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并未燃碳,段华将她失了温度的玉足揣在怀中,为她取暖生热。反而是安和面露羞涩,“谁准你将本宫的足……”
“是属下觊觎公主美色,臣馋之。”
“你!”
他一番不知轻重的话,将安和恼得狠踹了他几脚,见他依旧一本正经搓热她的身子,她清清嗓子,没好气道:“段华,若是皇兄知道你得了本宫的身子,他定会杀了你。”
“嗯,属下知道。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定不会拖累公主。臣污了公主的清白,臣该死。”
安和冷冷瞥他一眼,心中腹诽,他可真是个烂木头。
[1]摘自苏轼《水调歌头》
第134章 赏你了,舔吧
冬日凌寒, 天上半点日光都没有,入目皆是刺眼的皑皑白雪,坠在远处的山峰, 落在周边的树杈上, 尤显寒意。
旅途劳顿, 安和自小身强体健, 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不但嗜睡还畏冷, “段华, 还要走多久啊?”
娇纵的外表下藏着我见犹怜的娇弱,被她询问的男子如实回道:“公主再忍忍, 天黑前就能到下一个驿馆了。”
纵使马车宽敞,铺着一整张虎皮袄子,暖和又安静, 她却浑身不适。
段华知她整日奔波, 身子受不住, 可即便如此,怀中金贵的天女也不曾跟旁人提过半点要求,至多不过在他怀中紧蹙着眉,再咒几句钦天监和萧映雪。
男子看向她的目光柔和,世间万物, 他漆黑的眼眸中唯有她的身影。
“段华,我不想去了, 让凌兰姝过去吧,我好冷。”
安和嘴里嘟嘟囔囔抱怨,汤婆子冷得快,她抱了许久, 只剩一点温度,还没有男子的胸膛暖和。
蓦然,她眼睛一眯,那双狐狸眼中乍现精光,“怎么就那么巧呢?庆国使臣一来,凌兰姝就病了,还重病不起?”
安和朝男子望去,见他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说话,她一把推开他,厉声呵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本宫?”
“公主……”
“段华,连你也骗本宫,你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吗?”
安和踹他一脚,越想越气,索性将案几上滚烫的热茶泼到他身上。
“公主……”他连眉头都没皱,只关心安和的情绪。
“别叫本宫,下去。”
男子百般无奈,最终只是拱拱手,准备掀开车帘。
安和又气又恼,从他身后抱住,“呆子,叫你走,你还真走。段华,没有本宫的准许,无论你是生是死,都是本宫的人。”
情意让她生出妄念,生出占有欲。她的兄长和心爱之人都喜欢凌兰姝,唯有眼前这个男子,唯有他,她不许凌兰姝再抢走。
“段华,我要你。”
“公主,外边……”
安和主动将他抵在车厢,唇上的柔软让他难以镇定,封闭空间里的气息骤然变得浓稠而灼热。安和吻他一下,便昂首看他一眼,如此反复,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公主……”
“嘘,再拒绝我,本宫就去找旁人了。”安和威逼利诱,今日势要将这块烂木头吞入腹中。
她张嘴吮了又吮,男子微凉的双唇被她亲得滚烫,交缠的双舌又湿又腻,她意乱情迷,本想褪掉大氅,不想男子双手抚上,“公主不必如此,您会受寒的。”
即便衣下那圆润莹白的香肩会让他着迷,他却更在意安和的身子。她身子金贵,冬日受寒定会让她百般难受。
段华握上,虎口上的粗茧磨得她惊呼一声,她哼哼唧唧,面上带着舒坦的媚意。情至深处时,安和娇娇柔柔命令他,“段华,日后唤我阿柔,不许叫公主。”
“属下,嗯,遵命。”
安和轻咬下唇,“段华,段华,不可以,不可以丢下我。”
见他答得慢了,安和身子一紧,拥着他喘着粗气。
那抹紧致迫使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剧烈颤抖,他低吼一声,主动寻上安和柔软的唇。
一个时辰后,男子将车帘打开一个小口散散味,他虔诚地替安和挡住吹进来的寒风,又俯首吻了吻她的鼻尖,轻声道:“公主方才说错了,令属下神魂颠倒的,只有您。”
飞扬的簇簇白雪裹着丝丝缕缕寒意,雪落枝头,沿途不见半点娇艳,只有寂静的白,淡淡的灰。
安和浅睡安然,一片雪花落于蝶翅般的羽睫,徒然凉得她一激灵,女郎皱皱眉,没一会就被外边的动静吵醒了。
“紫裳,发生了何事?”
她声音肃然,已然恢复平日里的高贵,丝毫不见深陷情欲时的娇弱。
“回公主,前面的雪太大了,马车打滑走不动道,庆国的使臣却不让我们休整,段大人已经前去安抚了。”
“没脸没皮的东西。”
紫裳不敢搭话,安和自觉没趣,宽敞的马车只剩下她,然她等了许久也不见段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