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寒走到他身边,任由他拽着自己坐了下去,宁宗彦淡淡道:“崔长富已然送走,你该放心了。”
“对于冯承礼,他既如此栽赃,叫他死了太便宜,你背着的谩骂也不会被澄清,最好还是把他移交给官府,由官府处理。”
即便是死,也得死在牢狱中,若是死的不明不白,倒是徒增麻烦。
处理他不算难事,难的是善后,难的是不叫把柄落入旁人手中。
冯承礼毕竟不是什么路边的乞丐野汉,无父无母,浑然消失也没人在意。
冯氏乃是百年望族,旁枝众多,虽然本家已无做官之人,但旁枝还是有的,大周大夫唯冯氏马首是瞻。
如今朝中四面楚歌,暗中盯着他的人太多,尤其是丞相,恨不得挑出他的错儿革了他的职位叫他永远不得翻身,哪怕是当今的官家,也恨不得他满身泥泞,好借题发挥。
结果倚寒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不成。”
宁宗彦不解:“为何?”
“杀人偿命,把他移交官府岂不是太便宜,更何况万一我父亲的死也是他干的呢?决不能白白放过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宁宗彦听到她这般略显意气和天真的话语,杀掉一个罪犯简单,杀掉一个良民却是不容易。
他侧着身子支着腿伸手抚摸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这般亲昵的举动让倚寒忍不住后背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怯怯抬眸:“兄长若是太为难,那便算了。”
宁宗彦抚摸着她,凝眸不语,瞧着她皙莹的脸颊,低头贴面吻上,唇齿纠缠,浊气在脑中覆盖了理智,这个吻绵长而深重,坚硬的齿啃噬着她的唇瓣,唇齿间水声荡漾,气息旖旎。
倚寒浑身冰冷,面上却要作迎合,身子发软发颤,她在害怕,却被误以为是喜欢。
待腰肢被他掌控时她眼尾起了雾,差点就要崩溃,可宁宗彦忽而低语:“允你就是。”
她身躯一松,手很有服务意识的摸上了他的膝,却闻他:“昨日我爽快了,今日也叫阿寒爽快,可好?”
倚寒心头忽紧:“不是说、给我些时间吗?”
“自然是用别的法子。”
二人已经提前说好,只要不是敦伦,别的她不许推开他。
宁宗彦掌控欲很重,并且他也隐隐明白自己与常人不同的掌控欲,他希望她从下到下从里到外,每一寸皆属于自己。
可惜她现在还有些害羞,他很理解,毕竟三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可惜,她不愿与自己去新的宅邸,这叫他有些遗憾。
他视线忽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手掌轻轻抚上,也不知何时这儿才能孕育他的子嗣。
倚寒忍不住紧绷身躯,气息急促。
他掌心捏着她的膝骨,啄吻如雨点一般落下,游走于皮肤上,麻麻痒痒,舌尖勾缠,濡湿的唇瓣相搅,倚寒浑身每一寸的皮肤都叫嚣着抗拒。
她似是再也忍不了,蓦然推开了他,后退瑟缩,宁宗彦当即冷了脸,脸色阴沉:“你……”他还没说完,她便扑进了他怀中。
宁宗彦脸色当即怔然,浅淡的馨香抚平了他心中的燥意。
“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带着委屈。
宁宗彦抚摸着她的脊背,神色凛然,罢了,多给她些时间也无妨。
倚寒确实难受,只是借着委屈在发泄罢了,她脸埋在他的手臂,实则是遮掩她眼眸溢出的泪珠,她想嚎啕大哭,但是不能,只得以这种法子宣泄,不然显得矫情。
路是她自己选的,后果也是她要承担的,现在不愿确实矫情。
但哭是她的权利,掉两滴眼泪罢了,心里憋闷难道还不能哭了。
后续自然是无法进行下去,这晚宁宗彦勒令她在这儿住了下来。
倚寒咬唇,低头踌躇不安的问:“忍冬还在外面,祖母那儿会不会……”她鼻音很重,宁宗彦神色探究。
“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寒愿不愿意。”
倚寒笑意勉强:“兄长是在说笑吗?我是公府的二少夫人,兄长的弟妹,怎么会不重要。”
“阿寒不愿意?”他似是不耐听她这些官话,反问。
他每次都一定要再三听到她说愿意二字,有时候倚寒宁愿他说一不二,命令自己。
“没有。”她扯了扯嘴角,违心道。
“那就好。”他满意道。
盥洗室内热气蒸腾,倚寒坐在浴桶内忍不住把头埋进了热水中,水面上的发丝宛如水藻,飘荡起浮。
沐浴后她坐在床畔绞着乌缎般的长发,一双杏眸红红的,还有些肿,稳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宁宗彦一身玄色寝衣,赤足从盥洗室走出,倚寒掀眸,入目便是他跟腱极长的脚踝。
“睡罢。”他站在床畔,吹灭了灯,转头便见她弯着腰爬进了里面,腰臀圆润,身姿婀娜,然后钻进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