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和云暮小姐是什么关系？”岁予问道。
苏水玟心下一凉，她知道，岁予已经知道了公司的谣言，但她不敢乱说：“您说过，云暮小姐是您的妹妹。”
“嗯，你清楚就好。”岁予淡淡道，不过，紧接着岁予语气变得严厉：“一年多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是的。”苏水玟吓了一跳，声音都变成颤音了。
岁予看出来苏水玟的心虚，她没有直接拆穿，反倒是说道：“今天开会的时候，你进入我的办公室，看到了什么？”
苏水玟一阵心惊，岁总这是准备兴师问罪。
“回岁总的话，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苏水玟道。
岁予冷笑一声：“你确定什么都没有看见？再给你一次机会。”
苏水玟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
最后，她闭了闭眼睛，咬牙道：“我进来之后，没有看到人，然后看到桌子后面有衣角，还以为云暮小姐摔倒了，赶紧过去，发现只是衣服。”
“然后呢？”岁予又道。
苏水玟结结巴巴不愿意说着后面的话：“然、然后我……”
“然后你看到休息室有人，自己进行了脑补，最后出去开始造谣。”岁予替苏水玟补充了后面的话。
苏水玟听闻，立马摇了摇头：“岁总，我、我没有造谣。”
“哦？那你认为，公司里的谣言是谁传的？”岁予漫不经心道。
她的手指放在扶手上，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蹬，蹬，蹬……”
金属的质感像是敲击在苏水玟的心口处，苏水玟受不住，最后只能不断道歉：“对不起，岁总，是我说的，我看到散落的衣服，又看到了休息室似乎有人躺在床上，还露出假耳朵和假尾巴，还以为您和云暮小姐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就不小心传出去了，但是我没有多说，我只是说了云暮小姐不是您的妹妹，应该是您的女朋友，可是我也不知道最后怎么传成那样。”
“对不起，岁总，真的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多嘴。”苏水玟快要哭了，谁能想到她只是提了一嘴，最后却传到了岁予的耳中。
岁予继续沉默，敲击扶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她其实有些庆幸，庆幸于苏水玟没有真的看到云暮光着的样子。
“岁总，对不起，我会向大家澄清真相的，都是我的错。”
就怕澄清没人会去相信，因为很多人只喜欢自己乐意听到的版本。
“没有证据，没有亲眼见到事情的真相，随意散播谣言，损害个人的名誉，我完全可以报警。”岁予沉声开口，眼神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对于岁予来说，这些谣言根本不足为惧，她甚至都不在意。
但是谣言里面多了云暮，并且对于云暮的侮辱性很大，这就让她难以忍受，即便云暮不清楚这些事情，她也不允许有人造谣议论。
苏水玟一听要报警，瞬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哽咽道：“岁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不要报警，况且我最开始说的并没有问题，是他们传成最后那样的。”
岁予终于不敲击扶手了，她静静盯着苏水玟，道：“我可以不报警，但是你必须当着全公司的面，对云暮小姐道歉，澄清事情的真相，然后离开公司。”
“岁总，我……”
苏水玟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岁予，似乎想要确认真实性，结果就被岁予冷冰冰的眼神吓到了，瞬间想说的话，都止在了吼间。
她明明知道的，岁予是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人，她竟然敢随意议论岁予的八卦。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自己往休息室看去，也后悔自己的多嘴，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闭紧自己的嘴巴。
“好。”苏水玟艰难地答应下来。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定在下午上班的时间点，你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岁予没有任何同情道。
苏水玟失魂落魄地离开，岁予给孙奇打了电话：“苏水玟开除，等到下午再进行通知。”
孙奇心惊于岁予一如既往的快准狠，他只能应下。
……
躲在休息室里面的云暮，并没有睡觉。
她从接吻之后，就已经呆呆的了。
直到躺在床上，云暮才后知后觉，自己和主人接吻了，但却不像是之前那般，浅浅的一个碰触。
她像是要被主人拆穿入腹，那种剧烈的碰撞，除了兴奋之余，就是心脏的狂跳，和一种升腾的奇怪而未知的情绪。
云暮的脑袋空空，像是缺氧一般，半天都缓不过来。
她眯起眼睛，感受着后知的喜悦，她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停留着主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