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哪怕不乐意,学生期间也只有哑女跟她上下学,一同结伴。在她们快要高考之前,两个人目睹一场凶杀案,被杀害的人是她们的同班同学。好学生在惊慌过程中,将哑女推出去当挡箭牌,自己跑得飞快。
好学生一直以为哑女会因为看到凶杀者的真面目而丧失生命,一晚上都睁着眼睛睡不着,翻来覆去,满心恐惧。第二天上学却发现本应该被凶杀者发现,生存几率极低的哑女,出现在班级里面,甚至还继续跟她同吃同行,像是凶杀案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新闻报道又让好学生明白,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过的。高考在一个星期后结束,好学生和哑女再也没有见过面。好学生趁着高考考上异地大学,举家搬迁到了别的城市去。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故事是从十多年后开始的,好学生的父亲得癌症去世,她陪着母亲从外市回到本市。在中介的陪同下选定一套二手房子,原本兴高采烈地搬进去住,谁知道哑女结婚,竟然住在她家隔壁。
对方不仅结婚生子了,甚至跟她前后脚时间搬进同一个小区。
哑女仍然和高中一样,温柔且内敛;好学生烦躁地想要摆脱她,却无时无刻不跟人碰上面,好像都是特意安排过的。
慢慢的,那种初见的诡异感开始消失。好学生在工作上遇到的压力,全数被她在日常交往过程中发泄在哑女身上。而哑女就和高中时期一样,任由她欺负,不仅如此,还每天给好学生送好吃好喝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好学生也闪过一丝愧疚,可是生活中的烦心事让她心里面那一点点愧疚消失不见。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中的同学聚会邀请帖发到家里面,信封的署名落款是一个英文名,好学生刚开始还没有想起来这是谁,就看到哑女也拿着邀请帖过来,用手机问她去不去。
好学生本来想拒绝,但因为她今天早上才骂过哑女,又吃了哑女送过来的东西,心里面涌起的愧疚让她答应一起去。
等她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才知道整个邀请局就是骗局。英文名的落款就是高考前死去的同班同学,死人不可能发名帖,不过是为了引诱她入局。答应她一起来的哑女,穿着一身红裙子,手里拿着刀朝着她缓慢走来……
第7章
莫导扔给她的剧本,正好翻到哑女和好学生十多年后再相处的场景,在这个场景里面,哑女和好学生去菜市场买菜,正好路过一个肉摊,屠夫将满盆的猪血从屋子里端出来,砰地一声扔在桌上,血水四溅。
好学生格外嫌弃鄙夷,反倒是哑女面带微笑的站在旁边,血水飞溅到她脸上、衣服上,哑女不为所动,甚至在斜眼瞥过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后,抬手嘴角的血液往嘴唇上面抹,嘴唇变得殷红无比,脸上是平静温婉的笑容,眼神里却是无尽的恨意和算计。
哑女这个角色之所以难演,是因为她不能说话,没有办法透过语言来表达这个角色,镜头只会更多地集中在她的动作和神情上。
邵年年曾经有一个角色和哑女的表达形式非常的相似,那是她毕业大戏的角色,饰演的是一个装疯卖傻且口不能言的被拐女。邵年年在做哑女的人物小传时,也将她横向对比毕业大戏的被拐女,两者有共同之处。
五分钟不到,邵年年就将这一段的剧本通读,然后合上,朝着莫导等人微微鞠躬。
下一秒站定,神情很快就像是换了个人,面上带着轻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阴郁温和起来,身上朴素简单的便装为她加了几分。
那瞬,她不再是邵年年,而是心理扭曲变态将近十几年,一直在等待复仇机会的哑女。
她微微侧耳听着,时不时点头,好像是在认同好学生对自己工作、生活甚至是所住小区物业的抱怨,承受着对方的负能量,手却紧紧地抓着布织购物袋。
哪怕是夏日,哑女也穿着厚实的长衣服,时不时就伸手将已经很长,遮盖过手腕的衣服往下拉,生怕它会往上走,露出衣服底下遮盖的秘密。
好学生仍然愤怒地抱怨着,哑女却将眼神放在旁边的菜摊上面,撇过头的一瞬间,眼神慵懒且鄙夷,对好学生所抱怨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想法。
哑女和好学生并肩走到猪肉摊边。
两个人缓慢停住脚步,哑女微微蹙眉,视线在摊子上面摆好的猪肉上看了眼,纤细的手落在猪肉上比划着。
坐在桌子后面的莫导戴着鸭舌帽打着哈欠,双手抱胸看着邵年年的无实物表演。
不用莫导说,其他两位导演用笔默默地在邵年年的资料表格上做了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