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是那个东西来了……”
“啊……啊……”
“跑啊,大家快跑……”
“来不及了,太晚了……”
她一路狂奔后面的阿哥丢掉了锄头换成了一柄铁钩向她袭击而来,先是感觉到了背部被钩子钩到了,她感觉到背后的钩链仿佛是要把她的肉都一块块割下来。
………
………
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觉了,只感觉是血的味道渗透进了自己的嘴唇里,唇里的咸咸的味道,她的手臂好像被砍断了一半……
她是不是要死了,她也感觉自己快要没呼吸了。
看到村头里站着一个活人,她想也没多想就朝着那个方向一点点的爬了过去。
她的腿已经被人砍去,她还剩下半截的身体在挪动在一点点爬。
她还在一点点爬动,她在寻求生的机会。
就算快要临近死去的人,都在渴望生的希望。
妇女“啊”的一声大叫,她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少女的肩膀上还钩着一个铁钩似的钩子,铁钩穿过她的肩膀、锁骨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钩子上都是她的血,她的唇里发出声音说:“我……不,不想死。”
全身是血的少女,发丝凌乱甚至全身上下无一完整的地方,她所有的肢体、器官都是残缺的。
妇女猛的一推倒少女,发了疯似的捂着头往村里面跑去了。
静谧死寂的村子里传来孩童的淅淅沥沥的哭泣的声“妈妈……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哭泣的孩童懊恼的捂着自己的头,他因为早上跑出去贪玩被妈妈抓到了个现行。
见那孩童才几岁的模样抓着一个妇女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孩童的脸上满是被溅到的残血,血液呈喷射状,他的脸被喷到的时候刚好形成了一种密密麻麻的小血点,倒有几分像得了天花的症状。
可是这个孩子清楚的知道他的满脸溅上的是血,分不清楚下的是雨还是血,血雨,还要他的眼泪混杂在一起。
孩童摇晃的妇女呈一个“大”字的姿势倒在他的身旁,她的瞳孔呈干瘪状凹陷了下去,张着的嘴唇,嘴巴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了,不知她在死前经历了什么,她的肚子被人捅了几十刀,肚子上还有还有几十个刀的刀孔,那血孔仿佛像是无底洞般,一时半会都还未止住血,它们像喷泉一样喷射而出。
孩童捂着妇女肚子上的伤口嘴里喊着:“妈妈,你不要再流血了……是晨晨错了……晨晨不出去玩了……”
跑过来的妇女撞到了孩童,她惊魂未定的抱着他就是一阵狂跑甚至还把那孩童摇在空中里晃个不停。
孩童哭的更惨,妇女连忙捂住了孩童的嘴巴,似乎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
妇女捂着头胸口感觉郁闷不已嘴里喊着:“它来了……它来了……啊啊啊啊……”
疯疯癫癫的妇女咬着自己的手,眼睛鼓大大的,她在挣扎她想逃脱。
它来了,它来了……
脚步跑的有些急促,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妇女的惨叫声不已,可等她叫声未落,她看到的是自己胸上冒出来的一把锋利的尖钩。
尖钩似触角般的生物吸干了她身上的精血后,她的整个尸身被人分割成了几半丢弃到了村边的水井里。
水井里静静的躺着她的尸体,她的瞳孔放大,整个眼球的血丝凹了出来,嘴角吐出的血丝都是黑色的。
那个孩童似乎逃过了一劫,他从妇女的衣服里爬了出来,浑身都是血,他该怎么办?上去井里吗?可是上去肯定会被那个东西杀死……
想到这里,抱紧了身体,不……
他不能出去……
等待他的只有井水冰冷的绝望。
开着小破船的船夫顺流之下,可等到他放好了船踏进这个村门口的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村子似乎被血洗了一般,乱葬村牌匾上三个大字溅着血,漫天遍地的尸体浮现在他的眼前。
尸体仿佛像是被什么吸干了般,他们像是秋季即将枯萎的金莲花,干瘪、无色,尸身上还有着一股臭烘烘的恶臭味。
一夜未归的船夫因为河流湍急而改变了回来的河道,却未曾想到自己逃脱一场劫难……
船夫脚不停的抖动着,他已经吓的脸色惨白,甚至手上拿着的两条鱼都吓的掉了下去。
他跪在村门口磕着头嘴里念道着什么。
芦苇荡隔壁的山道上也传来了相同的声音,上山寻宝的猎户们,似乎也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背着枪的猎户突然拿出背后的枪又跑去拿了另一个人的枪,两人扭捏的打了起来,他狠狠的咬了另一个人一口,握着手里的枪向他的头颅瞄准开起。