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夫看着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国栋？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国栋心里一紧，连忙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我出来看看，谁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山本一夫，试探着问，“Boss，外面都是僵尸了……那我呢？”
问的是自己变成僵尸的事情。
山本一夫比了个“嘘”的手势，转过身慢慢走着，语气随意地问道：“那你先告诉我，如果你变成僵尸之后……会不会咬欧阳嘉嘉啊？”
林国栋心中巨震，完全揣摩不透山本一夫的心思。但这个问题……他扪心自问。
自己渴望变成僵尸是为了永生和力量，但欧阳嘉嘉……他绝对不想让她涉险，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
他低着头，紧紧抿着嘴，沉默不语。
山本一夫停了下来，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嘲弄：“说啊？会不会？”
林国栋害怕极了，他怕山本一夫会因为他的沉默而对嘉嘉不利，连忙恳求道：“Boss！欧阳嘉嘉是王珍珍的妈咪，王珍珍又是毛小姐的好朋友，求求您……能不能放过她？”
山本一夫缓缓转过身，步步逼近，目光似乎能穿透墙壁，看向林国栋办公室的方向：“她……已经到通天阁来了吧？”
林国栋吓得大气不敢出，身体微微发抖，他现在真的害怕山本一夫会立刻去把嘉嘉变成僵尸。
山本一夫见他这副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出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让林国栋踉跄了一下：“放心吧，欧阳嘉嘉，暂时不会有事。”
他语气一转，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我要留她在这儿……等你的决定。”
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的走廊，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嗯~这里太黑了，让人压抑。走吧，去我的办公室聊聊。”
林国栋忐忑不安地跟着山本一夫来到了顶层那间奢华的办公室。
山本一夫优雅地点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看着他：“把欧阳嘉嘉变不变僵尸，很难决定吧？”
林国栋艰难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内心最痛苦的挣扎。
山本一夫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当初我咬未来的时候……心情跟你现在差不多。”
他弹了弹烟灰，语气变得不容置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国栋。你要考虑清楚。”
林国栋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许是极度紧张下的口不择言，竟然不合时宜地低声提了一嘴：“那……那您对毛小姐……也是这种心情吗？”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闷响。
山本一夫脸色骤然阴沉，猛地一脚踹在林国栋的腹部，这一脚他甚至没用上三分力气。
但对于普通人林国栋来说，已是难以承受的巨力。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别提那个女人！”山本一夫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被触及逆鳞的暴怒。
林国栋忍着剧痛，冷汗直流，连呼吸都困难。
山本一夫看都没看他一眼，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滚吧。”
林国栋如蒙大赦，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办公室，连声道：“是……是……Boss……”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山本一夫才烦躁地坐回沙发里，用力揉了揉眉心，低声：
“嘶……刚刚好像……应该下手再轻点的。”
第231章 新型血天使
日东集团，林国栋的办公室内。
灯光惨白，映照着欧阳嘉嘉焦虑不安的身影。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在高档的羊毛地毯上来回踱步，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
每一次窗外隐约传来的嘶吼或不明撞击声，都让她像受惊的猛地一颤，仓皇望向那紧闭的百叶窗。
“咔哒。”
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嘉嘉猛地停下脚步，紧张地望向门口。
门被推开，林国栋侧身走了进来，又迅速反手将门锁死。
他极力挺直腰背，试图掩饰腹部的剧痛，但苍白的脸色、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以及那过于僵硬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不适。
刻意避开嘉嘉的目光，走向自己的办公椅。
“林先生！”
嘉嘉立刻迎上前，急切地打量着他，“你去哪里了？你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是已经……”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那个可怕的词——“变成僵尸了？”
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别再问我了！”
林国栋猛地打断她，声音因忍痛而显得有些沙哑急促。
他重重地坐进宽大的皮质办公椅，椅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