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诚心而言,确实不应该再把事情闹大了。
谭太傅颔首:“殊儿,听闻公主在皇宫之中举办诗酒会,这段时间你先去玩两天散散心,顺便看看有没有心仪的郎君,等你回来再让你母亲正式相看人家。”
“父亲……我不要……”谭殊苦苦哀求着,但不要嫁一个不爱的人,可任她说的口干舌燥都再也不能改变父亲的决定。
一场戏就这么囫囵散了,庾珩留在书房和太傅商议旁的事情。
崔令容独自一人回到院子里,想着今天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庾珩确实袒护她许多,她合该谢谢他的。
她思来想去走入厨房,按着厨娘的教法想做一道甜点。
她从来都没有下过厨,糕点做了数次都不成功,反而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直到幕落四合,才能有一盘完整的桃花饼出锅。
问到庾珩已经回了卧室,走进去只见坐他在窗前,手中捧着一书卷。
崔令容款款走到他身边:“郎主,这是我费了一整日的工夫才做出来的,你尝……”
她的话没说完,全部都化成了惊诧卡在喉咙里。
庾珩被她的软糯的嗓音搅扰的心下不定,甜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喉咙动了动,侧头刚欲张口,唇擦过一截莹白的指腹。
水灵的,冰凉的,擦过去的一刹那缓解口干舌燥。
她那样举着糕点,离得又那么近。
是想让人品尝食物,还是想让人品尝她的青葱手指。
亦或两者都可以。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就着她的手咬下了一口。
糕点太小,她的手也太小,他轻而易举的将含进了半块糕点,一截指腹。
齿关缓缓阖上,在白嫩的指尖上留下一点印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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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风声鹤唳(十二)
他的呼吸在耳畔沉沉,在他本就紧绷的神经上步步紧逼。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缩,一双明眸流露出迷蒙的疑惑。
他想要做什么?
手指像是进入了潮湿温暖的洞穴,她被居住在里面蛇的紧紧咬住,那蛇露出的毒牙并没有用力的往里面注入毒素,蛇信子去追逐糕点,漫不经心舔过她的指腹。
一阵酥麻的痒意让人浑身一颤。
竟让她生出一种这蛇很喜欢她,喜欢她体温,喜欢她的气味,想要与她纠缠玩闹之感。
她抬起头,想从他神情中探寻,他对她有几分心意的痕迹。
可惜,他低着头,乌丝垂落遮盖住了大半张脸的面容,给他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阴翳,她只能看到他口中含着的一截玉白手指,本是冷色调如今已经全部透了红。
随着他慢慢的吐出,上面裹满了一层黏滑的液体,一缕银丝欲断不断的牵扯着。
她心中摇摇晃晃不定,面上染了一层绯红:“郎主……你…”
庾珩侧过头去,耳尖上隐隐约约散发出热度,声音里也有一些不自然,不过被掩盖的很好:“毛手毛脚,连个吃食都拿不好,是想让我把你的手指咬断吗?”
崔令容定定的望着他,一时之间百口莫辩,怎么倒打一耙成了她的错了?
刚才……刚才他手里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递出去,他自己的嘴非要凑上来的。
她咬了咬唇,不敢公然和他唱反调,只好闷声闷气道了一句:“郎主说笑了。”
他又在逗自己。
还亏得她以为这段时间是不是终于有几分打动他了。
呸,以后再也不给他做了。
崔令容默不作声的把桌子上的食盒收拾掉,一块也没有给他留下,行了个礼施施然退了出去。
身后,庾珩终于能直视她,只不过看到的是一抹毫不拖泥带水的身影,桌子上的糕点也被一齐端走。
舌尖舔了舔下颌,那点甜腻的滋味挥之不去,尤其那一截手指,轻轻咬上去时他心里竟然生起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他想一寸一寸的舔食,胃口被彻底打开,他更想将她整个人一口一口吞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彻底的被打开了。
门外,那抹纤细的身影盈盈走到日光下,她身上沐浴这的阳光和温度,让他本能的想要去靠近,想要用她来暖自己。
那抹余尽的甜,四散开,他低头掩盖住眼底的晦暗。
崔令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打来一盆水,反反复复的擦洗了几次,指尖越洗那抹颜色越嫣红,当时茫然居多触感向上反刍,不断带来新的体会,他的舌头绕过时,他的牙齿陷在软肉里,只让人越来越感到羞耻。
“阿姐?阿姐?”白芍拿着一块胰子出声喊了几句,自阿姐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丢了魂一样,这手更恨不得泡在水里了:“你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