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就像是每次两个人做那种事的时候的语气。
曾媛呵呵笑:“大概吧。”
她没有给姜亭继续追问的机会:“昨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那老太太又罚你了?
姜亭没言语,便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曾媛双眸眯了眯:“她还挂我电话了?”
姜亭微讶,没想到当时的情形都被曾媛猜到了。
曾媛:“她没问你YZ是谁?”
姜亭眉眼低垂:“我说是我朋友。”
曾媛笑:“只是朋友吗?”
姜亭丢给她一个危险的眼神:“你是想让她知道,我和一个大我两轮的女人做pao友吗?”
曾媛怔了怔,继而哈哈大笑:“这个关系定位,听起来挺不错的。”
姜亭通红了脸。
曾媛眨眨眼:“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名字的开头字母颠倒过来呢?难道是暗示咱们是颠鸾倒凤的关系?”
姜亭:“……”
时隔一晚,姜亭再次被曾媛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的方向去。
这一次和昨晚又不一样——
昨晚姜亭的脑子不清醒,现在她却脑子无比清透。
还有,昨晚的曾媛衣衫齐整,一身精致的套装随时可以参加精英论坛的样子;然而现在,曾媛的衣衫……只要姜亭稍微扭一下脸,就能贴上她的胸口。
姜亭的脸被熏得滚烫,隐约猜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骗子!不是说要吃早饭吗?昨晚谁口口声声说顾念着我受伤了?
姜亭咬牙,但又不能否认此刻的曾媛有一种格外诱人的气息,让人想……
被曾媛轻轻放在床上,再次被当作一件瓷器对待的姜亭,觉得姓曾的也是人格分裂了——
谁会一边轻手轻脚,一边猴急地脱衣服?
晨光在曾媛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橘色,仿佛精雕细刻过的工艺品被呈现世人面前,姜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挡窗帘。
我在干什么啊!
姓曾的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管她被谁看走光呢!
姜亭只想掩面。
曾媛这时已经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又转回了正面:“你看我身上哪儿有伤吗?”
姜亭这才明白曾媛在折腾什么:原来就为了让她看她没受伤,或者说是为了证明那所谓的血味,根本就不存在。
她还以为曾媛要和她……
“我们亭亭在想什么?”曾媛眼神促狭,声音暧昧得让姜亭想找个地缝儿钻了。
那么招人烦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一副身体……
姜亭的心里,某种念想将要酝酿发酵。
她猛地抓起身边的薄被,掼到曾媛的身上:“大早上的发什么疯!不吃饭了?”
曾媛顺势接住被,也不生气,仍笑眯眯的:“亭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奉陪哦!”
姜亭一口闷气憋在胸口,特别后悔刚才没用枕头砸在这人的脸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曾媛挑眉:“我在干什么?”
姜亭哼声:“你在替那个女人清路!”
“那个女人?”
“白青染。你在替白青染清路!”
“你吃醋了?”
姜亭的表情一顿,抬头,撞上曾媛探究的目光。
姜亭马上换上无所谓的表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曾媛已经穿好了衣服,又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似笑非笑:“是吗?我以为你会挺好奇白青染……和她身边的人。”
“没有的事!”姜亭马上否认,却不敢直视曾媛的眼睛。
那一刻,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曾媛看透了。
第69章
远航集团最近动荡得厉害。
早些时候, 董事长白国浩病了,公司高层就有人在蠢蠢欲动,当时还是赵枭作为“白家的女婿”掌控远航。后来赵枭和白青染离婚, 白青染这个深居简出多年的“董事长的小女儿”、白氏唯一的继承人, 突然入主远航,以强势手段,既低调又高调地掌控了远航。
所谓低调, 除了集团高层和少部分中层,没几个人知道白青染的动作。
所谓高调,没有谁比董事会里的那几个老家伙体会更深——
准确地说, 他们现在对白青染的手段都是又怕又恨。
这些人都是当年跟着白国浩打江山的集团老人, 见证过远航从诞生到现在的二十年光阴。在他们的记忆中, 白青染还是那个喜欢跟在比她大很多的姐姐白月棠的身后、挺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
白月棠过世之后,这小女孩儿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董事长也极少提起这个小女儿。尤其后来, 听说白青染出国留学了, 学成后回国似乎也没有和远航有什么牵扯, 听说身体还不大好, 被她爸妈派了专人精心照顾。再后来,白青染突然结婚了, 嫁的就是远航集团内部的员工赵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