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拢过来,酒会的筹办方是识得骆孤云的,殷勤道:“将军有何吩咐?”骆孤云冷冷道:“将这失心疯的人拖出去!以后不要让他再出现在镶月先生面前。”
回去格罗夫庄园的路上,萧镶月脸朝窗外,也不说话。骆孤云以为他因亨利的事影响了心情,拉着手哄道:“月儿打人的手疼么?快让哥哥揉揉......”萧镶月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气哼哼地道:“要不是那亨利,月儿早就冲过来拉起哥哥便走了!”
骆孤云方知
他是为着凯瑟琳吃醋了......存心逗逗他,大声道:“月儿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在红毯上和赫本小姐挽手,那登对的照片全世界都传遍了!可知哥哥心里也泛酸?只是没处说!”
萧镶月嚷道:“那怎么能一样?赫本小姐美丽端庄,月儿和她就是朋友!那凯瑟琳对哥哥明显图谋不轨!”骆孤云再逗他:“月儿小时候就是个醋坛子,现如今更了不得,变成醋缸了!”三两下脱掉衬衫,摇下车窗,一扬手,将雪白的衣衫丢弃在风中,赤裸着上身道:“估摸这凯瑟琳沾过的衣服也碍了月儿的眼!扔掉也罢!”又像是自言自语:“明日和希腊船王的签约也不用去了,咱也不差这单生意!”萧镶月瞪他一眼:“要去!怎么能不去?正事要紧!”骆孤云大叫:“月儿就是个财迷!为了生意,有人对哥哥图谋不轨也顾不得了!”气哼哼地道:“若月儿是古代君主,为了所谓‘正事’,说不定会牺牲哥哥,什么和亲都有可能......”
萧镶月说不过骆孤云,干脆俯身过去,含住他壮硕胸肌上的凸起,吮吸舔舐,魅惑迷离的眼神充满挑衅。骆孤云呼吸一滞,左右看看这是在大街上,猛打方向,开入一条僻静小巷,在一丛树林前停下。将人掳到后座,三两下扯掉衣服。摸出车上常备的润肌膏,向后头抹去。
后面跟着的侍卫不明白前面那辆车怎会突然转向。坐在副驾上的伍方素知俩人做派,联想到扔出窗外的衬衫,心领神会,吩咐道:“一百米外警戒!”
希腊船王的豪华游轮,犹如一座海上宫殿,静静停泊在洛杉矶圣莫尼卡的一处私人港口。
今日是摩恩财团和船王集团高达数十亿美元的远洋货物运输合作签约的日子。船王非常重视,特意将这艘当今世界最顶级的豪华游轮,从地中海开来了太平洋,签约仪式在游轮上的大型会议厅举行。
圣莫尼卡海滩的日落是极有名的,萧镶月一直特别想看。只是每天慕名而来观看日落的人太多。前些年在洛杉矶开音乐会的时候,与骆孤云去过一次,被认了出来,好多游客围上来索要签名合影,结果日落没看成,几乎落荒而逃。后来骆孤云想要动用关系,专门清场让他来,萧镶月却不许,不愿因自己的一点小小愿望劳师动众。今日因两大财团签约,上百名身份显赫的重量级来宾云集。洛杉矶政府特别派出军警,将附近的海滩戒严。骆孤云趁机与萧镶月在海滩上观赏日落,看了个尽兴。
已近黄昏,萧镶月催促:“咱们得赶紧去出席签约仪式了罢?”骆孤云磨磨蹭蹭地道:“......我已让易寒代表财团签约,不去也无妨。”萧镶月急道:“我听方秘书说今日邀请了好多重要来宾,晚宴上哥哥还要致辞,怎能不去?”骆孤云道:“这些事和月儿的心情相比,无足轻重。那凯瑟琳总惹月儿不高兴,咱们还是别去了......”
俩人并肩坐在沙滩上,面朝大海。萧镶月趴到骆孤云背上,搂着脖子道:“若哥哥以为月儿会在乎凯瑟琳,那就太小瞧人了!咱俩之间岂是旁人能影响或挑拨的?......以前刚到上海的时候,有个姓陶的秘书,在月儿面前搬弄了多少是非,说哥哥背着我如何如何,月儿可半句也没放在心上!且不说这么多年过去......月儿还不明白哥哥么?再说了,哥哥如此有魅力,被各色人等惦记,也是难免的!难道为着怕月儿不高兴,咱们就躲起来不见人了么?”
骆孤云一把将他从后背甩到怀里,大叫道:“月儿的心思可真是深沉!这么多年,姓陶的事半句也没听你提过!你可知哥哥当年为查出内鬼,花了多少功夫?”萧镶月叹息:“那些事听听都得污了哥哥的耳朵,提他作甚?”骆孤云搂着他,动情地道:“咱俩的心思都一样!这世间越是污秽不堪,越是想要拼尽全力给彼此一方净土......”
萧镶月仰躺在他怀里,俏皮地道:“嗯,哥哥和月儿拉钩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什么样的情形,咱俩都要永远相爱,彼此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还有......永不相疑!”骆孤云扑哧一笑:“月儿专会哄哥哥开心!人家婚礼上的誓言,被月儿信口道来,也太不严肃了!仪式感,庄重感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