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镶月好长时间未曾出现在公开场合,媒体上也突然没了他的消息。粉丝们都在猜测是否出了什么状况。聚光灯突然打向坐在VIP看台上的他,广播也同时响起欢迎小查莱德先生亲临现场观战F1赛事的播报。现场观众好多都是月迷会的成员,没想到自己的偶像也在场,这简直是天大的福利加彩蛋!观众沸腾了,“MOON,MOON”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萧镶月稍一迟疑,随即礼貌地站起身,频频和大家挥手。
全副武装,戴着银色头盔和护目镜的骆孤云驾驶的9号赛车如幽灵般贴地飞行,经过看台的时候,还不忘向观众席抛去飞吻。过弯时如闪电般切入内线,轮胎擦着路肩溅起火星,成功把好几张车甩在后面。萧镶月看得屏住了呼吸,心提到嗓子眼。好在比赛有惊无险,9号赛车率先冲过终点线。
像以往一样,这样的场合骆孤云都会隐去身份,避开追着要采访他的媒体,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快速离场,只留下个背影给观众。
现场解说员兴奋高亢地播报驾驶9号赛车的摩恩车队选手劳恩,获得本赛站冠军!没人知道这个叫劳恩的车手是何方来头,也不明白堂堂摩恩车队怎会安排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选手直接空降赛场,还成了一匹大黑马......
比赛结束,好多萧镶月的粉丝侯在场外,希望运气好,能见偶像一面,或拿到签名合影。若在往常,骆孤云会与他走特殊通道离开。今日却任他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与粉丝们互动了好长时间。自己在不远处观察,见他应对自如,落落大方,毫无勉强之态,才放下心来。
弟兄几个站在一旁等候被粉丝包围的萧镶月。易寒笑道:“二哥也是服了你!煞费苦心地安排这一出,总算是得见成效!”
骆孤云道:“三弟也是不得已才想出此招!月儿虽好起来了,还是和之前有些变化,很惧怕去陌生的环境,和陌生人接触。我好几次想带他去看艺术展,参加音乐会,他都拒绝了。梵高的画作他是极喜欢的,上个月我特意联系了阿姆斯特丹的梵高博物馆来神户举办巡展,他也推辞不去......”
孙牧悄悄抱怨:“云弟无非是想让月儿走出来,目的已达到。何苦如此搏命?你那过弯超车,实在太凶险!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不比当年,万一有个闪失,如何了得?”
骆孤云笑道:“月儿的标准可是世界第一赛车手里奥!我要么不上场,若在赛场上温吞吞的,岂非反而令他看扁了?”
易水瞥他一眼,戏谑道:“资本的力量是无穷滴!以三弟的手段,既要表演得惊险刺激,又要冠军手到擒来,那是易如反掌......”易寒也揶揄道:“啧啧,三弟就会凡尔赛!月儿会看扁你?就你家月儿看你那崇拜的眼神,咱们就只有羡慕嫉妒恨!”
晚间,大家泡了温泉,各自回房歇息。
俩人窝在沙发上翻看F1赛事的照片。萧镶月抚摸着照片上穿着全套职业赛事服装,戴着头盔,帅气逼人的骆孤云,有些出神。
骆孤云委委屈屈地道:“月儿说话不算话!之前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什么样的情形,咱俩都要永远相爱,彼此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可是,哥哥觉着最近月儿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好生难过......”萧镶月突然推开他,双膝跪在地上,郑重道:“哥哥,月儿有一事要向你坦白。若你因此厌弃了我,月儿会离开,今生今世都不再和你相见。”骆孤云唬得连忙扶他起身,搂着人道:“月儿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咱俩好好说不行么?”
萧镶月垂下眼睑,犹豫半晌,还是下定决心,缓缓道:“当年,月儿苏醒后,早知那不是云哥哥,可月儿还是与他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不是月儿懦弱,贪生怕死,也不是见异思迁,月儿实在是......太想活了!月儿一想到要扔下哥哥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人世间,就心痛得不能呼吸,没有什么比还能活着见到你更重要!不......不......月儿还是太懦弱了!月儿胆小,怕黑,自欺欺人,贪念那一时的温暖,月儿......月儿对不起哥哥!”
骆孤云双手捏着他的面颊,额头相抵,调皮地道:“月儿一本正经就是要说这个?就为这个耿耿于怀?这些不稀奇,哥哥早就知道了!说!还有什么秘密要坦白交待?”萧镶月瞪大眼睛:“你......你都知道?”骆孤云道:“当然知道!当年救回月儿后,我曾无数次和科比博士交流,月儿在敌营的每个细节,我们都曾深入探讨过,你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新闻吗?”
“还有,若月儿觉着哥哥会因此嫌弃你,那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哥哥要感谢月儿......谢谢月儿,在活着比死要艰难一万倍的时候,肯为了哥哥活下去......”骆孤云滑到沙发下,双膝跪着,正色道。又珍而重之地伏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