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祁跟在江九思身边这么久,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这就是牺牲她自己断后,让他们俩人全身而退!
“不可能…江姐姐,我不能让你冒险!”
由多也同样附和,“没错,我们两个大男人不可能让你一个娘们垫底!”
江九思冷声呵斥!
“什么娘们!我们现在都一样,由多,你负责保护耶律祁,他现在是你们漠北唯一的希望!明白吗!”
“放心,我会全身而退,待会一切听我的号令。”
由多与耶律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浮现了一丝不忍,可是江九思说的对,现在的情形由不得他们想其他。
耶律祁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不过,江姐姐,你不可以让自己受伤。”
江九思一笑,“好。”
……
此时,屋内。
等了许久也不见耶律恒的身影,这些耶律恒的部下明显都十分焦急。
“大王怎么还不出来,里面又没有传出什么打斗的声音,回不去出了什么事!”
“来,来个人冲进去看看!”
“好!我去——!”
去字还挂在嘴边,屋内就应声而来。
先一步出来的是由多,由多身上的杀伐戾气立即让外面的一群士兵开始胆寒,几乎每个人都呼吸一滞。
直到看到了被江九思挟持的耶律恒……
有人惊呼!
“大王被挟持了!”
“把那个娘们给杀了!”
耶律祁最后出来,刚出来就看到面前这些漠北士兵振奋的模样,他赶紧走到了江九思身旁。
感觉到耶律祁微微挡在自己面前,江九思眉头一皱,对着由多道。
“由多将军,记住你方才答应我的事。”
而对方的士兵喧闹声也此起彼伏,喊杀声充斥着整个演武场。
不得不说,这声音还真是难听的紧。
江九思手中的解剖刀下意识收紧,“安静!再有人说一句话,我手中的刀就进一寸!”
江九思话音不大,可是方才还喧闹不止的场面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一个耶律恒的手下站了出来。
“这位姑娘,有事好好说,先放了我们大王吧。”
“你和她废什么话,就这样的身板,还不够老子弯刀那一划!”
看着眼前人的争执,江九思冷冷勾唇,手中的解剖刀明显用了几分力度。
很快,一道鲜血的血流就在耶律恒的脖子上显现而出。
“继续闹啊!”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说一句话,江九思身上散发的寒气太过逼人,让由多这种上过许多次战场的老将都不由侧目多看她几眼。
对方明显急了,谁知道江九思会做的这么绝,而这么久了,耶律恒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看耶律恒涨红的脸就知道他全身都被禁锢导致无法动弹和说话。
“说吧,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家大王。”
江九思一笑,“大王,这个你们口口声声叫的大王,就是我手中这个无用的人吗?”
不等那些人反驳,江九思又道。
“按我看,这个王位是名不符实!”
对方阵营有人立即反驳。
“你这个臭丫头在这里胡说什么!”
“胡说?我看你才胡说!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口口声声被你们尊称的大王,漠北的万千士兵啊,你们可知道你们的大王背着你们做了什么!”
士兵们都面面相觑,面上露出了奇异的神色,除却几个耶律恒的心腹外,其他的士兵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耶律楚长久不在漠北王位不可一日空虚,耶律恒也是漠北王的儿子,自然可以登上王位。
可是现在江九思说这些无非就是要引他们的遐想。
由多感觉到了江九思的目光,他立即站了出来。
看到由多,其实有许多士兵心中还是振奋的,毕竟由多是老将,曾经跟了漠北王浴血奋战,算是上的场面的人,只是这些日子由多一直在屋内,外面传言他是染了恶疾。
这些士兵基本都是被连蒙带骗,谁会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现在看到由多出来,心中都有些疑惑和好奇。
而耶律恒的手下看着由多站了出来,害怕他会说出什么话,立即阻止道。
“由多,你这是做什么,帮这个异族娘们吗!你这是背信弃义!”
由多冷哼,瞪了说话之人一眼。
“我看你才是背信弃义!我由多怎么说也是忠义之人,却被你们用恶劣的手段关押在此,永不见天日!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还有脸在我面前猖狂!真是丢尽了漠北的脸!”
由多话音一落,许多不明真相的士兵都开始暗自交谈起来。
“什么?由多将军是被关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由多脸色极其阴郁,“各位漠北的将士们,正是因为你们面前这个被你们称王的人,十三营才落得如此地步!除了我,还有许多将军都已经被害!当然,还有另外一些,都被他收买!而你们!全部都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