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去?上仙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说走就走,好狠的心,我不允许,你别想走。”
“唔……”
注定又是不眠夜。
……
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捡起被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轻轻套上,又将摩拉克斯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才扶着后yao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摩拉克斯昨晚太放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放过了魈,带着魈清洗一番之后天都已经蒙蒙亮了才睡。
所以摩拉克斯睡得正沉,丝毫没有察觉到离开的魈。
魈其实都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岩神府邸的,反正就是疼,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
魈走回夜叉营地,已经在尽量避免与人相遇,奈何还是被浮舍他们逮了个正着。
“金鹏?”弥怒在不远处唤着。
“你这是怎么了?”浮舍也走过来,看着正扶着腰欲往房间走的魈,关心道。
魈睁着眼睛说瞎话:“无碍,昨夜……昨夜除魔不小心闪、闪了腰。”
弥怒走过来,好心地搀扶着魈,道:“可是你看起来腿脚怎的也好像受了伤?怎么有点一瘸一拐的?”
因为某个不可名状的地方疼……
魈硬着头皮道:“我、我不小心崴了脚。”
浮舍笑着,无奈道:“怎的这般不小心,你可是向来都很谨慎的。”
“意外……”魈皮笑肉不笑。
伐难不知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指着魈的脖颈,状似惊讶地问着:“金鹏,你这里怎么了?”
魈疑惑:“什么?”
伐难指着自己的脖颈,夸张地比划着:“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红色印子?”
魈:“……”
说时迟那时快,魈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猛地捂住自己的脖颈,红着一张脸快步往房间去,边走边解释着:“我不、不小心中了魔物的毒,这、这是后、后遗症。”
“啊?”伐难夸张地开口,“这么严重啊?需不需要叫郎中?”
“不需要。”魈一把拉开门,道:“你们不用管我。”
说罢,魈砰的一声关了门。
这叫什么事啊……
浮舍挠挠头:“金鹏他当真不需要叫郎中看看?”
伐难拍拍浮舍的肩头,叹道:“大、直、男。”
然后轻飘飘地走了。
和应答讲幺弟的八卦去了。
……
十个、十一个、十二个……二十三……
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数着身上显眼的红色印子。
没脸出去见人了。
至少在这些印子消失之前是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魈郁闷地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又找出一套干净的换上,然后就躺在床上装si。
毕竟身上太难受了。
帝君大人他……他也让人难受。
这算什么事啊……以后还怎么面对帝君大人。
算了,躲着吧。
魈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圈在窝里不再动了。
……
摩拉克斯醒来之后下意识摸着身边的小鸟,摸了半天,怀里空了。
摩拉克斯皱皱眉,不悦地睁开眼,沙哑着声音喊了声:“魈?”
没人回应。
摩拉克斯赶紧坐起来在房间里来回找人,找了一会才发现人跑了。
很好,会跑了。
摩拉克斯戾气加身,原本想着今早起来抱着小鸟再腻歪一会,结果人早早的跑了。
不过也难怪魈会跑,摩拉克斯知道昨晚自己喝多了,趁着酒劲欺负魈欺负得很,魈倒是没有一句怨言。
摩拉克斯叹气,心里想着怎么哄鸟才好。
他想,如果魈同意的话,给璃月添个帝后。
摩拉克斯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但是未来一个月,摩拉克斯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魈的意见。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连魈的影子都看不见。
尝试传唤过魈几次,但是魈倒是好,次次身边都要带个伴来,什么浮舍、弥怒、应答、伐难等等,让魈带了个遍,魈连两人说私话的机会都不给。
烦心。
又这样过了一个月,魈正在野外除魔,待将魔物击退之后,突然觉得周身一阵恍惚,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恶心感惹得他不住干呕。
魈跪在地上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魈就着这个姿势跪在地上缓了一会,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沉,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突如其来的疲惫感让魈想原地睡一觉。
但是魈还是咬咬牙,找了一棵树,跳到那树干上,靠着树干缓着精神。
这几日总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浑身总是会觉得没有力气,而且他分明已经许久不曾进食,为何会恶心?
难道是在不小心的时候无意间受了什么伤或中了什么毒?
魈懒得去想,他现在只想睡一觉,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魈就靠在树干上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