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多容易被人毁尸灭迹。”高慧嗯哼一声,冷静说道:“只有成为尸体的人才不会说话。”
“行吧……”邵年年末了提醒道:“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说,我只是从文婧的态度里猜出来的。”
饶是邵年年这么说,高慧脑子里面也自有一片揣测的天地。
高慧嘴上应答着,脑子里面却快速过了一遍这些年有关江烟的传闻和行程。
大概是从六年前开始,江烟频繁地更换女朋友,基本上没有存活过一年的。而江烟事业的转折点,也是在六年前。
江烟十几岁出道,到二十二岁这段时间里,被称为业界劳模,几乎无缝进组,每一次进组所饰演的角色尽不相同,每年的寒暑假影视大屏幕都被她承包着,从影院到电视,只要是媒体,你都能够捕捉到江烟的身影。
但是在江烟二十二岁那年寒冬,本应该参加的影视颁奖典礼,她一个不来。有狗仔放出消息说江烟在医院里面住院,所以没能够参加年末活动。
具体情况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高慧只是隐约想起来,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江烟的工作量锐减,并且从对剧本挑剔变成非常挑剔,一年只接两部,甚至一部,完全处于养老模式。
这对于一个正处于事业和精力都在上升期的女演员来说,是非常不正常的一件事情。
高慧揣测着这些事情多半跟邵年年说的秘密有关,却也只是在脑海中大致地停顿片刻,再多的就不往下想。
免得哪天出现新的状况。
……
文婧的话宛如缠绕的魔咒,刺得江烟脑壳发疼。
她和文婧站在对立的两边,手中紧攥的金属骰子在掌心肌肤上压出印痕,血腥味在咽喉处泛起又被咽下。
江烟垂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文婧嗤笑一声,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欲.望。被人甩掉的报复方式,最好的就是站在悬崖边看着江烟摇摇欲坠。
而现实中,就算自己不出手,江烟已然站在危崖之上。
“那就希望江影后的傻,能够让你多存活一段时间。”文婧祝福道:“怎么说,我也是曾经跟你有段情的人。”
“你要是不小心跌的太难看,我也是会伤心的。”
文婧带着助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只剩下江烟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走远。
身影在视野中逐渐变成小而黑的圆点。
最后消失不见。
等胸口中紧堵着的郁闷随着气息叹出,不知何时紧皱的眉间才泛酸地舒展。
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来,骰子的数字面已经深深地印上掌心,深深地看了一会儿,江烟才从早已不剩下几个人的地方离开。
……
文婧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从门外进来的时候,邵年年捧着脸埋在被子里面,正在看最近热播的剧。
“你回来了啊!”
“嗯。”文婧闻言应答着,脱掉外套抖抖上面沾染上的湿气,“你已经洗澡了?”
“嗯嗯,不过没有洗多久,应该还有热水。你可以先进去看看够不够热,然后再洗。”
“好。”
这点常识文婧倒也不需要邵年年给自己做指导,拿着换洗的衣服就朝着浴室走去。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邵年年已经把电视剧关掉,缩在被子里面侧躺着玩手机。听到门锁响的声音,邵年年还特意探出头来跟文婧说:“水温够吗?感觉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水温烧得不是很够。”
“是有点冷。”文婧随意地擦擦头发,而后直接将毛巾搭在头上面,至于在带货时候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护理头发步骤,她是一个都不做。
所谓的美容护理,没出道的时候被母亲带去美容院,出道以后有专门的团队定期提醒她。平时文婧是半分都不想抬手维持所谓的形象。
“今天后勤组买的是不是蛋糕啊?”
文婧在洗澡的时候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邵年年喜欢江烟,但是行动太少。她们两这个进度,比自己预算得慢上太多。
对于她想要做的事情并不好。
两个人都不主动,那不就只能够靠她了?
大概是文婧在这一个月里面演技也有所蜕变,问得太过于自然,又或者邵年年的心思没文婧那般想得多,只当对方是听谁说起,也想吃了。
“是啊,是蛋糕。”邵年年说着,脑子里面又浮现出那个蛋糕的美味,不由地有些馋。
“那个蛋糕还挺好吃的,不像是这个地方会有的蛋糕。”
邵年年舔舔嘴唇,觉得自己这个话有点歧义,赶忙从被子里面又探出几分,“我的意思是那个蛋糕有点像连锁店或者是私人厨房做的,这个小县城应该很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