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小命难保,她哪还有闲心想别的。
一直到今日国公爷问她。
姨娘向来主动,国公爷还当姨娘会自己回来。结果等了好几日没等到。
姨娘不仅不回主院睡,就连用膳也不过来了。
国公爷忍不住,去问她。
茉莉正和山茶在偏院用膳。见到国公爷,山茶抱着碗远远避开。
国公爷神情温和,上前问话。
这时候,她又怎可能回去。
她回不去了。
“奴婢肚子疼。”
谁家姨娘月信一月来三回。
茉莉知道国公爷不信,她也没指望他信。只要他知道,她不情愿就行了。
茉莉
以为他识趣,会走。谁知——
“犟儿为何骗我?”
茉莉有些招架不住。“奴婢没骗人。”
扔下这句话,茉莉甩手进屋。
国公爷就站在院里,默默注视着她的房门。
茉莉的心一阵比一阵的发疼。她捂着心口,打开门。
瞧见房门开了,国公爷眼眸亮了瞬。看到姨娘靠着房门蹲在地上,他立时疾步上前。
“犟儿!”
国公爷才想问她哪里不舒服,脖子已经被姨娘紧紧搂住。
“爷不就是想奴婢陪着睡觉。当奴婢的不敢不从。”
姨娘这话十分难听,国公爷想扯开她纠缠的手臂,姨娘却如长了十几只猫爪子样攀着他。
“放开我。”
就算他真的想,那也绝不是只是想。她当他什么?
茉莉不放,也不说话,只上嘴去咬他。
啃得国公爷满脸口水不算,还气力大得将国公爷直接怼到了门后,接着又急不可耐去脱他衣服。
国公爷用了点劲推开她。
话还没说,姨娘又伸着双手疯狂来抓他。
指甲刮过国公爷脖颈胸前,不疼,却叫人难耐。
“你既不愿,又为何?”
国公爷嗓音低沉,痛苦问。
茉莉瞧进他泛红的眼里。到嘴的犀利话再难开口。
“没有不愿。”
“这句话也是在骗我吗?”
国公爷有些摸不透她。
“这句话没有。”
国公爷一个愣神,又被姨娘缠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国公爷虽蠢蠢欲动,可姨娘刚才的话他却记在了心里。他此时若动,岂非真如姨娘说的。
是以国公爷不动!
随便姨娘好了。
他只是配合的随姨娘到了床榻,配合的由着姨娘脱光衣裳。任姨娘予取予求。
姨娘果然是在骗她的。她根本没有肚子疼。
国公爷真的想当个被姨娘迫挟的人,但情到深处,他又如何能忍。
被动顷刻转变为主动。
夜半,国公爷躺在偏院的小床上,转头瞧着姨娘背对着他,紧紧贴着里床的背影思索。
姨娘这是为何?
她自打第一日和他同榻而眠起,就习惯靠着他睡。那日他推开她好多次,姨娘总能自己又贴过来。
后来习惯了,他也就随她。
可今日为何?
国公爷想不通,而姨娘似乎也不肯和他多说。
国公爷想着,明日去给姨娘买点脂粉衣裳哄哄她。
第二日,国公爷特意请了上午的休沐假,从朝上下来,他先打马去了良贵妃成衣铺。
给姨娘买过好几回东西了,如今国公爷也算有些心得。知道姨娘最喜欢哪个款式颜色的衣裳,最爱用哪款脂粉。
他挑了姨娘喜爱的,当然不确定的,店里新出来的款式他也让打包了。
拎着一摞盒子,国公爷骑马往回赶。
“严国公。”
才到府门前,将马绳交予门房,陡然身后有人叫住他。
国公爷回眸。瞧见是一身绯红官袍的何佥事。
“何大人找本公?”
“是。”
“不妨进府慢慢谈。”
何从德竟拒绝了。
“不必麻烦。下官只是有件事想恳求国公爷应允。”
国公爷想不通他找自己能有何事。不过这位新上任何佥事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
国公爷点头:“你且说来。”
若是于民有利之事,国公爷觉得他会答应的。
何从德便道:“下官想问国公爷讨要一人,还请国公爷应允。”
国公府门前的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驻足围观。
他不是为公事。“你讨要的人是国公府中人?”
“是。”不等国公爷问下去,何从德又积极说开,“她与下官青梅竹马,是下官心仪之人,只可惜下官将她弄丢了。于月前才找到她。故下官想弥补这些年的缺憾。”
“何大人可是为此女才拒绝了几位大人的说亲?”
何从德长得好,品性好,又是榜眼郎,朝上想招他为乘龙快婿的老大人有好几位。
但初出茅庐的何大人一一回绝了。国公爷佩服的同时,也难得的觉得他太过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