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这藤蔓乃是能让人致幻的毒草,还有常人所不知的催情功效,虽有清热解毒,一般常人不敢用它,用量轻如同他这样陷入幻觉被欲望驱赶,用多了还能致人发狂而亡。
山洞里还有一个装着干枯药草的竹筐,他想应该是山下村庄里的姑娘上山采药遇到了他,一片好心救了他,他却夺了姑娘家的清白,当下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姑娘。
醒来时,晨光如碎金,洒满窗台,赵临漳已经好几日不曾梦到那个姑娘了,耳边喘息哭泣声仍在回绕,果然,身下一片湿冷,从前不知男欢女爱,初尝后便食髓知味,他这样禁欲之人都每做荒唐之梦。
起身换上干净衣物,将搓磨得变形的香囊捏回原样,再仔细放到胸口,想想不妥,这样放在在胸口里会被衣服磨到,磨几次怕会破了,便将它放在枕头下。
香囊最是普通的人家常用布料,里面装的都是些常用的香料,可以驱虫醒脑,这样每家每户都有的香囊也根本找不到它的主人。
贼匪已经全部抓拿下,昨日刚全部定罪,以后有时间可以多陪陪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昨日那孩子对他笑了,他情不自禁嘴角微扬,以前一直不喜这些小家伙,哭声扰人,真自己养了一个,每每看来都是可爱。
第3章 人找到了 赵临漳再去看孩子时,刚……
赵临漳再去看孩子时,刚行至门口,一曲婉转轻柔的曲调如潺潺流水般幽幽响起。
他挥手制止了要行礼的丫鬟,而后驻足在门口,这样空灵幽远的声音仿佛有种神奇力量,能洗涤掉身上的烦恼和阴霾,让人内心平静。
沈云容抱着孩子一边唱着歌谣,一边缓缓踱步,轻拍孩子哄睡,走到门口,一抹高大的背影将她唬了一跳,哼着的曲调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沈云容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得行礼。
赵临漳先开口:“唱得好。”
这一句如同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在沈云容脸上炸出一片红晕,她胡乱哼的曲子,也不知赵临漳听了多久。
“奴婢不知王爷到来,请王爷恕罪!”行礼后才有些后怕,听说王爷不近女色,最不喜无礼之人。
会不会怪罪她没有行礼,忐忑不安的抱着熟睡的孩子不知所措。
“是本王没有出声,没有惊吓到孩子吧。”赵临漳眼睛只看着孩子。
“小公子睡熟了。”沈云容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会没有丫鬟没有刘虎,只有她和庄王,隔着一道门槛。
“孩子最近如何?”这么久了,赵临漳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细问过这个孩子的日常。
“小,小公子一切安好,白日里每隔两个时辰左右便会吃奶,夜里只醒来一次。”赵临漳踏过门槛朝她更靠近,沈云容回复道,恨不得抱着孩子后退一大步。
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沈云容抱住孩子的一手掐在另一只手背上,疼痛才让自己不至于双腿发软滑落跌倒。
“我来抱抱他?”赵临漳看着睡着了小嘴还在吧唧的孩子,忍不住伸出双手,小家伙醒的时怕他不让他抱,睡着了应该可以给他抱了。
沈云容哪里敢说个不,赵临漳身高她一头,她踮起脚尖把孩子轻轻放置在他手臂上。
赵临漳握过刀剑,砍杀过匪贼头颅的双手此刻却如临大敌,小小的软软的温热一团,他僵硬着胳膊,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这般僵硬生疏的模样让沈云容心中对他的害怕消散不少,看小公子不舒服的挣扎一下,忍不住说道:“王爷你放松一下。”
从没抱过孩子的赵临漳根本不敢动,沈云容实在看不下,大着胆子将他的手臂往回推:“王爷你把手放松。”
“这怕要掉下去了!”赵临漳在小思梁又一次扭动身躯时慌乱的把孩子塞回给沈云容。
慌乱中他只觉触到一处柔软,沈云容也察觉到了,她的脸噌一下红如胭脂。
赵临漳除了和那个姑娘亲密还未和别的女子如此接近,他窘迫的转身:“本王还有事,你好好看顾孩子!”
逃离似的冲出房门,赵临漳知道自己刚才不经意触碰到了什么,他是无意,却不知自己会这么心虚。
赵临漳离开,连带着无形的压迫离开,她松了一口气,刚刚被触碰到胸口也不在意。
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好像比她还要窘迫,像他这样身份的矜贵男人,多少美人围着他转也不足为怪。
奇怪的是她来王府里这么久,不曾见过一个像是王爷妻妾的女子,她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现在最重要就是多赚点钱,这样才能早点回家。
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沈云容坐起身,梦里男人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身上,引起一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