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吓得一抖抖,怯怯喊了声:“姑爷……”
靳子松掐着架子冷哼道:“还知道我是你们姑爷?是不是以为寒烟变成了二小姐,我就不是三品的朝廷命官了?藏的什么,拿出来!”
“靳大人吓唬两个孩子干什么?”
靳子松浑身竟是一颤,见鬼一般的瞪着身后缓缓而来的人。
从承王府那一日之后,靳子松就再没见过她。之前她身为承王妃,住的是承王府,他是国相府赘婿,京城说小不小,他更是有意避之,所以才一直遇不上。现在她来了国相府,靳子松担惊受怕了两日都没见她来找事儿,才堪堪松了一会儿气,没想到现在竟就撞上了!
“妹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做什么?算起来,我们也是旧相识了。”
好一句旧相识!
靳子松那张脸是变了又变,脚步更是没出息的往后退了几步。海棠轻声笑起来,刻意又往他那边走了几步,靳子松顿时面色惊变,竟就这么跌坐在了地上。
海棠大笑起来,笑声里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靳子松脸上的恐惧刻写的清清楚楚,往日里威风的样子全然不见,只剩下怂劲儿了。
两个丫鬟掩口偷笑,这才把靳子松的骨气给唤了回来。
他慌不迭的爬起来,借着起身的动作又往后头挪了两步。“你要做什么?你要敢对我动手,我就对不不客气!”
“有意思。”海棠虽还是在笑,但此刻她眼里又是寒冬腊月里的冷意。“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说说看。”
靳子松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的笑更是让他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乱来,国相大人可是要受牵连的。现在壹国与我东元关系才刚刚缓和下来,我与壹国公主交情甚密,若是你敢杀我,那牵连可就大了!”
海棠啧啧两声,“瞧你这话说的。”她摊开两手,“我一个弱质女流干什么要杀你?另外,你与壹国公主交情甚密这种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跟夏侯关静有私情,要是传到霍寒烟耳朵里那还得了?更有好事的夸大其词,说你与壹国……”
她直看着靳子松,漆黑的眸子冷沉又幽深。“妹夫你已经吃了一次亏了,怎么还不长教训。”
靳子松唯一一次牢狱之灾可不就是被海棠陷害,理由就是与壹国……
“你,你胡说八道!”
只听一声冷笑,原本应该与靳子松隔出一段距离的海棠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在靳子松的恐惧与两个丫鬟的惊愕中,她压下靳子松那支指着自己又颤抖不已的手,“明明就是你先说的,怎么这会儿又怪我了。你放心,现在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真的害你不成?”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年关就要到了
靳子松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又听霍寒烟一阵嘤嘤的抽泣声,他才终于回了神。
“怎么又哭了?”
霍寒烟哭得越发大声,“我哭了多久了,你现在才问这么一声!靳子松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靳子松越发烦躁,“我怎么就没你了?我才下朝就赶了回来,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也不至于与撞鬼!”
“你说我是鬼?”霍寒烟两眼一瞪,把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是不是烦了我了?现在孟家出了事情,我又是个冒牌货,爹爹更是看不上我了,所以你也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靳子松额头一阵阵发紧,“孟家出事怨我么?”
“不怨你怨谁?”霍寒烟也恼了,指着他就骂了起来,“要不是你撺掇姨母说那些,她至于被爹爹赶出去么?现在仅仅只是京城的几间铺子就让孟家元气大伤,若是其他铺子也……”
霍寒烟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靳子松也微变了脸色。
“我就说,照着爹爹的脾气哪儿能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把人撵走,没想到他竟真的不管孟家死活了。”
沉默的靳子松突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或许这不是你爹的意思。”
霍寒烟一个激灵。“你说什么?不是他,那是谁?”
“霍曦华。”
这一个名字,霍寒烟早已在心里咒骂了千百遍。
海棠,霍曦华!
“贱人!”
她恨得浑身颤抖,恨得咬牙切齿。“孟家又不是跟她没关系,她怎么能这么害孟家!孟家完了,难道她的日子就好过了?别忘了她也算是孟家的人,她也是孟家的人啊!”
靳子松转过身来,面色阴沉。“你把她当孟家的人,人家可没把孟家放在眼里。要是人家眼里头有孟家,这么多天的时间里她怎么没去找你姨母叙叙旧?更不要说孔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