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表哥、三个堂哥,亲戚关系不算近,往上爬的心是一点藏不住,姐妹们倒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恨不得避嫌避到当做不认识她。
众多事情如同一团乱麻,在香港的每一天缠得她喘不过气,好不容易出来玩玩,她跟魏舒榆说这些,算不算对人倒垃圾?
“没有,你想说的话,就跟我说,我可以当故事听,”魏舒榆轻轻捏捏她的肩膀,“没事啦,等下想去哪里玩?”
“真的?”靳意竹心里一松,对上魏舒榆的目光。
魏舒榆的眼神里,竟然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不满、没有审判、没有回避,但也没有好奇。
那是一双空荡荡的、只是包容和接受的眼睛。
没来由的,靳意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魏舒榆那天,她在中心剧院的门口,一眼看见魏舒榆坐在台阶上,看着淋漓小雨,指间一点明灭的火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一缕雾气。
她的心里又是一紧,忍不住问:“魏舒榆,你是我的人吧。”
“嗯?”魏舒榆放下芭菲勺子,被她突如其来的宣告惊了一下,“呃,你要这么说的话,应该也没错?”
“那你要永远站在我这一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支持我,明白吗?”
靳意竹把玩着手里的勺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心里涌出来,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她想要魏舒榆只站在她身边,只注视着她一个人。
“我跟你说的话,做的事情,你不能告诉别人,包括何叔叔。”
“你只属于我,只听我的话,只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魏舒榆深吸一口气,把勺子放下,认真的问她:“这是投名状吗?”
她不会傻到以为这是告白,尤其是在一段豪门戏后,靳意竹忽然说这种话,这跟宫斗剧里攻城前夜,皇帝拉着丞相的手,说要是朕荣登大宝那你有从龙之功有什么区别?
她又不可能当靳意竹的皇后,跟她共享这份荣耀,她有什么必要搅合到她的豪门多嫡大戏里去?
靳意竹不说话,只是等着她的回答。
半饷,魏舒榆叹息一声,说:“靳意竹,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们家的事情上,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跟我说的话,你和我做的事。”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如果这是靳意竹想要的安全感,那她可以给她。
左右她跟豪门没有任何关系,不属于靳意竹那个圈子,更起不到什么真正的作用,只能提供一点心灵上的安慰。
靳意竹明显松了一口气,又伸过手来揽她:“那我们等会去表参道怎么样?你比较喜欢香奈儿还是LV?爱马仕也可以,我今年配货还没买满,你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先添置。”
“嗯?”魏舒榆问,“添置什么?”
“家里的东西啊,”靳意竹理所当然的说,“我让何叔叔看了几个房子,都在港区,等过几天你去看看,挑一个喜欢的。”
魏舒榆睁大了眼睛,等一下,什么时候就快进到这一步了?
“我让他找的都是塔楼,安全有保障,你一个女孩子住,还是选个安全的地方比较好,”靳意竹低头看着手机,“我把文件发给你,你先看看。”
魏舒榆:“……”
现在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很明显,靳意竹没打算让她有选择的余地。
从答应做她的金丝雀起,她的一切就被靳意竹掌控了。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只是惊讶,不是抗拒。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提到的“靳意竹说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此处是她对于继承权的渴望发出的感叹,并非她真的想变成男的,也不存在跨性别和性别障碍的可能性。
角色具有成长性,靳意竹会逐渐成长为打破偏见和桎梏得到权利的女人,不会一直迷茫,也并非废物大小姐。
请勿以此处台词和现阶段靳意竹的思维方式作为攻击角色和作者的论据,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第21章
第二天,魏舒榆醒来的时候,酒店里已经没有人了。
靳意竹不在,整个套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声音。魏舒榆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要不是靳意竹的东西还在,她会怀疑一切只是一场梦。
难以抑制的失落从心里涌出来,魏舒榆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不是因为靳意竹不见了,只是热闹过后的寂寥。
黄油小狗还留在飘窗上,对她甜甜的笑。
魏舒榆倒在沙发上,抓起自己的手机。
靳意竹一个小时前给她发过消息,说是要去开会,今天就不叫她了,让她没事可以多睡一会儿,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叫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