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镶月不再说什么,终究精神不济,用完早餐便又上楼歇息,昏昏沉沉睡去。待孙牧回来把过脉,开了方子,喝了几碗汤药才恢复些。
中秋后骆孤云要赶去南京政府开会。片刻也不想和月儿分开的他自是想带着人一起。但萧镶月录制的歌曲正值关键阶段,根本走不开。骆孤云气闷,这人又是熬夜写曲子,又是整日整日地呆在录音棚,竟比他这个总司令还要忙碌几分。
萧镶月自然也舍不得和云哥哥分开,只丢不下录音。心中纠结,又是愧疚,又是不舍。可怜巴巴的眼神整晚追着他。骆孤云在卫生间洗漱,他便在后面环住腰,将脸贴在背上,像只袋鼠一样,黏着人不放,也不言语。骆孤云纵有些怨气,也已化成绕指柔。不由叹气,月儿就是有这本事,明明是他不能陪自己,倒叫人抓心挠肝地疼。将人搂着一通温言安慰,只说每天都可以通电话,至多十日便回。萧镶月方好受些。上了床,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骆孤云身上,听着他的心跳,才安心睡去。
电影公司对门的马路边,停着辆豪华轿车。一身戎装的英俊男子倚在车旁,目光望着大门方向,手里夹着根雪茄,不时吸上一口。
“云哥哥!”刚录完音出来的萧镶月,大喊着飞扑上去。骆孤云扔掉雪茄,伸出双臂紧搂住撞到怀里的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分开八日。虽是每天通着电话,终究难解相思。
“月儿似乎瘦了些。”骆孤云环住萧镶月,皱眉道。俩人站在街边实在抢眼,有路人好奇地往这边看。揽着他:“先上车罢。”
萧镶月欢喜得双颊微红,亮晶晶的眸子看着骆孤云,一瞬也不舍得移开。一路话语不停,像只小麻雀般叽叽喳喳说着这几天的各种事情:大师兄决定与电影同步发行唱片......昨儿有摄影师来拍摄照片,说是要做什么杂志的封面......孙大哥娶媳妇的日子定在春节前,见过未来大嫂了......”
俩人坐在后座上,骆孤云半揽着他,含笑听着,眼底尽是温柔。只恨回到公馆的路太长,巴不得立刻把人压在身下,耳鬓厮磨,肢体相缠,才能抵了这几日的煎熬。心中想着,不由得把人搂得更紧些。萧镶月凑近了,仔细闻了闻,嚷道:“云哥哥身上好大的烟味!”
骆孤云这些年学会了吸烟。萧镶月肺不好,闻不得烟味,自然从不在他面前抽。昨日南京会议一结束,驱车赶回上海,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便直接来电影公司接人。会议上各方军政要员大部分都吸烟,你一支我一支,烟雾腾腾。刚刚有些疲惫,又抽了支雪茄提神,熏得衣服上都是烟味。
骆孤云凑在萧镶月耳边,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脸颊上,低声软语:“等会儿让月儿给哥哥洗去身上的烟味......可好?”握住他的手,摸向下身搭起的帐篷。萧镶月羞得面颊绯红,看看前排的卫兵,瞪了他一眼,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一脸严肃。抿着嘴唇不再言语。
车子直接开到主楼。俩人一进屋,便迫不及待地紧紧拥吻在一起,辗转吮吸着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三两下除掉衣服。骆孤云平日在客厅,书房,浴室等地方都是常备着润肌膏的,以免心急火燎的时候还要去到卧室。这会子便从沙发旁的茶几抽屉里摸出膏药。憋了这几日,俩人都有些情切,只一小会儿,便都泄了出来。又从沙发滚到地毯上,继续翻云覆雨。这次从容些,纠缠厮磨了近一个时辰,才欢畅淋漓地释放,偃旗息鼓。
稍歇会儿,骆孤云抱着疲累的萧镶月上楼,在浴缸里放上热水,宽大的浴缸足够俩人躺下。蒸腾的水汽令他身体发软,肌肤微微泛红,慵懒的枕在骆孤云臂弯里,微闭着眼睛。骆孤云指尖寸寸划过他的后背,向下探去,摸到洞口,又轻揉慢捻,伸了进去。萧镶月轻呼一声,睁开盈着蒙蒙水雾的眸子。骆孤云被他这勾魂摄魄的眼神诱得心中一荡,热血翻涌,下面又迅速抬头。将人抱起,就着温热水的滋润,坐着尽根没入。慢慢研磨,缓缓抽插,变换各种姿势,一下坐于浴缸边缘,将他抱在腿上,一下返身从后面冲撞。直弄得萧镶月喘息连连,颤巍巍地又吐了出来,浑身已没了半分力气,软软地伏在他怀里。才加快速度,猛地抽插数十下,一声低吼,尽数泄在甬道深处。
这几天骆孤云不在,萧镶月每晚从电影公司回到公馆,都去辅楼和孙牧他们一起用餐。孙牧不知骆孤云已回,快到晚饭时间没有见到人,有些担心,便过来瞧瞧。
公馆有十几个佣人。骆孤云怕萧镶月不自在,吩咐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主楼。孙牧见门虚掩着,却不见人,就径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