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嘉嘉也一脸不解,帮着劝道:“正中,你这是怎么了?只是开开车,很安全的呀。”
金正中焦躁地来回踱步,却又无法说出真相,只能无力地重复:“不行,不行,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
“总之他就是不能去!绝对不行!”
他停下来,看着金守正:“我再去找份兼职,多打几份工,绝不会让你和妈饿着。”
金守正彻底火了,开始算账:“不吃饭?”
“那房租呢?”
“水费电费煤气费呢?”
“哪一样不要钱?!家里那点老底早就被你妈炒股赔光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去交?!”
他把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一直沉默的金姐一听又扯到自己,顿时也炸了,站起来指着金守正:“喂!死鬼!这件事过去多久了你还提?!你是不是就想找个借口骂我?!”
眼看父母就要吵起来,欧阳嘉嘉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满脸愧疚:“别吵了别吵了!家和万事兴,一人少说两句好不好?”
金姐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劝,反而对着欧阳嘉嘉倒苦水:“嘉嘉,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以前赌钱,一个月工资都能输个精光,你怎么不说?!”
金守正抱着胳膊,气得脸红脖子粗:“陈年旧事你翻出来有意思吗?!”
“够了!!!”金正中被吵得头昏脑涨,猛地大吼一声!他看着固执的父亲和争吵的父母,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挥手,破罐子破摔般地吼道:“随便你,你想去就去吧,你想早死就去!我不管了!”
说完,他狠狠摔上门,冲了出去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客厅里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
金守正的火气被儿子这决绝的态度和那句“早死”惊得消了大半,他愣愣地坐下,有些自我怀疑地嘀咕:“嘶,我的车技也没这臭小子说的那么差吧?”
他完全没理解儿子真正的担忧。
金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金正中垂头丧气地刚走出电梯,正好遇到要进电梯的王珍珍。
“正中?”王珍珍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金正中叹了口气,摆摆手:“唉,别提了……家里那点破事。”
他强打起精神,反过来问王珍珍,“你呢?怎么也愁眉不展的?”
王珍珍扶了扶眼镜,低声道:“我……我刚去找过小玲了。”
金正中觉得这很正常:“哦,我师父她最近心情是不太好,是不是说话冲,惹你生气了?”
王珍珍摇摇头:“不是小玲,是……是天佑的事。”
金正中心里一动,隐约猜到了。王珍珍继续说:“我昨天晚上……见到天佑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金正中点点头,心想珍珍知道了真相居然没吓晕,已经很勇敢了。“哦……”
王珍珍看了看四周,神秘地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金正中好奇地凑过去。王珍珍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在他耳边说:“天佑他……是僵尸啊!”
金正中反应平淡:“对啊,我知道。”
这事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王珍珍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你也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时,在旁边默默扫地的古叔突然凑过来,一脸八卦:“我不知道啊!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金正中赶紧对古叔笑了笑,搪塞过去,然后拉着王珍珍:“这里说话不方便,去WaitingBar说。”
王珍珍跟着他走,问道:“是小青回来了吗?”
“对。”
在WaitingBar里,王珍珍将昨天况天佑和马小玲告诉她的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
正在调饮料的小青听完,发出了疑问:“所以,况天佑是想用僵尸这个身份当借口,来甩掉珍珍?”
王珍珍双手托着腮,眼神迷茫。
金正中摇摇头,分析道:“如果天佑真想甩掉珍珍,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玩消失不就好了?”
王珍珍喝了一口饮料,若有所思:“我想天佑是怕那个御命十三会对我不利,所以才……”
金正中赞同地点头:“没错!这才是关键!”
小青恍然大悟:“那我明白了,况天佑这是想断了自己的后路,也断了珍珍的念想,然后才能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去对付御命十三?”
金正中重重一拍桌子:“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珍珍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有些困惑:“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金正中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索性把话说开:“简单来说就是,那个御命十三想抓你和悦悦,用来威胁天佑和山本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