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茯苓愣了下,给老夫人送过去,她理解。
可给大少爷送,是什么意思?
“送去蓼汀院的时候,顺便把我插好的花也送过去。”
“就说,是我给表哥的谢礼,谢他数次相帮。”
茯苓不知道宋娴晚要做什么,但依旧点头应下。
宋妈妈亲自去静和苑跑了一趟,去蓼汀院送东西的,便是茯苓。
秦颂亭今日休沐在家,听门口小厮说表姑娘送了东西过来,他眸光一瞬幽暗。
“属下去打发了。”
白霖见秦颂亭不说话,俯身行礼后便要出去。
“让她进来吧。”
“是,属下……”
秦颂亭的回答太过出人意料,白霖一时没反应过来。
“让她进来?”
“听不懂?”
白霖赶忙低头:“我这就去。”
出了房门,他还有些纳闷儿,爷是转性了?
茯苓被白霖带着走进来,她对着秦颂亭恭敬行礼,随后才说。
“我家姑娘给大少爷送了些南方小食,还有一盆她亲手插的花。”
“姑娘说,谢过大少爷数次相帮,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食盒里的小食飘出香气,让人忍不住想打开看看。
至于茯苓怀中抱着的那盆花,搭配的倒是好看。
颜色鲜艳,和他这有些空荡,全是暗色的蓼汀院格格不入。
“你家姑娘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秦颂亭手中握着一本书,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
“东西放下吧,我收了。”
听到这句,茯苓松了口气,收下就好。
她还以为自己的多费一番口舌。
白霖接过茯苓手中的东西,她再次行礼后,离开了蓼汀院。
等她走后,秦颂亭看着放在面前桌子上的食盒,坐直身子打开。
食盒一共两层,放着五种小食。
什么糯米糕,红豆酥等等,都是甜食。
可秦颂亭最不喜欢吃甜食了。
“要不要属下拿去处理了?”
白霖出声问了句,秦颂亭抬眼看他:“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闻言,白霖低头,难道不是今日的主子实在一反常态吗?
只见秦颂亭的手伸进食盒里拿出一个红豆酥,咬了一口后便扔到桌子上。
“齁甜,难吃。”
他用帕子擦擦手,目光又落在了那盆花上面。
这宋娴晚好像对他的确别有目的。
“去柳州打探的人,还没回来?”
听到秦颂亭的问话,白霖轻摇头:“还没。”
秦颂亭的手落在那盆花上,将枝头开得最好的那支花折下来。
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简单。
心思嘛,自是深沉。
“暗中盯着她。”
白霖点头,这才像是那个杀伐果决的主子,刚刚他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不过爷,这表姑娘不会对您,有爱慕之情吧?”
要不然别人都退避三舍的存在,就她眼巴巴的往上凑。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堪?”
第18章
秦颂亭的话,问的好没自知之明,白霖的眼神不自觉的移开,有些不知该怎么回。
也不是不堪的问题,实在是外界的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
“爷长得好,家世好,年纪轻轻位列九卿,表姑娘爱慕爷,很正常。”
将话在心中斟酌了不知多少遍后,白霖才说出这话。
虽声名狼藉,但冲着秦颂亭的脸,京城还是有不少贵女愿意嫁的。
那冉小姐不就是一个吗?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话听在秦颂亭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那块儿没吃完的红豆酥就这么朝着白霖砸去。
他也不敢躲,只能伸手接住,还得俯身行礼谢过秦颂亭。
“多谢爷的赏,属下这就滚。”
看着白霖从屋子里走出去,秦颂亭微微皱眉。
就这么过了两日后,顾淑雅请了之前春日宴上的几位夫人来侯府听戏。
毕竟那次春日宴,实在是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正好腾出手来,请人再来府中,听戏,打叶子牌,将面儿给找回来。
不过茯苓跟宋娴晚说的却是,顾淑雅是要给秦思瑶相看人家。
她看中的是武威伯府家的嫡长子徐威,虽说年长秦思瑶五岁,还成过婚,但这武威伯府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徐威的长姐如今是太子良娣,将来太子登基,那便是贵妃娘娘。
门庭显赫,不知有多少人想和武威伯府结亲。
顾淑雅当然也想,倘若能攀上武威伯府这门亲,她在侯府可就能横着走了。
“秦思瑶肯定不愿意吧。”
宋娴晚一手拿着芙蓉糕,一手握着本书,躺在摇椅上看着。
她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任凭茯苓和宋妈妈说了多少次,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