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站了不少人。”
魏渊愣了一下,旋即笑着看她:“你和她们不一样。”
池水泛起圈圈涟漪,一环一环地,映出两人谈不来的身影。
孟悬黎蹙眉,跟看疯子一样:“侯爷别忘了,我不是郑敏,我是孟悬黎,我早已嫁作人妇。”
“不是敏敏,那又如何?”魏渊笑了一下,“和敏敏长得像,性情像,就足够了。”
“至于成亲了。那我就等着陆观阙死,若他一年内不死,那我就杀了他,风光娶你进门,你看如何?”魏渊看她瞪大双眼,笑道,“怎么?恨上我了?”
“恨就是爱,爱就是恨。你该不会,早就倾心于我了吧?”
孟悬黎呼吸急促,径直走近,单手执起茶盏,决然向他泼去。
冰凉的石子和热茶从上而下,魏渊却毫不恼怒,只抖了抖外袍:“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好样的。”
“你若敢做出这样的恶事,定会遭天谴。”
孟悬黎情绪反应激烈,咽了咽,逼迫自己冷静,朝他的痛处戳去:“侯爷知道郑敏为什么要离开你么?”
听到“郑敏离开”四字,魏渊面色骤沉,似乎有了痛觉,他一字一顿道:“为什么?”
“因为像你这样的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便肆无忌惮地践踏别人的尊严。”
魏渊听了,凝滞了一瞬,旋即冷笑:“我这样的人?”
“那你说说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悬黎想起和孟岫玉的谈话,又想起陆观阙曾经讲的奇闻,一针见血道:“你具体是什么人,我难以判断。但从你做的事上来看,你这个人卑劣不堪,从来不会问别人的意愿。”
“郑敏是真心嫁给侯爷的么?还有侯爷那些妾室,都是心甘情愿进侯府的么?你不过是仗着权势,对她们威逼利诱罢了。”
魏渊讥讽道:“卑劣不堪?威逼利诱?你以为陆观阙就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我自有分明,不用侯爷替我操心。”
居然这么护着陆观阙?
魏渊似乎找到了缺口,幽幽道:“原来你这么在乎他。早知如此,我当初第一次见你,就该把你掳走,让你失忆,把你藏在府上,让他找无可找。”
“你敢!”
“看来还真是情深意重。”魏渊将洒落的石子一一摆齐,笑道,“你这么相信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可别忘了,他那身子撑不了几年,与其到时候给他守寡,还不如现在跟了我。我会立刻遣散后院所有人,让你做正妻,永远待你好,甚至,比他还要好。”
“如何?”
“……”
魏渊见她眉心紧蹙,急忙上前,碰到她衣袖那一刻,孟悬黎微微弯腰,强压着心口窒闷,悄然往后退:“你别过来……”
秋风空荡荡的,角楼忽而传来丧钟的声音,孟悬黎不知是为谁而鸣。[1]
钟声停顿,她退到月洞门处,见暗处有个幽影,便冻住了脚步。
“阿黎,我找你找得好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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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引用并融合中国古代传统的“丧钟”意象和约翰邓恩的“不必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下一本开】
●假淑女真阴湿小狐狸vs禁欲高岭之花
●一句话概括:我不想做你的弟媳,我想做你的女人QAQ
●文案
温家为抵债,将温瑶光嫁给了谢五爷的牌位。
入府那日,她做足温顺新寡姿态,目光却悄然缠上窗外那道身影——
那是谢家三爷谢玄玉,位高权重,是世人仰望的云端皓月,是家族中的众望所归。
也是她一眼便沉沦的存在。
为近他身侧,她指尖“无意”滑过他腕骨,气息“慌乱”拂过他颈侧,眼波流转处,皆是无声的钩缠。
可一次次的试探,谢玄玉都无动于衷。
直到那夜,佛堂檀香幽幽。
她佯装醉酒,晕倒在他怀里,指尖拂过他紧绷的下颌:“三哥……你当瑶瑶的夫君吧。”
男人没有挪开她的身子,分神刹那间,想起那日的荒唐。
她窃喜,于是愈发大胆,愈发放肆,如藤蔓般缠绕他。
直到——
她得知他要娶王家姑娘,还要把自己赶出家门。
温瑶光才惊觉,那些纵容与失神,不过是他垂眸,逗弄她,可怜她罢了。
当夜,她便卷了银子,抹去痕迹,彻底消失了。
几月后,钱塘烟雨,西湖潋滟。
温瑶光隐姓埋名,听戏赏花,做快活闲人。
谁知,台上戏音未落,一股熟悉的冷香,就将她狠狠摁在了舱壁上。
谢玄玉掌心箍紧她挣扎的腰,呼吸滚烫,声音嘶哑:“我找你找得,把金陵都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