磨墨。
玉昙下地时腿一软,差点直接对着门前行大礼, 在床榻几米远处,散在她的上襦和襦裙, 她慌忙往身上套。
衣衫上还留着点清酒味, 还有在屋子里沾上的雪松香。
玉鹤安沉声道:“手上的东西看清了吗?”
“看、看清了。”
其实她只看了第一张, 是她昨晚醉酒后骂玉鹤安的话,其余一概没看。
前些日子玉征才关切过她,玉鹤安是不是对她做过奇怪的事,大意是若是玉鹤安真的对她做什么,玉征会为她撑腰的, 可是现在情况反了……
若是被玉征发现, 她一直都待在风旭院, 昨夜醉酒强行将玉鹤安按在椅子上,做了那种事。
她只觉得气血上涌,天旋地转, 后果简直不敢想。
她现在只想跑,她瞧了瞧窗户的高度,她应该能翻出去。
“过来,签了才能走。”
一只狼毫递到她跟前,她握紧笔,连忙签下“玉昙”两个大字,放下毛笔,直奔窗户。
玉鹤安揶揄道:“不再看看,万一我把你卖了怎么办?”
“不看了,不看了……”
她将窗户开得更大些,双手够着窗,腿往上够,用力一蹬,往上爬,她已经顾不上姿态雅不雅观了。
先跑才行。
玉鹤安无奈扶着额头:“走门。”
扑通一声,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哎哟。”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甚至能想象到玉昙,提着裙摆跑路的样子。
玉鹤安望着开合的窗户,没忍住笑了一声,将薄薄几张纸贴在心口,然后放进袖袋里,敛了笑意,起身往门前走。
玉征在院子里焦急踱步,纵使心头再着急,孩子毕竟大了,不能擅自开他的屋子。
“吱呀——”寝房的门开了。
“父亲。”
“玉鹤安,裴秦的事是你干的?”
玉征转过身,玉鹤安白袍玉冠站在门前,沐浴在朝晖下,神色淡然,琉璃色的眼睛盯着他,玉鹤安的长相继承宁为青和他俩的优点,俊逸潇洒。
白袍衣领交接处,露出一截脖颈,上有一点点红痕。
儿子长大了。
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之前玉鹤安因着玉昙的事,闹得颇大,他还以为要好好规劝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了新人。
若是收了通房,歇了对他妹妹的心思最好。
玉征拳头不自在嘴边咳了咳:“也不知道收敛些,这样子若是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玉鹤安拧了拧眉,他还没瞧过他现在啥样子。
院子里有一口水缸养着碗莲,玉鹤安快步走到水缸前,倒影里看着露在外的脖颈。
喉结至耳侧,落下好几处红痕。
玉征院子里望了一圈,也没瞧见个婢女,只见长明长德规规矩矩站在廊下,脑袋像鹌鹑一样埋下。
风旭院里没有婢女,难不成是养的外室。
玉征怒道:“裴秦的事怎么回事?昨天他出了酒楼被人打了,是不是你做的?”
裴秦可是裴甚的嫡亲孙子,裴家的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