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很久之前,二哥跟你说过一句话?”
昭黎垂下水眸,想了想,却没想起来,摇摇头,声音又轻又柔:“二哥跟央央说过的话太多了,哪里知道现在指的是哪句……”
他的手悄然滑到她身后,一寸寸地爬上她光洁的脊背,摩挲着,而后在碰到那根细绳的一瞬间开口:“二哥曾告诉央央,什么时候,央央才能意识到,二哥也是个男人?”
女孩却往后靠了靠,直到脊背撞到浴桶壁上,低声辩驳:“我哪有不把二哥当男人了……”
时怀瑾低笑着继续靠近她,勾住细绳的指尖轻轻一扯,一瞬间的松散,昭黎下意识想环住自己,奈何二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她的手臂缩不进来,只能扒在他肩头,低低地唤着“二哥”。
昭黎露出来的肩膀上尽是艳红的花瓣,沾在上面,她肌肤细白,与这花瓣一衬,显得愈发娇艳,而她的长发也被浸湿,只有一半的头发在头顶用一根簪子别住,摇摇欲坠。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眼睛盯住了她头上的发簪,哑声道:“簪子摘了罢,二哥帮你摘了,央央帮二哥把发冠摘了可好?”
昭黎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下套了,听话地点点头,任由他把她的发簪摘下,她伸手把他的发冠扯下,随手扔到了地上。
二人的头发一齐散落下来,在水中混作一起,其间飘飘荡荡着一片片艳红的花瓣,交错着,也不知道是谁的头发。
昭黎脸上沾了水,眼睛红红的,眼尾泛着泪意,黑羽般的眼睫根根分明却被湿了个彻底,双唇微微抿着,等着眼前的男人亲过来。
不出她所料——
先触碰到的是彼此的鼻尖,而后才是嘴唇。他的吻一寸寸深入,昭黎不受控地张开双唇,一点点感受到他的侵入,而后舌尖都被勾住,酥麻,紧接着是舌根上带着微微的疼意,甚至有些累,这样亲密的拥吻,是她在话本子上学不到的。
渐渐的,月退间的酸痛感传来,一阵阵的像被她的手激起的水波一样,昭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却没感受到他的动作。水眸微眯,不知是温度太高,还是太过于羞怯,她的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就直愣愣地看着他。
跟她预想中的不同,传来的是夹着些许尖锐的刺痛,就像小时候学鞭子的时候被鞭子抽到的痛类似。而且这种疼是一点点往里蔓延的,直到让人皮开肉绽才好,这种疼痛就像毒药,一寸寸地侵入并占据她的思想,对她进行控制,让她无暇思考。
昭黎有些急促地戳戳他的肩头,胳膊肘的动作带起水面上的涟漪一圈圈荡开,而后她的指尖刮在男人背上、肩胛处,甚至张嘴咬在了他的肩头,发出闷哼。
直到难以忽略的感觉结束,她才回过神来,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又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好一会儿。只见他与她额头相抵,昭黎又愣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男人,她这才明白过来,方才自己被耍了——
而后不等她再抗议,他动了动胳膊,像是要把她唤醒一样,浴桶里的水涌了上来,温热的水拂过她的脚底。一阵酥麻便从脚底一路蔓延到了头顶,直直地要沿着发丝出来一样,一点点地充满她的身体。昭黎下意识开口:“二哥,有点痒……”
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声音又沉又哑:“央央方才说,想要孩子,二哥再问最后一次,真的吗?”
贴上他炙热的身躯,上面全被水浸湿了,昭黎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了他猛烈的心跳,尽管她自己的内心也同样不平静。
女孩没说话,牙齿轻咬着唇,直到他的手又掐上她腰间的软肉,她才失声喊了二哥,继而点点头,一双水眸红红的,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哭什么?”一个安抚性的吻落到她唇上,绵长而深沉,暗含情欲。
“白日里我去瞧姐姐的时候,看见她跟娘亲待在一起一整天,几乎形影不离,我忽然就觉得,是不是我出生之前,她们也是这样,只是后来有了哥哥,再后来又有了我,姐姐才少了很多母爱?”
看着她有些愧疚的样子,时怀瑾却亲亲她的额头,轻声哄道:“不会,爱是不会被分开的,我倒是有两个妹妹,可是有了妹妹后,我只感觉是又多了两个人来爱我,爹娘对我的好也没减少半分,况且你看姐姐平日里的样子,像会怨你的吗?若这里没有你,怕是有很多话她都不知道该跟谁说,好话都跟父母说,坏话要被父母知道,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徒增烦恼,这不就体现出兄弟姐妹的好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