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逢春(5)

樊南垣接过杯子放下,“美人酒量不错,怎么还不能喝烈酒呢?烈酒就该配你这般火热的美人。”

赵锦书端正身子,“美人怎么能喝烈酒呢,我这般温柔的女子,就该喝温和的果酒。”

她撑着案面站起身,抬手间长袖扶过樊南垣肩膀。

樊南垣脖颈一阵痒意,勾起嘴角侧身抬手想抓住长袖。

赵锦书快步离开。

李策看着赵锦书背影说:“那宫女还真是花心有手段。”

萧峥顺目看去放下酒杯冷哼一声。

赵锦书走到玄德殿外,紧绷的身子唰地软了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呼吸,嫌弃的用手背使劲擦拭自己的嘴唇、脖颈,直到泛红也不想停下。

“呦呦呦,被摸的开心吗?”

萧敏不知从哪走了出来,抱着双手满脸笑意。

眼里贼笑的把赵锦书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蹑手拉开赵锦书领口,探看她脖颈的红印。

赵锦书拍开她的手,右迈腿作势要离开。

萧敏反应迅速,张开双臂赶忙挡在她面前,“慢着,你要做甚?殿里太子、摄政王、鸿胪寺寺卿都在,你觉得你毁坏两国友谊,你该当何罪?”

摄政王?这人她好像在一日里听到两次这人了。

赵锦书愣在原地,她方才确实没能思考那么多,现在冷静了,才回想起来好像忘记看看皇上在不在场了。

等她想完这些,萧敏把她拉到殿门前,朝她身后猛地一推。

把她送回玄德殿内。

赵锦书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尴尬的挠挠头朝正使案前走去。

只听殿上一人开口打趣:“那宫女倒是生的好看,笨手笨脚的倒是增添几分乐趣。”

萧峥起身抱拳行礼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这就是尚仪局新来的宫女,举止粗鄙不堪,惹太子不悦了。”

“说什么呢?寺卿大人,那宫女并未犯错,本王可亲眼看见是那管事嬷嬷从身后推她了,可别冤枉好人。”

太子身侧的玄衣男子许久并未开口,只单坐着时不时少许吃上几口,不是点头应和,就是听曲看舞,难得开口说上一句话。

话音未落,太子连连说:“听见没?皇叔可是说了,别冤枉人家。”

赵锦书听着那几人所说,缓慢跪坐在案侧,总觉着有个目光在看向自己,她任由樊南垣说个不停,顺着身后那摸炙热的目光看去。

摄政王正看着自己。

赵锦书张大嘴巴,瞳孔骤缩,那摄政王竟然是曾和自己有过婚约的纪玄凌。

她赶忙错开,躲避纪玄凌的炙热的目光。

看此情形她已然料到,纪玄凌怕是早已认出自己身份。

罢了罢了,她赵锦书早已心属萧峥,配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樊南垣差人找来不容易醉人的果酒,添上被子给赵锦书满上一杯,放在她面前。

赵锦书正抬起酒杯,只见萧峥搂着一名美人朝自己走来。

“你方才怎么回事?当着男人堆摔跟头很有面子?”

樊南垣把酒递在赵锦书手里,搂住她的肩膀,“寺卿大人这是不给在下面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都还没伺候好在下呢,就想耍花样带回去了?”

萧峥心里一沉,也倒是还知晓孰轻孰重,不再开口与正使冲撞。

只是看着赵锦书被别人搂在怀里,心里火气大的很,只想与她争辩。

樊南垣占了上风,露出得逞的笑,把赵锦书按在怀里使劲灌酒,“美人,喝,没人敢拦住我们。”

赵锦书嘴里的酒还没全部咽下,樊南垣又递来满满一杯,不小心呛着嗓子全部吐出,“咳咳咳。”

萧峥推开怀里的女人,大步上前拽住赵锦书的手腕,小心看了一眼殿上的太子和摄政王已经离开,“走。”

樊南垣举着被吐湿的双袖,“寺卿这是何意?”

赵锦书摸不着头脑,被人死死抓着手腕往外拽,她的手腕传来难忍的痛感,却只能咬牙忍着。

这玄德殿是专门接待外国使节之处,由鸿胪寺搭建,在鸿胪寺的地盘萧峥自是轻车路熟,没多久就把赵锦书带到后花园内。

一扭头看见赵锦书,萧峥气的握紧拳头打在柱子上,双目猩红的看着她。

赵锦书不敢开口。

她知晓按萧峥的性子,他此时正在气头上,若此时开口,说不准又会激怒他,那时又得被呵斥好几句。

就眨眼间,李策带着使节着急忙慌跑了过来。

李策扶着柱子喘息,“萧兄,太子找你呢,要商讨明日两国洽谈之事,快些走。”

萧峥刚把赵锦书带到此地,还没说上话就要离开,板着脸对她点点头。

“走了。”

萧峥的背影消失在后花园。

李策扁扁嘴,“赵姑娘,回去好好服侍正使吧,使节有那么多女人也不差你一个,但你伺候好使节,对你对萧兄前途都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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