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糊涂的前妻(24)

鱼徽玉日日忙于打理他们家中的事,沈朝珏忙于仕途。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唯有在深夜依偎取暖。

成婚后的三年里,沈朝珏每一次升官,鱼徽玉都会帮他清点来往的同僚,再在同僚升官后细细打点回礼。朝堂之上,多栽花少种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外人不知道是鱼徽玉做的,有人不解,暗讽沈朝珏假作清高,终究还不是会送礼往来。连周游都忍不住诘问他,为什么要和那些喜在官场名利的人浪费时间周旋。沈朝珏狐疑,“这算往来?”

他没想过和这些人交好,不过是见鱼徽玉乐在其中而已。

那些精心备下的礼单,俱是鱼徽玉斟酌挑选的。见她忙活,沈朝珏会帮着包好。等鱼徽玉说让他亲自送过去时,沈朝珏回绝得很果断。

沈朝珏不愿去,也不肯让鱼徽玉去送,宁可多费些银子遣人去办。

一直以来,沈朝珏都是这样,不顾念这些世故人情。鱼徽玉愿意替他处置,他有时会不满她做的事,烦她做得太多、想得太多。

夜里,鱼徽玉看着淡漠的丈夫,顿然心累,泪水不知不觉掉下来。

冬夜的风寒彻入骨,檀窗未掩,面上被冻的没有感觉,还是沈朝珏出声,她才发觉面颊湿凉。

“又哭什么。”记忆里,他一直不喜欢她哭。

“沈朝珏,为什么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为什么总要走最难的路,说最难听的话。

换来的只有他冷冰冰的一句。“没有人要你这么做。”

没人要她这么做,没人要她嫁给沈朝珏。鱼徽玉听后,第一次开始觉得自己做得多余。

鱼徽玉想要的婚事不该如此,与其彼此累烦,不如在生厌前就此结束。

这些年,两个人在京中的家越来越大,离开前,鱼徽玉看着面前地段尚可的宅邸,生出过一丝不舍。不是对沈朝珏,是对他们的家,一点一滴好不容易有的家,属于她的家。

有过温暖痕迹的家。

这些年来,他们的日子比当初好过了很多,他们的宅子虽与这软红香土的其他府邸相比不值一提,可却是他们的所有,是他们这几年存在的印记。不过鱼徽玉已经决定要断舍,那她什么都不要了。

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冲动年纪,就妄想共度余生,过于鲁莽。所有辛苦都是她咎由自取,鱼徽玉怪不得任何人。

上京很大,大到两个人很渺小,两个人想要凭自己在这里生活下去。上京又很小,小到如今京州少有人没听说过沈朝珏的名字。

鱼徽玉要回自己的院中,路要经过沈朝珏身侧,她走过去,沈朝珏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

女子的身形纤薄,身骨很直。

她一向每一步路走的坚决,没有回过头。

鱼徽玉总在他面前哭,又仿佛比他想象中的坚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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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速之客

女子走远,直至身影消匿在白墙折角。

“去书房说。”

鱼倾衍的声音将沈朝珏的思绪拉回。

许是两个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一段稍长的路,纵使一路上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人觉得尴尬。

鱼倾衍的书房隐于后院竹林间,清幽僻静,未经允许的下人不可近前。

平远侯常年驻守边关,一年到头在府上居住的日子屈指可数,府上族中大小事宜悉由长公子批决。就连族上的老人,都对其礼让三分。

长公子看似清冷,脾性却不是很好,虽从不大发雷霆,但严惩起犯错之人绝不心慈手软。就连府中小姐幼时都常被他罚禁足长跪。

“可查出那些刺客的来历了?”待沈朝珏入内,鱼倾衍合上了书房的门,光透进檀窗,将室内照得通明,显得寂静。

沉香袅袅,烟气缓缓升起,在空中勾勒出蜿蜒的雾纹,沿

上梁柱徐徐消散。

“没这么快。”沈朝珏倒了一杯凉茶,浇在香炉上,炉内一瞬明灭,香雾立断。

左相府没有点香的习惯,从以前就没有,鱼徽玉不喜欢,沈朝珏也不喜欢。他们的喜好大部分都很相似,也不是说相似,两个人大多时候都是随意对方,对日子习惯没有太多严格讲究。

听到沈朝珏的回答,鱼倾衍皱眉,“左相很忙?”

遇刺的是平远侯亲信,两个月前密返京城,一行人却“意外”坠崖。侯府派出的侍卫在亲信回京的路线上发现刺客踪迹,对方似乎来头不小,不知是奉谁的令行事。

近来朝中事务繁杂,新帝登基不久,无心此事,以“意外”带过此事。

无凭无据的事情,避免打草惊蛇,明面上侯府只好先按下不表,当没有发生。

何况新帝无意追查,侯府更不宜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查,鱼倾衍只能托个信得过的人暗中寻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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