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紧紧盯着碧加。
碧加与山本一夫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娇声应道：“我知道了，boss，你就瞧着吧”
而另一边，李春燕像是迷失在迷宫中，四处打听毛悦悦的下落。
她从公司里一路探寻，好不容易得知了嘉嘉大厦的线索，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那里，接着又辗转来到了求叔的游戏厅。
此时的李春燕，身着一件普通的便装，脸上戴着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手中紧紧提着一个水果篮，脚步匆匆地走进了游戏厅。
游戏厅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李春燕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坡脚男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礼貌：“你好，毛悦悦在这里吗？”
男人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她：“你是？”
李春燕张了张嘴，那些道歉的话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停顿了片刻，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是专程道歉的，之前是我对……”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难以启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是毛悦悦的同事。”
男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猛地站起身来，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把她打出去。
他看着李春燕的打扮，心中早已猜到了她的身份，眼中满是愤怒和鄙夷。
就在这时，毛悦悦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她轻声问道：“求叔，来客人了嘛？”
李春燕看到这样的毛悦悦，心中刺痛。她缓缓摘下口罩，眼中满是悔恨，轻声唤道：“悦悦……”
毛悦悦看到她，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李春燕？你来做什么？”
李春燕将手中的水果篮轻轻放到了游戏机上，低着头，不敢看毛悦悦的眼睛。
求叔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里人多眼杂，你们上去说吧。”
毛悦悦冷冷地看了李春燕一眼，转身便往楼上走去：“你跟我上来吧。”
李春燕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乖乖地跟在毛悦悦身后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毛悦悦背对着李春燕，她现在可不想再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声音冰冷：“说吧，你来干什么？”
李春燕看着毛悦悦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毛小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的错……”
听到声音的毛悦悦缓缓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李春燕，心中虽然有不忍，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去扶她。
她一步步靠近李春燕，看着她：“我想知道，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值得让你用生命为赌来害我？”
毛悦悦那犀利的眼神，让她无处可逃。李春燕哭得更加厉害了，她声泪俱下地说道：“我……我只是想让公司看到我而已。有你的存在，老板不会高看我一眼。”
“有你的存在，记者都围着你。有你的存在，日东集团的老板也会围着你转！而我自始至终都是你的陪衬……我不甘心啊……”
毛悦悦秀眉微蹙，目光中满是不解，声音清冷：“你自己不努力，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怪我吗？”
“难道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能掩盖你的无能？”
李春燕泪如雨下，双手慌乱地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在网上查到可以用这种方法达到自己的愿望，我只是想让你退出公司，从此不再进这个圈子。”
“我真的没想到，它的力量我根本控制不住啊……”
毛悦悦看着李春燕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那股坚冰渐渐有了一丝松动。
她终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犹豫片刻后，还是伸手拉起了李春燕，语气稍缓：“坐吧，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什么，是你自己想得太多。”
李春燕缓缓坐下，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直视毛悦悦的眼睛，声音低沉：“我知道，就是你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才让我更加窝火。”
“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却总能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毛悦悦微微一怔，突然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这股清香，与之前李春燕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形成了对比。她下意识地说道：“你终于不臭了。”
李春燕苦笑一声，眼中满是自嘲：“自从娃娃被摔后，我身上的臭味也没有了。”
“在我发现控制不了它的时候，脑中就浮现了我刚刚进公司你对我的照顾。那时候，你是我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