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新贵(4)

可时日渐长,他竟也习惯了妻子的粗犷。

她坚强果敢,身姿矫健,且有着异于寻常女子的品质;更意外的,她竟就是少时将他从刺骨寒水救下的人。就在他爱上她时,她却留下一封和离书不辞而别……

*

杨荞从小花痴,见过面若冠玉的裴清明后,便一直记在心里。于是在家中商议谁出嫁时,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她以为京城繁华,定比待在家中有意思,可惜失去自由也就罢了,就连自己丈夫也处处嫌弃。

夜间床榻旖旎,杨荞忍着心底悸动,细喘道:“清明,你真不喜欢我啊?”

男人不停动作,回答得毫无情欲:“夫妻敦伦,何论情爱。”

终究是一厢情愿的倒贴……算了,大姑娘何患无夫,离!

*

留下和离书回到榆林,当她将情伤抛诸脑后时,裴清明却又出现了。

一会儿是给她送棉被和暖炉,一会儿是无端吃醋,甚至不顾脸面为她暖被窝。

“裴清明,不是说了再无瓜葛嘛。”

“和离书我没签,我们还是夫妻。”男人咬牙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绝不离开你。”

现言《蛰光》坚韧清醒直女×温柔成熟大佬(破镜重圆,古早狗血,也求点)

第2章

“我刚踏进晚芳院的时候,夫人就走在我一步远的前面,只是我脚步轻,她没听见,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突然开口叫她受了惊吓,索性无碍,只是毁了一碟糕点。”

话语落下,纪景和顺其自然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

“夫人,我说的对吗?”

纪景和的笑极淡,嘴角只是浅浅漾出一丝笑意,连带上眉间依旧是惯常的清冷,叫人生出疏远疏近之意,那道笑也如错觉般,仿佛再一眨眼,就不见了。

新婚那日,当看见他掀起盖头时不喜不悲的神情,瑜安便知前路并非如同自己所想,可是如今,他却愿意替自己说话……瞧着那张英挺朗目,瑜安的心不由得又乱了。

她忍着心头的雀跃,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有意作保解释,沈秋兰和纪姝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此篇翻过不提,全然将心思放在了纪景和一人身上。

往日里,沈秋兰是从未叫瑜安留下用饭的,今日因为纪景和回来,才将她留下。

饭桌上,纪景和才是重心,即使她紧挨在一旁,也插不上一句话,只能安静听着,然后笑着应和点头。

哪怕脸笑僵了,也没得来一点好,可谓最煎熬。

好容易回到院子,情况也没好多少。

纪景和性子冷,除了正常盥洗,吩咐几句下人外,两人虽处于同一屋檐下,却无话可说,满屋内除了瑜安手下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再找不出另外的声响。

最后,还是纪景和先开了口。

“这一月在家中可还习惯?”纪景和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捧书道。

瑜安抬头望去,和声应下:“都好。”

纪景和似听非听,将书轻轻翻过一页后,不咸不淡道:“母亲掌管府中大小事务,有时难免顾及全面,姝儿也年纪尚小,性格直率,说话不顾彼此,若你日后有什么难受的,大可以说出来商量,不必藏着掩着,将心思用于别处,坏了一家和睦。”

瑜安一噎,放在算盘上的手也不由一顿,登时说不出话来。

“今日在母亲面前替你解释,也并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愿看到家宅不宁,你可明白?”

直白白地戳破,叫瑜安无所遁形,她原以为,夫妻之间这点事情是不必言语的。

她忍着心底浮现出的失落,“我明白。”

纪景和应声抬眼,见她手边摞起的账簿,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书本上。

“既然嫁入纪家,你便应当知晓自己身份,孝敬婆母,善待兄妹,尽好一家宗妇的职责,谨言慎行,先正己身,不可将闺中恶习带入家中,可能记住?”

新婚那日太过匆忙,他将盖头掀过之后便匆匆离开,无暇安顿,只好放在此时说。

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结果见到她乖乖应下,纪景和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虽说是夫妻,但也只是比陌生人多知道对方名字而已。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对这门婚事本就不抱有任何期待,妻子温顺听话,少在家中惹是生非,便足矣了。

屋内的安静延续了一晚,两人都是无比默契地闭口不言。

瑜安有意缓解僵持,但又怕贸然开口惹人厌烦,只好在临睡前,见到他脱衣时上前帮忙。

纪景和衣裳宽大,为防止其落在地上,她只能将胳膊抬高才能挂上衣架,收手时,袖口恰有东西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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