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立刻抓住机会,满脸堆笑地接过话头,拍马屁道:“依我看啊,这辉煌的成绩,全赖署长您运筹帷幄、领导有方!大家说,是不是啊?”
他带头鼓起掌来。
“是啊!”
“署长英明!”
“领导有方!”
下面一片附和声和热烈的掌声。许署长脸上笑容更盛,显然很受用。
许署长举起酒杯:“总之,希望大家再接再厉,继续保持香港繁荣稳定的良好局面!大家辛苦了!干杯!”
“干杯!”
“署长辛苦!”
所有人都笑容满面地举起了酒杯。
就在这时!
“滋啦——”
餐厅里所有的水晶吊灯猛地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停电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大部分习惯了安逸的高层警官们有些慌乱,纷纷抬头看向天花板,或疑惑地询问。
只有坐在末席的刘海,刑警的本能瞬间被激活!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扔下酒杯,右手闪电般按向腰间,瞬间拔出了配枪。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他身体紧绷,警惕地环顾四周的黑暗,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急促和紧张:“出了什么事?!”
“啪嗒!”
几秒钟后,灯光重新亮起,驱散了黑暗。
许署长看着不远处如临大敌、持枪警戒的刘海,非但没有责怪,反而露出赞许的笑容:“这位同事,警惕性很高,很尽责嘛!”
他认出了这是新升的督察。
灯光下,刘海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他尴尬地涨红了脸,赶紧将枪收回枪套,连连鞠躬:“对不起,长官!对不起!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陈sir在一旁,带着明显的嘲弄和不满,阴阳怪气地说:“刘海啊刘海,今天在座的可是全港各区警队的一哥!这是什么场合?”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他觉得刘海丢了他的脸。
刘海只能陪着笑,不住地道歉:“是是是,陈sir教训的是,对不起长官……”
许署长宽容地摆摆手,再次举起酒杯:“好了好了,虚惊一场。大家,干杯!”
“干杯!”
众人再次举杯。
然而,酒杯刚刚碰到嘴唇。
“滋啦——砰!”
灯光再次毫无征兆地熄灭,这一次,黑暗更加彻底,连应急灯都没有亮起。
死寂的黑暗中,一阵清晰、沉重、带着某种非人节奏的脚步声,从餐厅紧闭的大门外传来。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如同实质般穿透厚重的门板,弥漫了整个餐厅。
这次,连许署长和陈sir都感到了不对劲,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谁?!”
“警卫!警卫呢?!”
有人惊慌地喊起来。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实木餐厅大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猛地向内爆裂开来!木屑纷飞!
清冷的、带着一丝血色的月光,从破碎的大门倾泻而入,照亮了门口矗立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他背光而立,身形高大得有些不自然。
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但更令人胆寒的是他脸上那诡异的妆容,惨白如纸的底色,深陷发黑的眼窝。
站在最前面、离门最近的刘海,强压着心头的惊悸,习惯性地上前一步,叉着腰,试图用惯常的呵斥掩盖恐惧:“喂!你搞什么鬼?!这里不是化妆舞会!警卫!把他……”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那个风衣男人动了,速度快得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扑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位高级警司面前。
“呃”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划破死寂。
只见那风衣男人低下头,惨白的面孔埋在那位警司的脖颈间。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咔嚓”骨裂声和血液喷溅的“噗嗤”声,那位警司的身体如同破布娃娃般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
“啊!!”
“僵尸!是僵尸!”
“开枪!快开枪!”
餐厅瞬间炸开了锅!恐惧的尖叫、桌椅翻倒的巨响、杯盘碎裂的声音混作一团。有人慌乱地拔枪,但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目标,流弹乱飞。
风衣男人…或者说是被御命十三操控的Herman,根本无视那些射在身上的子弹,如同打在钢板上溅起火花。
他如同虎入羊群,动作快如鬼魅,每一次扑击都精准地咬向一人的脖颈。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血液喷溅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