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看了他一眼，眼中赞赏之色更浓：“不错。他们既然布好了局，我若不去，岂不辜负了他们一番‘美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此事你们不必再管，我自有分寸。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们听到阴谋、向我报信，以及我已知情这些，统统忘掉，明白吗？”
“是！弟子明白！”两人齐声应道。
“嗯。”夜璃点点头，略一沉吟，从储物戒中取出两瓶丹药，递给二人，“这是两瓶‘凝元丹’，对稳固修为、提升灵力颇有裨益，赏赐给你们，算是此次的酬劳。”
凝元丹是一品顶阶丹药，对外门弟子而言，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宝贝！赵小乙激动得手都有些抖。林风也是呼吸一滞，郑重接过：“多谢师姐厚赐！”
“下去吧。近期若无要事，少来我处，以免引人怀疑。”夜璃挥挥手。
两人再次行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离开夜璃的小院很远，赵小乙依旧兴奋不已：“林风师兄！凝元丹啊！师姐太大方了！”
林风摩挲着冰凉的玉瓶，眼神却异常明亮，低声道：“小乙，师姐赏赐丹药，不仅是酬功，更是一种……认可和投资。”
“投资？”赵小乙不解。
“师姐需要我们，不仅仅是一次报信。”林风看向远方，声音压得更低，“战狂峰的威胁不会消失，师姐需要眼睛和耳朵，需要有人能提前告诉她，风雨何时来临。”
赵小乙似懂非懂：“那我们该怎么做？”
林风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小乙：“小乙，你想一直做一个碌碌无为、任人欺凌的外门弟子吗？想一直只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干着急却无能为力吗？”
赵小乙用力摇头：“不想！”
“那就跟着我，跟着夜师姐。”林风语气坚定起来，“师姐天赋绝伦，未来必定不凡。但她需要助力，需要隐藏在暗处的力量。而我们，或许可以成为她的眼睛和耳朵。”
“可…我们只是外门弟子，能做什么？”
“外门弟子有外门弟子的优势。”林风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们数量众多，遍布宗门各处，消息灵通，不易引人注意。我们可以有意识地收集信息——哪些地方有资源产出，哪些任务油水多风险小，各峰弟子间的动向，宗门有哪些流言蜚语，甚至……哪些师兄弟日子过得不如意，或许可以被拉拢……”
赵小乙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是搞情报吗？”
“就是情报！”林风沉声道，“信息就是力量！这次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如果我们能早早就在战狂峰有眼线，或许就能更早发现他们的阴谋！”
“可是……这太危险了……”赵小乙有些害怕。
“风险与机遇并存。”林风道，“为夜师姐办事，绝不会亏待我们。而且，我们不需要直接与人冲突，只需要观察、倾听、分析，将有用的信息汇总。初步阶段，甚至不需要发展其他人，就你和我。”
他看着赵小乙：“你人缘好，认识的人多，负责留意各种零散消息和流言。我负责分析整理，判断真伪和价值。我们将认为有价值的信息，定期汇总，寻找合适的机会传递给师姐。如何？”
赵小乙被林风的计划震撼了，但想到夜璃的恩情和未来的可能性，最终一咬牙：“好！林风师兄，我听你的！”
从这一天起，一个以林风为核心、赵小乙为触须的、极其原始简陋的情报网络雏形，开始在玄云宗的外门区域悄然萌芽。
林风开始更加有目的地穿梭于功德殿、膳食堂、讲法堂等外门弟子聚集之地，他不再只是默默看书，而是会看似无意地与人攀谈，倾听讨论，留意那些看似琐碎的信息。
“听说了吗？灵兽园最近丢了几只寻药貂，正在悬赏呢！”
“丹霞峰的那位刘师姐好像和她道侣吵翻了，最近接任务火气大得很……”
“执法堂最近好像要严查私下斗殴了……”
“黑风洞的那个采集任务贡献点又涨了，但听说里面好像有变异毒蛛，去了三波人都没回来……”
这些信息，看似无用，但林风都会默默记下，回去后仔细分析。灵兽园的悬赏或许是个机会；丹霞峰刘师姐心情不好，接她发布的任务需谨慎；执法堂严查，近期需更低调；黑风洞任务异常，可能隐藏风险或机遇……
赵小乙则发挥他老实人、朋友多的优势，从各种闲聊中捕捉信息。
“王师兄最近愁眉苦脸的，好像他妹妹生病急需贡献点买丹药……”
“李师姐似乎对现在跟随的内门师兄很不满，抱怨对方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