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翘了翘脚,“Gin,我感冒已经好了。”
琴酒把花见月抱紧了些,他低头看着花见月亮晶晶的绿瞳,声音都轻了许多,“不在我身边你就这么高兴?”
“啊?”花见月懵了一下,他勾着琴酒的脖子微微撑起身体,“Gin,为什么不是见到了你我才高兴呢?”
琴酒嗅了嗅花见月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安心了许多,“见到我你会高兴吗?”
“当然啊。”花见月把脸埋在琴酒的肩头,“Gin,你和他们一样重要。”
琴酒微微侧头,他有些气愤的咬了一口花见月的耳垂,“不要一样重要,是最重要。”
花见月吃痛的嘶了声,“Gin,你是狗吗?咬我做什么?”
琴酒见花见月眉宇间鲜活的表情,轻轻地压了压眉。
“我不是狗那种没骨头的东西。”琴酒说。
狗多可爱啊,忠心耿耿又护家护主,怎么能说是没骨头的东西?
花见月哽住,“……好好好,你不是狗,是狼,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
琴酒的呼吸撒落在花见月的颈项,“有事,很重要的事,很危险,不能带你去。”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他没有再多问,只是揉了揉琴酒的脸,“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琴酒被揉了脸也没生气,“不怕我了?”
“我早就不怕你了呀。”花见月眉眼弯弯的,“Gin,我都说了嘛,我挺喜欢你的。”
琴酒的目光落在那双笑盈盈的眉眼上,又移开视线,“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
“那早点休息啊。”花见月推了推琴酒,“你快去洗澡。”
花见月留了床头的灯等着琴酒洗澡。
他手枕在脑袋下面,安静的看着自己旁边的位置。
琴酒一身湿意的上了床,他把花见月搂进怀里,如同抱一只大型的娃娃。
花见月腿微微曲了曲,脸贴在琴酒的胸膛上,听着琴酒的心跳声,他说,“Gin,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花见月没有听见琴酒的回答,他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琴酒低沉的声音响起,“之前我说,我死你要跟我一起死那句话是气话。”
花见月的睡意瞬间消失了。
他抬眸。
“我在嫉妒他们。”琴酒的语气很平静,“为什么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如果要骗我为什么不一直骗我,如果你愿意一直骗我,我就会一直相信你。”
花见月怔怔的,他看着琴酒,“……我现在,没有骗你。”
“我知道。”琴酒垂眸看着花见月,“所以那句话是我失去理智的时候说的。”
琴酒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因为嫉妒失去理智,花见月竟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
“你应该被我吓到了吧。”琴酒的手按在了花见月的胸膛上,“我是个坏人,我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好人,我也从来不需要做好人……现在做这些不是因为我想做好人,只是因为我想保护你。”
保护他。
因为想保护他。
琴酒这是在做什么啊,在朝他告白吗?
花见月的眼睛有些干涩,他把脸也埋在了琴酒的怀里。
从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到现在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来,花见月不知道琴酒是怀着何种心情说出来的。
琴酒说自己是一个坏人。
可花见月想,他也是个坏蛋,他知道琴酒喜欢他,知道他们喜欢他,可他不能回应同样的感情……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纳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拒绝。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他宁愿这样……一直这样也没关系。
琴酒抚摸着花见月的长发,他的语调很慢也很沉的说着,“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这句话是这么熟悉,可是意思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如此沉重的、郑重的……说什么啊。
是告白吧,虽然没有说喜欢什么的,但琴酒他……这算是告白吧。
这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啊。
花见月抓紧了琴酒的衣服,他眨了眨眼睛,却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要说什么生啊死的,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嗯,睡吧!”
琴酒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上,也闭上了眼。
有些话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来,或者说他本来认为他永远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实在太愚蠢了,把自己放得也太低了。
但琴酒就是说了。
并且说的这么认真。
“Gin,睡着了吗?”
琴酒以为睡着的少年忽然开口。
琴酒微微睁了下眼,“没有。”
“我之前说要送你房子的。”花见月说,“我没有画饼,等你什么时候稳定下来了,我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